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各算乾坤轉(4)
?。牐牫泽@的不單單是心卉,四座皆詫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夫銘?……怎么會是你?你不是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么?!”安拉郡主用幾近顫抖的聲音問道。
夫銘緩緩的站起,“沒錯,十幾年前我是想一死了之,可是上天不允許我這樣做,我茍且的活到今天,就是為了找到當時的真兇!”
原來……她就是沐浴禮前夕被玷污的祭司!心卉看著眼前的婦人,摩吉先祖庇佑,她是來幫助自己的,不禁眼眶有些濕潤。
勒薩走到夫銘身邊,“夫銘,不要有什么顧忌,今日就把當年的情形說出來?!?p>聽到勒薩的一席話,夫銘點點頭,淚水如泄了堤的洪水,哽咽道,“當年,作為王庭的祭司,我負責殿下的沐浴禮,月滿時分在新月湖凈身時,卻當頭挨了一棒,之后……便遭遇了不測,當我醒來整個王庭已經到處散播著王儲遭遇天譴的傳言?!?p>夫銘傷心的無法再繼續(xù)言語,安拉郡主踱到夫銘身旁,側頭言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呢?事實終究是事實。”
“事實雖然無法改變,但我卻有一樣東西想給攝政王大人過目。”夫銘用衣袖揩了眼淚,從身上掏出一枚晶瑩透亮的東西亮在安拉眼前。
安拉郡主定睛一看,臉色瞬時大變,“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夫銘苦笑一聲,“這是當時那陷害我之人遺落下的東西,如果沒錯的話,是赤索部元老的腰牌吧!”
難道……。奉地就是當年的豺狼之人?!心卉不敢相信,忙看向勒薩,只見勒薩接過腰牌,走向奉地,“奉地元老,您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奉地的眼珠快跌入張大的口中了,“這……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對!一定是有人要離間真依族和赤索部!”
“這腰牌只有一件,丟失了十多年一點兒都不緊張么?奉地元老您又怎么能證明就一定是陷害呢!當時的您到底在干什么呢?”勒薩步步緊逼。
安拉郡主沒有理會勒薩,而是面向心卉,“殿下,這腰牌確是奉地元老的,若說和我部沒關系自是沒人可信的,但微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殿下和眾人一個交代!”
心卉此時已不像先前那般忐忑,“我相信郡主定會還我一個清白,但這追查之事……也是要有期限的?!?p>“三天!三天后臣定給殿下一個答復!”
心卉看著安拉那忽白忽紅的臉,“那好!就三天,若沒有任何進展,我也只好相信這是奉地元老的所為了。”
“殿下,那就先告辭了。”安拉行了一個禮便轉身大步離去。
奉地見安拉郡主頭也不回的離去了,擦擦額上的汗,忙向心卉請辭,“殿下,臣也先退下了,要趕緊緝拿陷害我的兇手!”然后縮頭拔腿向安拉追去……
這逆轉顯然讓安拉郡主顏面盡失,在赤索部的驛館,奉地跪在安拉面前,雙臂捧著安拉的雙腿,苦苦的哀求,“安拉!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對天發(fā)誓,從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啪!話音沒落,就吃了安拉一巴掌,安拉顫抖的揪起奉地的衣領,“你連我都騙!別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難道我還不了解么?!平日里對部下手腳不凈我就忍了,讓你找個可靠之人去給夫銘點顏色看看,你怎么就這么貪食,竟然壞了我的計劃!”話畢,又補了奉地一腳,隨手抓起一個茶盞扔在了他的面前,頓時碰的粉碎四濺。
奉地忙從地上爬起,擋在安拉面前,“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也是照你的話去做的啊,只是不放心他人才自己下手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否則你也脫不了干系!”
安拉此刻氣血不停的上涌,忙坐下用手指按摩著穴位,“真是丟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