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恩典命難違(2)
?。牐牅Y夕?!竟是淵夕,“請問令公子可知否此事?”心卉很忐忑。
“犬子正在門外等候召見?!遍L老答道。
心卉不覺心頭一緊,“有請。”
門外一宣,只見從廳外走來一青衣男子,舍了那日的不羈,莊重的寬服下依然遮不住那軒昂的氣宇,廣袖飄然,絲履闊步,長發(fā)青絲撫過干凈的面頰,帶這些許脫塵的氣息,仿佛天上的來客。心卉望著他,思緒萬千。
說話間,淵夕已來到廳堂中央,拜了下去,“淵夕見過殿下,愿殿下福壽安康。”
話畢,抬頭望著心卉,眼似一汪清潭,清澈又無法捉摸到底,卻似要看透心卉那不安的心。
“免禮?!毙幕芸粗矍八?,卻是無法平靜。
淵夕起身站在了承天元老的身旁,眼神縹緲卻似已看穿了這廳堂,相望于漫山的翠野。
“殿下,我已向犬子交待過了,淵夕也是臣最看重的兒子,讓淵夕來保護殿下,為殿下所用,也是我真依族無上的榮耀。”
“多謝元老,我會了解元老的良苦用心的?!毙幕茉挳?,瞥了一眼淵夕,淵夕那泰然的表情,好像此事與他并沒有關系,心里不免嘆了一口氣,他是可信之人么。
“殿下,臣已經安排妥當,即日淵夕便可隨您進宮了?!?p>心卉覺得有些突然,“這。。。。。。”
“母親,看來您是真的煩我了,要早早的支我走呢?!睖Y夕在一旁輕聲的附和。
承天元老笑了笑,“你呀,還是早些離家的好,要不可就真沒有人能管的了你了?!?p>“元老,還是讓淵夕準備一下吧,明日再進宮負職也好。宮里也好準備準備?!毙幕苊Τ脵C說道。
“那也好,淵夕,還不趕快領旨謝恩?!背刑煸厦Ψ愿罍Y夕。
淵夕走到心卉面前,做了個揖,“謝殿下隆恩?!?p>眼前的這個人,看來自己要和他糾纏不清了,本想著一輩子都不會和他有什么瓜葛了,卻是天意弄人,不由己。
心卉又請隨行的太醫(yī)為元老診治了片刻,確實無大礙了,又開了些調理脾胃的藥,仍舊是茨蘭親自經手,心卉這回真的放下心來,又囑托了些關切之語,便離開了,經過門廊,不禁停下了腳步,淵夕靠在那里,見到心卉來,微微頷首,便走開了,廣袖如煙般飄渺。
望著他的背影,灑脫而又冷漠,原來的你也是這樣轉身走了,然后,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回到正陽宮,心卉仰臥在貴妃椅上,閉目不語,阿賽走近,呈上了洗面的絹布,溫潤的絹布撫過面頰,頓時輕松了不少,“今日還有什么沒有做的?”
一旁的侍女忙向阿賽呈上一個簿冊,阿賽翻開,瀏覽了片刻?!敖袢找]見來我摩吉從商的大商賈,晚時仍舊要習禮。
心卉心里一陣煩躁,“都推后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p>阿賽合上了簿冊,遞給了一旁的侍女,“主人的心情阿賽理解,可是推托卻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循序漸進,可能,是對主人逼得太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