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恨我是不是
?。牐犇钦乒窬谷挥行┱静环€(wěn)了,手扶著桌子,“界兒,是你么?”
介兒。。。。。。。?心卉抬起頭,看著掌柜,她竟然眼中噙著淚。
子介沉默了片刻,眼中也有些閃爍,緩緩的站起身,“我已經(jīng)不是界兒了,現(xiàn)在是子介?!彼剡^頭,拉過心卉的手,有些冷冰冰的說,“我們回去吧。”
子介拉著心卉經(jīng)過掌柜的身邊,掌柜卻攔住了他的去路,“你還恨我是不是。。。。。?!睖I水沖花了臉上的妝,有些斑斑點點。
“不恨,你本就給不了我好的生活?!彼﹂_她的手,沒有回頭。
外面的空氣很新鮮,子介長長的舒了口氣,心卉不敢多問,一直跟著他回到了客棧。
他坐在窗前,新月朦朧的露出一角,光輝反而被星星蓋了過去,一閃一閃的,像是無數(shù)的眼睛盯著他看,一晚上都沒有與心卉說話,過了半晌,忽然想起爐子上的湯藥,才起身。
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碗,遞于心卉,“還好,再發(fā)會兒呆就熬干了?!?p>
她接過,皺著眉喝完,擦了擦唇邊的藥漬,“子介,你沒事吧。。。。。?!?p>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本以為她跟了那男人,應(yīng)是后半生無憂了,我過的再苦也放心些,可沒想到,她竟然重操舊業(yè),而且,還在侞月國,讓小姐見笑了。”
原來,他是心疼那個女人,心卉沒見過如此善良的男子,就是淵夕也不及他,她握著子介的手,“你是極好的,我沒有說錯?!?p>
子介怎么能恨她呢,自從那個女人生下他,在青樓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為了讓子介不吃苦,拼命的接客,只為了攢夠子介上私塾的錢,從此以后也能出人頭地。
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要娶她,她想帶著子介,可那男的不同意,她臨走前留下羊脂玉簪,和一些金銀,等著有機會接他過去,可是老鴇卻說她欠了青樓好多的錢,私自獨吞了還把子介賣去當男寵,后來,兩人便沒有再相見。
他訴說的那么平淡,心卉聽著卻是內(nèi)心翻涌,“今日,你見到她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p>
子介搖搖頭,“是很激動,不過看她在滿香樓,還是很氣憤,就是青樓的女人,也不該一輩子做這些行當?!?p>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抽搐,忽然想起了阿賽,那個在郁香坊有痛苦不堪記憶的阿賽,“或許,她是有難處的?!?p>
他沒有反駁,只是對這心卉笑了笑,“小姐,對不起啊,都是我,這些胭脂沒有賣出去,我明天會再想辦法的?!?p>
她能感覺到他在努力克制,不想讓心卉看到失態(tài),可是,他越是克制,便越顯得無助。
此時,有敲門聲。只當是小二,開了門,卻見一襲素衣,沒有施脂粉的掌柜,她看著子介,尷尬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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