這一夜只屬于他們
這一夜,心卉睡的很安穩(wěn),她躲在那溫暖的港灣,連夢都是甜的,夢里不再有殺戮,不再有仇人的猙獰,也不再有悲傷,夢里他們手牽著手,漫山遍野的花開在腳下,沁香縈繞在周身,還有淡淡的云霧,這里只有他們,也只屬于他們。
待她醒來時,卻見淵夕側躺著看她,眼中那一彎清澈映著她惺忪的睡態(tài),她的臉又紅了,“有什么好看的?!?p>
淵夕用安好的臂膀摟過她,她還是那么的纖弱,像一只有著薄薄羽翼的蝴蝶,捧在手里,小心翼翼,但還是怕她受到傷害,“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說來聽聽?!?p>
心卉細軟的發(fā)絲垂在他的胸口,有些癢,可他貪戀這種感覺,“夢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紅霞里慢慢墜落的夕陽。”
人們都說同床異夢,他們,竟然做了同一個夢,光聽著便覺得很美,她卻隱隱的有些失落,“我們會有那樣的日子么?”
他吻上她的唇,心卉的不安出奇般的消失了,“會的,一定會的?!?p>
若不是淵夕要有政事處理,他們一定會賴在床上一整日,心卉走出大帳,昨晚刮了一夜的風,白日里沒有一朵云彩,陽光明晃晃的射下來,她翹首而望,遮出指縫間五彩的光暈,那笑意不由的掛在嘴角。
她沒有注意到遠處鳳帳里那雙通紅深陷的雙眸,正看著她緩緩的遠去。
拓跋婭一晚上都守在拓跋彰的身邊,看著他熟睡的模樣,眼淚卻嘩嘩的流著,還記得大婚的當晚,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喜榻上,她的心如死灰般,不顧有孕之身,喝了不少的酒,她甚至希望這酒里有鳩毒,飲下之后,便可一睡不起。
淵夕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下,沒有規(guī)勸,甚至可看做是縱容,直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無奈的哼笑著,“讓你看了我的笑話,我很沒出息是不是?!?p>
他依舊清冷,沒有回應,卻是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喝完了剩下的酒,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不知道是習慣,還是真的愛上了他,那無法自拔的依戀再也無法剔除,他曾經(jīng)警示過她,這輩子都不要愛上,可她仿佛是身不由己。。。。。。
巴勒看著失神落魄的拓跋婭,心里也有些不快,原來那個驕傲爽朗的女孩不見了,自從她大婚后,漸漸的沉默寡言,先汗過世后,就是連笑都很少了,如今又受到大汗的冷落,那心境想想都知道。
“閼氏,您打算就如此么?為什么不試著爭???”
拓跋婭聽著問話,心越來越沉,她能爭取什么,她若愛上淵夕,后果便是如此,“還能怎樣,就這樣繼續(xù)過下去。”
巴勒搖著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先汗上天之靈,看著會心疼啊,叫老夫日后升天如何面對先汗?!?p>
她努力沒有使眼淚掉下,“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自責?!?p>
巴勒嘆著氣出了鳳帳,拓跋彰踏著歡快的腳步跑了進來,“母親,我射中了一只兔子,父汗可高興了!”
他話音未落,卻見眼睛通紅的母親,便不再歡喜雀躍,乖乖的坐在她身側,“母親怎么了?彰惹您不高興了?”
拓跋婭收起了陰霾,微微笑著,“沒有,彰是北戧未來的大汗,是母親的驕傲。。。。。?!?p>
三個月之后,子介漸漸痊愈,一有空便黏著心卉,卻又三番五次的被達楞支走,草原上開滿了各色的花,一片春色,離他們遷入都城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
一早的,心卉便被從東邊回來的拓跋婭宣去,進了鳳帳,只見桌上擺滿了圖紙,還有用紙和木材做成的模型,心卉看著那浩大的工程,毫不遜色于祈國的宮殿,只看著模型便被深深的震撼了。
“過了八月,一切便準備妥當,那時,便不用逐草而居了,北戧的子民也要學會農(nóng)耕。”拓跋婭說的高興,心卉聽著,也時不時的應和著。
++++++++++++++++++++++++++++++++++++++++++++++++++++++++++++++++++++++++++++++++++++++++++++++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