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之前偷偷在陳郁后面,發(fā)現(xiàn)這個公園是他經(jīng)常會來的地方。起初她并不知道這其中走著怎樣的故事,后來她才了解到陳郁之所以喜歡來這,是因為這里有太多關(guān)于他和沈心悅的回憶!
被陳郁發(fā)現(xiàn)了,凌兮只好慢吞吞的走出來。
“你別喝了!每天都喝那么多傷身體?!绷栀馍锨埃噲D奪過他手里的酒。
陳郁苦笑一聲,“喝了只是傷身,我怕不喝我傷心吶!”
說著他又喝了一口。
“陳郁!”凌兮小心翼翼地喊了聲。
“嗯!”他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
“你是不是很喜歡小悅啊?”凌兮問了一個她一直以來都不敢問出口的問題,她承認!她害怕!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向他靠近,害怕聽到那個讓她打退堂鼓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歡她,我只知道喜歡她已經(jīng)成了我的一種習慣,十年如一日的習慣!這些日子我一直想嘗試著改變,可是好像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了!”
談起沈心悅,陳郁的腦海中就自動浮現(xiàn)出她的身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雖然很淡,神情卻很甜蜜。
“是你改不了,還是你潛意識里根本不想改?”
看到他的表情,凌兮像是受了刺激似的,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沉默!
“你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小悅了吧?我前幾天剛和她碰過面!”凌兮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不著痕跡的說道。
“她還好嗎?”陳郁暗啞的聲音響起,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唯恐泄露壓抑已久的深情。
那天她那樣決絕的表明了態(tài)度,明明知道他應(yīng)該放手,可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了。
“不好!她一點都不好!”凌兮大聲喊道。
凌兮只覺眼前一晃,就見陳郁沖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雙臂不住的搖晃,急聲問:“她怎么了?怎么會不好呢?”
凌兮看他激動的樣子,心中一片苦澀。不過她面上也不顯露,繼續(xù)問道:“既然那么關(guān)心她,為什么不去看她?就因為她結(jié)婚了,新郎不是你,你連朋友也不愿和她做了嗎?”
聽到這個,陳郁想起了什么,他像泄了氣一樣,忽然松開了凌兮,變得有些頹廢。
“你每天就知道喝酒買醉,她父親病重在床你知道嗎?她家里也沒有兄弟姐妹幫襯,就她一個人,被人欺負了她也只能忍氣吞聲!沒有人能替她分擔,也沒人會幫她出頭。難道逃避,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
沈心悅本來不讓她告訴陳郁,她也怕陳郁為了沈心悅做出什么過激的事。但是她看他這么放不下沈心悅,干脆和盤托出,她想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徹底死心!
“病重在床?沈叔不是出院了嗎?還有,以她的性格,怎么會被人欺負呢?”陳郁愣愣的問著,他怎么覺得他好像錯過了好多好多。
“是啊,她是不會輕易被外人欺負,總是喜歡逞強,你也不是不知道??墒牵绻莻€人是王文浩呢?”
陳郁呼吸一滯,“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凌兮把沈心悅的近況跟他復述了一遍,她想看看陳郁到底會怎么做!
“他混蛋!”陳郁聽了之后非常氣憤,一腳踹飛了地上的一罐酒直接開口罵到。
“王文浩混不混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問一句!你還會不會管她的事?”凌兮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
當然會!不管悅悅是否愛他,都不會影響他想要保護她的信念!他想想覺得氣不過,掉頭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干嘛去?”凌兮一看苗頭不對,趕緊拉住他。
“當然是找他算賬去!他王文浩未免也欺人太甚,真當她沒有靠山!”
陳郁氣勢洶洶,明顯一副要去干仗的樣子。
他沖動的模樣惹得凌兮怒了,她使勁推了他一把,吼道:“陳郁!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為什么一遇到小悅的事你就不能冷靜地思考?你的淡然,你的穩(wěn)重呢?通通都去哪兒了?”
“那我要怎樣?還是繼續(xù)裝作不知道嗎?可我做不到?。∥倚奶鬯紒聿患?,他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的心?上次要不是悅悅攔著我,我早就讓他好看了!是他王文浩對不起悅悅在前,他有什么資格和臉面去霸占悅悅的東西?更何況那還是她的心血!”
“那也不能蠻干呀!王文浩偷了小悅的私章,走的是正規(guī)流程,沒有證據(jù),我們根本就不能拿他怎么樣!”凌兮點出他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悅悅太善良,所以不跟他一般見識,她狠不下心的事情我來做!”
經(jīng)凌兮一提醒,陳郁忽然想到了一個特別好的辦法。!
心中有了解決方案,陳郁重新找了個階梯坐下,道:“你沒見過她為了公司耗費了多少精力!皓月最大的功臣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這個叫沈心悅的女人!”
“什么狗屁總裁!王文浩他只會紙上談兵,具體的操作,全部是悅悅替他擺平,可以說沒有沈心悅,他王文浩什么也不是!面對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她甘心,我都替她不值!”
不過,這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初一、十五!是王文浩先用那樣不入流的手段,那就別怪他太多!
陳郁在心中暗暗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