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武林大會最終角逐的日子,作為東道主的聞人笑自是早早就起床準備,一身行頭更是命人在昨夜連夜趕工新制的,臉上更是笑意連連,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爹?!?p> 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理,聞人嬌的傷勢已有好轉(zhuǎn),雖然還未痊愈,但是在一旁觀戰(zhàn)還是沒有問題的,她要親眼看著父親獲勝,將天下第一莊的人打趴下。
“嬌嬌,你怎么出來了?”
“爹,女兒已經(jīng)沒事了,女兒要去給爹爹打氣助威?!甭勅藡蓻]說的是,翠兒一直沒有打聽到薛大哥現(xiàn)在何處,她心中擔憂的很,只能抱希望于今日在武林大會上可以見到他了。
“恩,真是爹的乖女兒?!甭勅诵τX得女兒果然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說的話就是中聽。
父女兩人相攜來到會場,后面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下人,這陣仗,都快趕上狀元游街了,尤其是兩人還故意晚到了一刻鐘,著實讓在座的人心里一陣不痛快。
這聞人笑父女兩個什么意思?居然讓他們在這里等這么久,還搞這么大的陣仗,當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嗎?
其實如果細論的話,這武林盟主還真的可算是民間的土皇帝了,畢竟整片大陸的武林人士都要聽從武林盟主劍令的調(diào)遣,武林盟主的劍令好比朝廷上皇帝的圣旨,若敢違抗,等待他的就是整個武林的追殺。這就是聞人笑心心念念不肯退位放權(quán)的原因,號令四國所有武林人士,這是何等的權(quán)勢,何等的威望,他就是土皇帝,他的女兒就是公主,從前也許還會有人不服,可是如今他的武功已少有人能比,他就是當之無愧的武林霸主。
這邊聞人笑還在做著他的春秋大夢,臉上的笑容甚至因此而變得有些猥瑣不堪,臺下的人反應不一,有恭敬的,有懼怕的,有不屑的,有嘲諷的,亦有冷眼旁觀的。
慕容澈見到此等模樣的聞人笑當然是不屑的,“真不明白這種人是怎么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的?!?p> “一個字——欲。對于金錢、權(quán)勢、地位等等所有一切自己所沒有的東西的欲望,這些就是他的動力,支撐著他不斷地往上爬。”傾城覺得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前世她見過太多這樣的人,其實她覺得這樣的人挺好,比較好對付,好掌控,反倒是那些看起來無欲無求的,才是更危險的。
慕容澈看著傾城一臉參透一切俗世,看透紅塵的模樣,這個樣子的她根本讓人想不到她只是個未滿十五歲的少女。
聞人嬌跟在爹爹身邊,眼神卻是將整個練武場都掃了個遍,沒有看到心中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回過頭看向貼身丫鬟翠兒,翠兒此時也正在幫助自家小姐尋找,看見小姐那疑惑的眼神,連忙搖搖頭。聞人嬌一臉失望,薛大哥居然沒有來,難道是傷的太嚴重了?想到這里,心中更是焦急,可是現(xiàn)在她又實在是走不開,只能吩咐翠兒多派些人手加大力度去尋找。
帶著一群下人在一旁落座,視線掃到對面不遠處的公子澈,見他嘴角還掛著那一抹不屑的笑容,心中更加惱火,奈何今日的場合她又不能怎樣,只能狠狠地瞪了慕容澈一眼。哼,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這一眼卻被慕容澈身后的云海瞧見了,護主的他自是不服了,“公子,那聞人嬌居然敢瞪你?!?p> 聞人嬌如此有敵意的眼神,慕容澈和傾城又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只不過不去在意罷了,此時聽到云海這么說,也都只是莞爾一笑。
“公子,您怎么還笑呢?那丫頭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公主了嗎,居然擺那么大的排場,還敢看不起公子?!痹坪U媸窃较朐綒?,他的性子比云山要活潑一些,心里也比較藏不住話。
慕容澈倒是早就習慣了他這張牙舞爪的性子,“怎的?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了如此小肚雞腸,居然還和小女子一般計較?”
今日傾城身邊跟著的仍然是紅鸞和紫鳶,兩姐妹見到云海被公子如此打趣,也憋不住笑,紫鳶更是斜了云海一眼,“就是,難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去反咬它一口不成?”
云海瞪大了雙眼望著紫鳶,一臉的不敢相信,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的嘴這么厲害,既然將御劍山莊的大小姐比作狗?不過仔細想想,云海倒是消氣了許多,的確,被狗咬了難道還要去反咬回來不成?
