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燕傾以為送走了即墨澤這個大瘟神的時候,“瘟神”的身影頓了頓,隨之轉(zhuǎn)過了身,對著一臉防備的水燕傾無比燦爛而嫵媚地一笑。
他,難道不蛋疼嗎?
水燕傾已經(jīng)漸漸熟悉即墨澤的這個笑容——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只見他薄薄的紅唇配合相當默契地溫吐而出:“即日起,水燕傾正式授命為鷹領主將。一個月后,將從你們當中挑選精兵悍將,隨她一同去云嶺走一趟?!?p> 云嶺???
眾護衛(wèi)聽到這個詞兒的時候,氛圍突然變得厚重,甚至帶了點害怕和畏懼。
“王爺,去云嶺不同兒戲,主將又是女流之輩,望三思。”橫山遲疑了一下,還是冒著大不韙抱拳而出。
“王爺三思。”
“王爺三思?!?p> 顯然,大部分的護衛(wèi)是不信任水燕傾的。并且,從他們的神態(tài)之中,水燕傾倒是看出了那個叫做“云嶺”的地方,也許,不僅僅有豺狼那么簡單。
他們,也不想跟著她去送死。
水燕傾的眼色冷了幾分,并不言語。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畢竟,女人是沒有地位的。更不要說是統(tǒng)帥人馬,深入危險地帶,簡直天方夜譚。
恰好,她水燕傾,也不想接這個活兒。
可是,等等,眼前的這個王爺,怎么會知道她叫——水燕傾?!
疑惑的眼神望向了那只狡猾的白狐貍,果然!
他從袖口掏出了防狼神器,在離她三尺遠的地方風情萬種地搖曳著晃了晃,一臉幸福洋溢的笑意。
那防狼神器上刻著她的名字!是姜子給她防身的東西!
——“水燕傾,你的命是真的有夠差。出去擺個肉串攤還能被地痞流氓給盯上,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韭菜糊了眼。這個拿去,省得每次我都替你擦屁股?!?p> “那是我的東西?!?p> 水燕傾的眼里已經(jīng)布散了氤氳的氣息,如同一匹餓狼,死死地盯著即墨澤手中的防狼神器。
“我知道是你的。”
即墨澤修長的指甲劃過了防狼神器上姜子用小刀刻上去的名字,眉色挑了挑,手藝,還真不咋樣。
“你要怎樣,才肯還我?!?p> 水燕傾的眼里,出現(xiàn)了即墨澤想要看到的跋扈和冷漠。
“很簡單?,F(xiàn)在。說服他們。這個。自然就還是你的?!?p> 即墨澤盯著水燕傾的眼,仿佛她便是那匹難以馴服的“黑夜絕殺”。
果然,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馬。
只是,這匹烈馬,早晚,還是會被自己馴服。
“好!”
即墨澤沒有想到水燕傾答應得如此干脆,以至于,愣了一瞬間。
水燕傾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威嚴地掃視了一遍將士們,語氣不高不低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們不服。也不想跟著我送死。同樣。我也不想做這個勞什子的主將!”
眾護衛(wèi)哪里料到這個女人敢當著王爺?shù)拿嫒绱舜竽?,紛紛手心里都捏出了汗,低頭皺眉。
“但是!”
“今天,我既然答應了做這個主將,我必定會去履行我的諾言!”
“所以,你們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今兒,這主將的位置,我便是坐下來了?!?p> 即墨澤想到了一萬種這個女人可能說服鷹領的方式,卻沒有想到她如此地直接了當和霸道。
一絲笑意從他眼瞼泛成了攬州的風,干燥,卻宜人。
很好。這很水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