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什么好留戀的
?。牐牎八氖砗卧凇!彼K歸要給子桑黎一個說法。
子介無奈的搖搖頭,“當(dāng)時有重兵把守,我進不了宮,是隨意丟棄到了亂墳崗,我去替她收尸時,早已看不到蹤影?!?p>“我們現(xiàn)在去那里?!?p>心卉不容多想,披上外衫,就要出宮。
“小姐,你身子要緊,找是找不到了?!弊咏槊囊滦?。
她眼眶微紅,“雖說摩吉的人一向是天葬,但葬在那里,靈魂無法升天。”
子介的心頭也是一緊,去子筱的行宮前,子桑黎曾笑著對他說,她這骯臟的靈魂也不知天神會不會收。正想著,心卉已經(jīng)出了院門,子介趕忙跟了上去。
亂墳崗已出了城,守城的將士派了兵前來保護心卉,其實是監(jiān)視,不過這都無所謂,她現(xiàn)在就想找到子桑黎。
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什么叫做茫然。
整個山頭寸草不生,越往里走便越見恐懼,黃土半掩著堆堆白骨,殘破的骷髏頭里還藏著織網(wǎng)的蜘蛛,她卻好似沒有看到,撿起一小樹枝翻開還為腐爛完全的肉身,不時的有野狗從腳下經(jīng)過。
子介跟在后面看著,十分擔(dān)心,她已經(jīng)翻找了一整日,天色漸晚,這里陰氣很重,而且極其濕潮,心卉身子又虛,怕是晚上又要鬧病了。
卻見她靠著一堆青石坐了下來,夕陽下投出緋紅的側(cè)身,單薄讓人看著心疼,他輕輕的走到身后,扶著她的雙肩,在耳邊勸著,“小姐,快回去吧,回宮還要很長一段路。”
這次回了燕城,年嘉洪囑咐她住回漱玉閣,響馬寺清凈的生活一去不復(fù),不過年嘉洪卻放寬了對她的束縛,多少帶著對太后的愧疚。
她看著那輪漸漸落下的紅日,直起身子,提起羅裙,“是該回去了。”
子桑黎,你記住,若是有朝一日我心卉重返摩吉,定會給你一個好去處。
晚間,風(fēng)有些大,心卉坐在桌前,看著手上的那一道符,還有什么好顧及的,淵夕還是沒有消息,等著他來見自己,怕是等不及的,還是她去找他吧。
“子介,把這個掛在門上?!彼龜傞_手,交給了子介。
“小姐真的決定好了?”
她的眼神有些孤寂,也多了幾分堅毅,“恩,這里沒有什么好留戀的?!?p>夜間,那著了黑衣的夜行者叩響了門扉,子介開了門,便見心卉端坐在書房。
“多謝郡主搭救我家主子?!?p>她冷冷的笑著,搭救年文逸,誰曾想幾天前她差點命喪黃泉,“救他可以,不是說有交換條件么?”
夜行者跪在地上,顯然心卉的回答已在意料之中,“王爺說了,郡主不過是想出燕城,他答應(yīng)便是?!?p>現(xiàn)在心卉對他來說沒什么意義,是不會挽起狂瀾的亡國者,可他也許不會想到,他答應(yīng)了她,卻給自己帶來往后無盡的悔恨。
“那好,信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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