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脫的災(zāi)難(2)
?。牐牸捞靸x式很快結(jié)束了,眾人表情凝重,沉默不語,心卉的手臂在顫抖,頭上的金銀絞在一起叮當(dāng)作響,被淵夕攙扶著上了御輦。
心有些疼,不忍去驗看勒薩的骨灰。揮手示意御輦行進。
“若十五日內(nèi)依舊無雨,上天定是認(rèn)為祭天的誠意不夠,那時陛下就不該推脫作為摩吉君主的責(zé)任了!”
車沒有停,駛出去很遠,安拉看著遠去的一行人,有些掃興。
“安拉,這可怎么辦?!狈畹匦⌒囊硪淼纳锨皢柕?。
“若老天眷顧我們,就祈求這十五日內(nèi)無雨吧?!卑怖[起雙眼,從沒想到勒薩會主動代替上殿祭天,她一定是瘋了......
心卉由子桑黎攙扶著下了御輦,全身癱軟,當(dāng)時的情形在腦中揮之不去,但那噼里啪啦的燃燒聲,勒薩傾盡全力的痛喊,漂浮在空中的濃煙都似勒薩的靈魂,久久散不去,。
淵夕只是這樣守著她。
“你,不生我的氣了。。。。。?!毙幕芸粗鴾Y夕那憂郁明亮的眸。
“此生彼生,此亡彼亡。。。。。?!蹦禽p啟的唇露出潔白的齒。
多么熟悉的話語,心卉不知是難過還是感動,淚水打在了素雅淡靜的被上,“若是半月后……不能如我們所愿,怎么辦?”
“會的,相信我。”淵夕堅定的語氣讓心卉很是不安。
事情總是事與愿違,半月只剩下最后的兩日了,心卉這才覺得自己的生命來的短暫。
來不及安排阿賽的后半生,她會因自己而無法活下去……
來不及和小黎去新月湖,她們約定好了到那里垂釣……
來不及和淵夕說一句對不起,將死之時,腦中浮現(xiàn)的都是和淵夕的點點滴滴,兩個兩情相宜之人,為何會變得如此,他是摩吉國的定國公,是與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
心卉這幾日沒有離開正陽宮,而是做起了女紅,看著有些凌亂的針腳不好意思的把衣服遞給了淵夕。
“我沒有為你做過什么,畢竟夫妻一場,以后也好有個念想。”
淵夕接過,是自己平日里穿的銀白色,剪裁不夠好,做工也不夠精致,那至高無上的圖案隱隱顯現(xiàn),“我說過,不會讓安拉得逞的?!?p>心卉笑笑,“但愿如此。。。。。。”
待淵夕下了正陽宮的石階,卻被阿賽攔了下來,這異族如花似玉的女人,此刻眼角卻伸展出細細的紋。
“定國公殿下,無論如何要救救陛下,王位,權(quán)利,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她活著。”
淵夕覺得空氣很凝重,異常的燥熱,點點頭,卻看到阿賽眼中閃爍的淚光……
兩日后,安拉準(zhǔn)備好了祭天的一切,在乾坤門外等候圣駕,整整一夜,心卉都在細細的描眉,涂了那大紅的胭脂,對鏡沉默,然后擦掉,再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