“姑娘家的嘴巴這么毒,當心沒人要。”雖然紫鳶說的不錯,但是云海就是喜歡和她斗嘴。
紫鳶傲嬌地扭過頭,“哼,垂涎本姑娘的人多了?!比缓笮ξ赝熳A城的手臂,“不過紫鳶誰都不要,這輩子都跟在主子身邊?!?p> 云海撇撇嘴沒敢在說什么,相比公子,他更懼怕莊主。
傾城倒是對于紫鳶的話不可置否,時間是檢驗一切的最好方式,紫鳶幾個人的忠心,她心里有數(shù)。況且她雖然冷情,卻也不會阻擋她人尋找幸福的腳步,倘若紫鳶幾個人日后遇到心儀之人,她自是會為她們把關(guān)。
慕容澈已經(jīng)沒有閑心去留意云海和紫鳶斗嘴了,此時聞人笑早已經(jīng)等候在擂臺之上,他也不好讓人家等候太久。與傾城相視一笑,起身,他沒有用輕功,而是一步一步走到臺上。昨夜耗費了一夜的時間將火龍草的藥效完全吸收,今日的他看起來容光煥發(fā),氣勢凜冽,眼中閃爍精光。
那沉穩(wěn)的步伐看在聞人笑的眼中,好似踩在自己心間,無端端生出一種不詳之感。
沒有在意聞人笑眼中剛剛一閃而過的驚恐,慕容澈在他對面不遠處站好,緩緩拔出腰中軟劍。
“聞人莊主,請多指教?!?p> 聞人笑乃是御劍山莊的莊主,自然也是以劍法而聞名,從管家手中接過寶劍,暗自平穩(wěn)剛剛被慕容澈擾亂的心神。
二人沒有再說話,相視一眼,幾乎同時出招,兩道劍影相互交錯,速度之快,讓臺下不少人只能看到兩道模糊的身影,以及兵器相抵的聲音。
“咦?這公子澈好像比昨天更厲害了。”
旁人聽到這話,也附和道:“是啊,難道昨天這公子澈并未使出全力?”
“天啊,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p> 聽風和聽雷本以為今日主子不會再來御劍山莊的,誰承想鬼使神差的又來了。此時主仆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臺上之人的變化。
“主子,那公子澈怎么會突然厲害了這么多?”聽風可是清楚記得昨日和自家主子比拼內(nèi)力時候,公子澈明明沒有今日的水準。
“不但沒有內(nèi)傷的痕跡,內(nèi)力反而精進了不少,從氣勢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境界與昨日已明顯不同?!甭犂椎奈涔Ρ嚷狅L要高一些,對于這些細微的差別也更加敏銳。
聽雷都能看出這些,云子修自是也能看出來。扭頭望向另一邊的傾城,看她似乎是對于結(jié)果了然于胸的模樣,似乎想到了什么。回過頭仔細觀察臺上的兩人,尤其是聞人笑,良久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面露了然,果然如此。
臺上的聞人笑此時心中已然是驚起波濤駭浪,這小子的功力怎么會提高了這么多,昨日明明不是如此。一邊想著一邊還要躲閃對面之人的招式,聞人笑心中這個氣呀,這一個兩個是怎么回事?薛繼禮是這樣,公子澈也是這樣。
將聞人笑的神情看在眼里,慕容澈嘴角勾起一抹諷意,哼,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想著,反手一個劍花襲向?qū)Ψ剑诩磳⒐サ綄Ψ缴砩系臅r候,手腕以極快的速度翻轉(zhuǎn),又衍生另一個劍花,速度之快只另旁人感到一道光影閃過,卻并未看清楚慕容澈的動作。
聞人笑沒想到慕容澈的劍法已練到如此地步,速度居然比他還快,忙加快身影應對,然而正當他打算運功加快速度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速度不但沒有加快,反倒是慢了幾許。
“咦?聞人莊主是怎么回事?”臺下之人自然也留意到了聞人笑此時的狀態(tài).
“聞人莊主居然沒有躲過公子澈這一劍?!?p> 沒錯,由于身體的突然變化,聞人笑一個愣神,被慕容澈剛剛那一劍擊中,雖然已是極力避開,仍然被他在胳膊上劃了一道。
迅速在傷口附近的穴道上點了兩下,聞人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揮起寶劍發(fā)起攻勢,說起來自從做了武林盟主,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如此狼狽了,居然被這個毛頭小子給傷了,還是在全武林的面前,這讓他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慕容澈知道,聞人笑身上風來香的藥效正在一點點減弱,因此便存了逗弄的心思,也不主動攻擊,只是防御,這就給別人造就了一種他已內(nèi)力匱乏,無還手之力的錯覺。
聞人笑心下一喜,小子,到底是年輕,撐不住了吧,居然敢傷了老夫,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鳳不羈
準備將書名和簡介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