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虛弱的牽起一抹笑,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
沈心悅鼻頭一酸,撒嬌道:“您真是的,每次都這樣報喜不報憂,讓我安心。如今您生病了,早就應(yīng)該告訴我,讓女兒好好的照顧您呀!”
沈父除了微笑著用表情安慰她,別無他法,因為他帶著呼吸機,沒辦法言語。
沈心悅看著就更難受了,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來,輕聲對沈父叮囑道:“爸您先好好休息,我就在您身邊守著。”
沈父不想讓她擔(dān)心,只好聽話的閉上眼休息。
沈心悅不知道,就在她離開后,陳郁宣布退出皓月,而她從那天到醫(yī)院后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連續(xù)七天,沈心悅都在醫(yī)院照顧父親,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皓月連失兩員大將,外界各種傳聞不斷,一雙無形的大手趁機伸向皓月,皓月的股票直線下跌,一時間,整個皓月人心惶惶。
直到第八天上午,當(dāng)沈心悅終于意識把手機充電打開的時候,手機里各路未接電話和留言不斷涌進。其中包括王文浩和公司的人,而最多的居然是陳郁,她隨手打開了留言聽。
“悅悅,我離開皓月了,我知道做這個決定你一定不會贊成,但是沒有你的皓月,我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留下去的理由了?!睂τ陉愑綦x開皓月,沈心悅并沒有意外,因為如今的他們,再也做不到坦然的在一起共事。
“悅悅,你在哪?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
“悅悅,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想冷靜,我也知道你很堅強,不會去做傻事,但是你聽到留言,給我回個信息好嗎?至少讓我知道你是平安的?!边@條聽得出陳郁的語氣透著些許壓抑的慌張感。
“沈總,您在哪兒,皓月出事了您知道嗎?您是真的不管皓月不管我們了嗎?”這是她的秘書小文的聲音。聽到這里,她沒有猶豫,立刻回撥過去。電話沒過幾秒就接了,小文的語氣帶著些焦急和許期盼。
“沈總,您終于接電話了!”
“我這幾天手機都沒開機,也沒有看新聞,公司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問。
小文聽后,連忙把具體情況給她娓娓道來:“自從那天您走后,陳總也宣布離開皓月集團,從此不再插手皓月的業(yè)務(wù)。外界媒體猜測不斷,皓月在業(yè)內(nèi)的可執(zhí)行能力和未來發(fā)展被質(zhì)疑,信譽一下子降到最低,股票也大幅度下跌,不久之前還發(fā)現(xiàn)有人趁機大量收購公司股票,公司里人人都懷疑是不是要被收購了?”
“那總裁沒想其它辦法補救嗎?”她繼續(xù)問道。
“想了,可是于事無補,這次事情都堆在了一塊,情況不太樂觀!”小文老實回答。
“那華強集團呢?怎么沒有出手幫忙?”沈心悅有些疑惑。
“聽說華強是要借機考驗未來姑爺?shù)膶嵙?,誰知道是不是怕受牽連,因為有傳言說我們皓月好像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打壓我們公司,所以許多公司紛紛對我們避而遠之了?!毙∥慕忉尩馈?p> 這時沈心悅的耳邊回響起了那個男子的話:“你信不信,七天之內(nèi),我讓皓月重新洗牌。”
她對小文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你幫忙穩(wěn)定一下公司的人,讓他們放心,我不會讓皓月被收購的。”
小文聽了她的話像是吃了定心丸,很是高興,回答道:“嗯,沈總你放心,我一定會轉(zhuǎn)達的!”
沈心悅掛了電話,就開始想解決的辦法,以至于忘了給陳郁回信。她幾乎可以肯定是那個男人動手了,只是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等等,那天他說可以到溫氏集團找他,既然這樣,她只有去找他了。她安排了護工照顧父親,自己去了溫氏集團。
溫氏集團的大廈位于上海商業(yè)區(qū)的黃金地段,很是氣派,不愧是商業(yè)巨頭,沈心悅來到大廈前,忍不住贊嘆。她只停留了一會兒,便抬步進去。她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應(yīng)該是溫氏集團的高層。
她走過去問前臺:“你好,請問你們公司的高層今天都在上班嗎?他們都會路過大廳吧?”
前臺接待禮貌的回答道:“是的,您好,請問您找誰?是否有預(yù)約?”
她回以一笑:“噢,我沒有預(yù)約,你忙,我在這等他就好了。”
“好的,那邊有沙發(fā),您在那兒坐著等吧,我給您倒杯茶。”前臺招呼著她來到沙發(fā)這邊坐下。
她禮貌的回了聲:“謝謝!”
沈心悅一直坐在大廳里等,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那個人經(jīng)過。也不知道那個人今天有沒有在公司,不過她別無他法,也只有坐在那里繼續(xù)等。一直從上午等到了下午,期間她一刻都不曾離開,深怕錯過。終于大約三點鐘左右,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從電梯出來,大步向外離去。
她跑到他的面前攔住他:“喂,請等一下!”
一身黑色西裝的溫如墨顯得非常沉穩(wěn),皮膚也更加白皙,酷酷的特別的帥氣,全身散發(fā)著成功男人的魅力,他停下腳步看著沈心悅不語。
沈心悅與他對視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她怕他已經(jīng)不記得她是誰了,這樣她連談判的立場都沒有,她有些緊張。
“那個……”沈心悅糾結(jié)怎么措詞。
這時候溫如墨看出她的尷尬,冷然開口道:“這里不適合談話,跟我來吧!”
她跟著溫如墨來到一輛勞斯萊斯車前,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她沒有遲疑的走向另一邊副駕駛。車里,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最后還是沈心悅率先打破了沉默。
“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皓月?”沈心悅認命道,沒辦法誰讓她是來求他的呢!
“如果你來只是想問這個問題,我想我沒必要再回答你,那天我就說過了,這口氣我一定要出?!彼淠幕卮?。
“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做你三個月的傭人,只求你能放過皓月?!彼讌f(xi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