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許志一直待在齊家,安逸的日子,許志有些不適應(yīng),好在有勤奮的修煉充實著自己。
許志的修為一直沒有提升,沒有了靈石的支撐,許志的修煉速度很慢,但如今的筑基初期圓滿修為在這里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因此不用擔心自己和身邊的朋友安危。
這日,是個清晨。
多日的相處下,許志和阿牛這個年輕人相處的很好,也很喜歡這個性格,主要是阿牛內(nèi)心很善良,做事更是不拘一格。
許志坐在院子里的長椅子上,等待著夏微藍的到來,這些日子許志和夏微藍也是來往密切,幾天前說好了今日她來找自己,一起去山上采藥。
約好了今日清晨,許志等了好久都不見夏微藍的人影。
“怎么?放你鴿子了?哈哈……”阿牛在一旁開玩笑道,一邊望著門外,沒有一個人的影子,微笑對著許志道:“是不是?是不是放你鴿子了?”
“你這叫什么話,藍醫(yī)不會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給耽擱了,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許志立刻站了起來,在這個世界,尤其是自己的身邊,不得不時刻的保持警惕。
“不會吧,這里百年安逸,哪里會出什么事情,定是放你鴿子了,哈哈……”
阿牛一通亂笑,一邊收拾好了新的捕魚工具,拿在手中,道:“喂,別顧著泡醫(yī)生了,來幫我打漁吧,今晚吃紅燒魚。”阿牛沒有經(jīng)歷過世事,定然不知道這世界多有變數(shù),此刻拿著自己新制作的捕魚工具向著外面走去。
是不是回頭大聲道:“我家又離岸邊不遠,你在岸邊等她好了,她來了自會知道你在岸邊?!?p> 許志略微沉思了片刻,便跟著阿牛向外面走去。
依然是一望無際的大河,淺水區(qū)在許志的神識下一覽無遺,許多的魚兒在爭先搶后的捕吃些什么,阿牛則在不停的拉動漁網(wǎng)和自己親手制作的捕魚神器。
齊老漢從許志身后走來,面帶著微笑,依然是頭戴斗笠,將漁網(wǎng)放到了岸邊,啟動了小船,道:“怎么樣?我這船兒很不錯吧?!?p> 許志走進小船,笑道:“嗯,不錯,上等的木頭,制作精致,也很實用,想必請的是不錯的木匠吧?!?p> 齊老漢更加的微笑起來,道:“這里哪有木匠,是我親自做的,阿牛打下手,一起做了兩只,這里的漁夫大多都會打船,沒有這個本領(lǐng),成不了漁夫?!?p> “哈哈……上來吧,我?guī)憧纯催@大河。”
許志幾步走到小船之上,坐到了其內(nèi)的不小的船屋中,這船做的的確是精致,淺水區(qū)一直風平浪靜,船兒也是劃得很穩(wěn),船屋之內(nèi)的桌子上的茶杯都沒有絲毫的晃動。
可惜沒有茶。
“小志啊,叔叔知道你不是尋常人,我也六十多歲了,一些小的風浪也遇到過,你整日待在家中或者岸邊,沒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和方派,日后很難在江湖行走啊?!?p> 齊老漢的雙眼深邃,望著無盡的大河,好似經(jīng)歷過什么世事一般,一邊輕輕的劃著船兒一邊和許志苦口說著。
許志目光看向齊老漢,齊老漢的身前是隱隱的陽光,透著絲絲的陽光照耀,齊老漢的身影變得神秘起來,許志回答道:“齊叔,什么是方派啊。”許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叫方派的存在,不免有些疑惑。
齊老漢看了一眼周圍的美景,日出的美景在河邊真是美啊,“方派就是屬于自己的勢力,就好比我家,我和我兒子阿牛,就屬于自己的勢力,雖然渺小,但俗話說二人成虎,再小也叫方派?!?p> 齊老漢再次猛地劃了幾下小船,又道:“這里最大的方派就是李家,他們是個家族,但家中多數(shù)都不姓李,而是聽命于李家,他們與附近的魚府宗有些聯(lián)系,因此勢力很強大?!?p> 許志聽了齊老漢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方派的意思自己大概明白了,許志微微沉思,暗想自己今后要不要也成一個方派,讓自己的勢力在這地方也有一席之地。
“再往前我就不敢走了,小心為上吧,在這里停一會,看看這更遠處的無盡大河吧?!饼R老漢緩緩而道,止下了小船。
“為什么啊齊叔,怎么停下了。”
齊老漢微微嘆氣,道:“你有所不知,再往前我不敢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饼R老漢的眼神之中透出一絲的憂傷之感,望著大河的深處,久久不能自己。
“為什么?”
許志疑惑。
齊老漢看向許志,搖了搖頭,道:“阿牛他娘就是在這里死去的,被一條大黑魚吞下肚中,我死里逃了生,才勉強逃走,你看。”說著,齊老漢摘下了戴在頭上的斗笠,只見其上有一條幾寸長的疤,雖然傷口過去多年,但是如今看見這傷疤都有些驚人。
“這是那黑色的大魚吐出的河水,擊中了我的頭頂,才受的傷。”說多了都是淚,齊老漢不再提起往事,面色沉思。
許志微微驚訝,沒想到齊老漢竟然有這樣的故事,怪不得每日頭戴斗笠,不肯摘下。
這時許志和齊老漢身在的小船后傳來一聲大叫聲:“啊,吼啊……你們跑到這里來了……”
是阿牛的聲音,阿??床灰娫S志和父親,便知道父親來到那個令人傷心的地方去了。
身后的小船很快就臨近許志兩人,阿牛將兩只船緊挨在一起,用繩索相連起來,跳到了許志所在的小船上,頓時小船發(fā)聲了一震搖晃,阿牛憨聲一笑,道:“你們也不叫上我。”
齊老漢道:“阿牛,快,既然來了,就朝著東方拜祭你的母親?!?p> 阿牛停止了笑聲,一眼望向東邊的遠處,死死的盯著那邊波瀾粼粼的河水,道:“母親,孩兒來看你了,下次給你紙錢。”
阿牛的眼神有些失落,原本跪下的身體猛的站立起來,向著天空和面前的無盡的大河,吼道:“該死的大黑死魚,別讓我碰到你,全天下的黑色魚兒,我齊牛必殺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