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一直不敢放松,讓我和吳悠抓緊時間休息。
我雖然很累,但這種地方根本睡不著。吳悠到是閉著眼睛,看樣子也累壞了。
明月高懸,看似平和寧靜,可這鬼牙山中卻并不平靜。
休息片刻,我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凌晨一點。這會周圍十分安靜,偶爾有微風(fēng)拂過山崗,讓人感受這東北秋天的涼意。
不知多久,睡意襲來,我竟然就睡了過去。
當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火堆快要熄了,秦峰靠在旁邊的樹擦著他的短刀??礃幼右煌砩弦矝]休息。
吳悠那邊呼嚕聲震天,顯然睡得正熟。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五點多,這山中的第一晚,我們就這么挺過來了。
見我醒來,秦峰道:“看來只要小心點,這鬼牙山還是沒那么難對付的?!?p> 我問他要不要休息下,我來警戒。他點點頭,告訴我六點將他喊醒。
找鐵缸做點熱水,熱水進了肚子全身暖意,這讓我精神不少。起來后,活動活動身體,這些年我一直保持晨練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
很快就已經(jīng)過了六點,太陽還沒升起來,我見秦峰睡得很熟,就沒叫醒他,他昨天受了傷,讓他多休息一會。
我站在高處,朝中間那大山望著。雖然正是清晨,可那山中卻死氣沉沉,讓人感覺不舒服。
清晨的山中慢慢起了霧,仿佛仙境一般,可這看似寧靜的背后又隱藏著什么呢?
直到旭日東升,秦峰自己醒來。看了看手表,也沒有多說什么,顯然知道我的想法。我走到吳悠旁邊踢了踢他。
“趕緊起來,太陽曬屁股了?!?p> 吳悠的呼嚕戛然而止,皺著眉看著我。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看周圍,笑道:“天亮了?看來這鬼牙山也不過如此,拿我這摸金校尉也沒轍。”
我笑道:“就你還摸金校尉呢,你就一個死胖子。趕緊起來,準備上路?!?p> 秦峰把火撲滅,東西也都收拾完了,隨時準備離開。
隨著太陽升起,云霧慢慢散去,我們?nèi)龁⒊坛虚g的大山走去。
兩山之間的低洼段連接著密林,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四周群山相連的低洼地方全是那種密林,昨天夜里我還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密林中有一種低矮的紫色植物,幾乎遍地都是。這種植物我在北方?jīng)]有見過,叫不出名字。
秦峰顯然也看到這些,還沒進林,就蹲在地上在摘下一片葉子,拿在手中端詳起來。
我問:“你認識?”
他點點頭:“我以前見過一次類似的植物,當時的向?qū)Ц嬖V我,當?shù)厝私羞@東西紅鬼草,吃了制幻,但毒性算不上很強??蛇@里的怎么會是紫色的?還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回想昨天密林中的遭遇,再想想他現(xiàn)在所說,基本可以確定這種草確實也有著某種功效,或許一株的影響微乎其微,但這整片林都是,那效果很可能就會無窮放大了。
秦峰接著說:“看來這地方夜里那種情況也并非完全因為瘴氣,應(yīng)該跟這種植物也有關(guān)系?!?p> 我聽到這,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
“與其說跟自然有關(guān),那會不會這根本就是人為布置?這種可以致人幻覺的草被人刻意種植在這里,用來防止有人接近主峰。這也難怪會有這么多人在這鬼牙山經(jīng)歷鬼打墻,甚至走不出這鬼牙山?!?p> 秦峰連連點頭,贊同我的想法。
吳悠道:“別開玩笑了,那得多少人力才行?你看看這周圍多少密林!”
你看了看周圍幾乎連在一起的密林,面積確實驚人的大,確實很難想象將密林中全部種這樣的植物需要多少人力,需要多少時間才行。但我還是提醒他,那個年代和現(xiàn)在不同,千萬不要太小看了。
秦峰道:“如果只是撒種子的話,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幾乎就能完成。更何況那個時期的人力又不值錢!”
吳悠不再較真,而是問他:“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要這么穿過去嗎?不會像昨晚那樣危險吧?”
秦峰笑道:“放心!白天的危險性比晚上低得多。但還是遮上口鼻比較好。”
繼續(xù)由他帶路,我們?nèi)诉M入密林中朝著中間最高的那座山峰進發(fā)。
進了林我就發(fā)現(xiàn),正如秦峰說的,這白天進林的感覺和夜里完全不同,雖然這密林很難看穿,但卻可以保持正確的方向,頭腦也特別的清醒。
吳悠一邊走,一邊吃著干糧,時不時還跟我吹噓幾句。
“姜凡!你看這鬼牙山要被我們征服了。昨天我一人就撬開那石門,多厲害你知道了吧?以后這種事多帶著我,我可是你的副將!……”
他這么說話時,秦峰都不會打岔,就看他自己能說多久。
我心情倒不錯,可每次他說他是摸金校尉時候,我都不忘提醒他要謹記這些事回去不能和他爹說,要不然他爹不饒他不說,我恐怕也得被大伯徹底關(guān)起來。
這密林我們大概四十分鐘才穿過去,看著前方的大山,我內(nèi)心有些激動。
秦峰提醒我們不要太放松,這鬼牙山鬼打墻的事確實被我們摸清楚了,可還有很多奇怪的事沒搞清楚,就比如之前在后面跟著我們的東西。還有那能附著在人身上,仿佛樹根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他不說,我還真有點將那鬼東西給忘了。
這山的坡度很陡,幾乎每一步都在向上爬。大概早上九點多,吳悠就已經(jīng)累癱在地上,滿身大汗,說什么也不肯走了。
我朝山上看了看,我們才走了四分之一而已。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如何。
秦峰見吳悠確實走不動了,只能放下背囊準備一個人到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我也正有此意,可留吳悠自己在這里,還有些不放心。吳悠說沒事,他在這里看著行李,還說我們別走丟了就行。
于是,也放下背囊,拿著一把短刀朝秦峰相反的方向離開。如果小叔當初也來了這,想必會經(jīng)過這邊,或許留下什么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