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了很久,等沈心悅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一派祥和,并沒有想象當(dāng)中那么的劍拔弩張,她有些意外。
沈父和藹的招呼她:“悅兒,你過來,坐到爸爸身邊來。”她聽話的過去,沈父拉住她的手握著,輕聲對她說:“悅兒啊,剛才爸爸嚇著你了吧,爸爸就是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激動了一些,你別怪爸爸?!?p> 她看著父親,歉疚道:“都是我的不對,是我做事有欠考慮,您教訓(xùn)的對!”
溫如墨在此時起身拿了熱水壺,“你們先聊,我去打點熱水?!焙茈y想象,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做起這些事來竟輕車熟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沈父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頭,感慨道:“我的女兒長大了,也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了,不需要爸爸再為你操心了,爸爸只是有些舍不得你?!闭f著,沈父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他很快調(diào)整好,“已經(jīng)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呀就和小墨一起好好過日子,小兩口有什么事商量著來,多一些理解和包容。想必,你也知道,爸爸的時間不多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今這樣也好,看到你有人照顧了,爸也就放心了。”
沈心悅紅了眼眶,撲到父親懷里,安慰道:“爸爸,您放心,如今的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父拍了拍她的背:“嗯,我相信悅兒的話。因為我的悅兒從不撒謊騙我?!备概畟z幾乎同時用力加深了這個擁抱。
世人就是這樣,明知道是謊言,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把希望寄托在一份虛無縹緲的奇跡上。
送溫如墨從病房一出來,沈心悅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和我爸說了什么,怎么他對你的態(tài)度那么和善了?”
溫如墨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道:“想知道?”
她誠實的點點頭,因為她的爸爸,她最了解,她很好奇溫如墨是怎么做到的。
溫如墨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讓她有些不習(xí)慣。見她有些羞澀,他嘴角上揚(yáng),惡趣味的輕吐一口氣:“佛曰,不可說!”
“切!”沈心悅白了他一眼。
溫如墨酷酷的轉(zhuǎn)身,只留給她一個欠扁的背影讓她咬牙切齒。而他則心情頗好的走了。
當(dāng)沈心悅回到病房時,看到陳郁正坐在那兒和沈父聊天,手里削著蘋果,她有些意外。
陳郁見她來了,立刻開口責(zé)怪:“你也真是的,沈叔住院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還是不是朋友?”
還沒等她說話,身后響起另一個聲音:“就是,簡直不像話!幾天手機(jī)都關(guān)機(jī),害我們急得都差點報警?!绷栀膺呑哌厰?shù)落,“還好后來小文打電話給我們,你怎么回事?電話打了幾十通也沒人接?!?p> “抱歉,抱歉,事發(fā)突然我沒顧上,之后忘了給手機(jī)充電,我怕打擾我爸休息,手機(jī)也調(diào)成靜音了”她連忙態(tài)度誠懇的認(rèn)錯,因為她知道如果她態(tài)度不夠端正,凌兮這咋呼的丫頭肯定一直叨叨個沒完。
“哼!”凌兮從她身邊走過,忿忿的不想理睬她,而面對沈父時立刻撒嬌:“沈叔,好久不見,您怎么不好好保重身體呢?我可是想念您做的飯菜了?!?p> 沈父笑著點頭:“好好好,等我出院了,你們都來我家,我給你們好好露一手。”
“吃吃吃,就知道吃?!鄙蛐膼偙梢暤馈?p> “要你管!”凌兮故作兇相。
有他們陪著聊天,一起說說笑笑,沈父的精神狀態(tài)特別好。
沈心悅把他們送到醫(yī)院大門口:“謝謝你們來看望我爸,他今天很開心?!?p> “陳郁,你先回去吧,我們要聊聊女人之間的話題了?!绷栀夂完愑艋タ匆谎郏M量用輕松的語氣對他玩笑道。
陳郁很擔(dān)心她,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不過如今也只有按耐住各種情緒點頭離開了,因為他知道此時凌兮比他更合適。
“小悅,你,還好嗎?”凌兮和她一路無話散步到醫(yī)院的花園,然后才開口問道。
她抬頭望天,輕聲回道:“沒事,都過去了?!?p> “王文浩他就是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F(xiàn)在分了也好,這要是在婚內(nèi)出軌,一輩子那么長,你又是死要面子的人,省得毀了你?!绷栀夂軞鈶崱?p> 凌兮性格灑脫,是個耿直的女孩,說話向來直接。她和沈心悅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xué),是多年的好閨蜜了。以前她就不太喜歡王文浩,曾多次勸過,可惜當(dāng)局者迷。如今沈心悅和他分手,雖然是被拋棄,但在她眼里,王文浩根本就配不上沈心悅,所以她自然是覺得分的好。
正因為清楚她的性格,所以沈心悅猶豫了一下說道:“凌兮,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你說什么?”凌兮以為聽錯了,反應(yīng)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