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陰雨綿綿的,氣溫也下降了不少。善濟(jì)堂這兩天忙碌不堪。
“司馬大夫,司馬大夫”一名年輕男子沖進(jìn)藥鋪氣喘吁吁的拉住正在給病人看病的天逸。
“怎么了,兄臺?”將他扶起。
“城西的墻段塌,好幾個過橋的人掉進(jìn)河里受傷了,麻麻麻煩您去一趟?!蹦贻p人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卻以不見了天逸的身影。
“思兒,你去通知你姐。羽瀟你拿上東西和我去城西,快點(diǎn)?!?p> “姐姐”思兒看著整理藥草的羽汐。
“怎么了?”
“城西橋斷了,好多人受了傷?!?p> “什么?”羽汐將手上的藥拋下跑進(jìn)前堂拿著藥箱便快步朝城西跑去。
待羽汐趕到時,人們正在搭救掉進(jìn)河里的人,雖說春天來臨,可這幾天陰雨綿綿下了好幾天,天氣一點(diǎn)不輸于寒冬。
羽汐快步進(jìn)入人群中忙著救治傷員,耳邊一直是呼救聲,痛吟聲。
忽然一聲慘叫“孩子,孩子~~~~“一名婦女剛被救上岸有要往下跳,羽汐獎狀拉住那位婦女,看到河中快要滅頂?shù)男『?,羽汐毫不猶豫的要往下跳,卻被人拉住,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就跳下了河,游向小孩。
“阿九,阿九”羽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人居然是阿九??粗貌蝗菀桌⌒『ⅲ瑓s怎么也游不過來,羽汐看著心劇烈的顫抖著,又不敢出聲,幾個大漢終于在他快沉下去之際將他和孩子拉了起來。
好不容易上岸孩子和他都陷入了昏迷。
天逸將孩子放在地上急救,羽汐也對阿九進(jìn)行急救。看著他凍得發(fā)紫的薄唇和一張蒼白的俊臉,毫無生氣。
“阿九,阿九”羽汐在他的腹部使勁的拍打,可是都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周邊的人都圍著他們沒有人發(fā)出任何聲音。氣氛感覺好嚴(yán)肅。
“哇”旁邊一聲哭叫聲,那小孩子在天逸的極力挽救下終于吐出了剛才吸進(jìn)肺部的積水。“快送孩子回醫(yī)館?!碧煲萁兄?。
“謝謝,謝謝大夫”那婦女帶著哭腔一直不停的謝著。
“阿九,阿九”一滴眼淚落在他凍僵的手上。
“阿九”羽瀟也沖進(jìn)人群,心疼的看著他。雖然平時愛作弄他,可他真的把他當(dāng)做家人看待。
天逸轉(zhuǎn)身看著搶救阿九的羽汐,雖然知道她只是為了救人,但是當(dāng)看著她俯身覆上阿九的唇,眼角撒落的晶瑩,這是他十年后第一次看見她再次哭泣,她一直是那么堅強(qiáng),堅強(qiáng)到他以為她不會再流淚了,心好像破了一個大的洞一般,空空的。
看著她不停的擠壓阿九的腹部,眼里閃著是說不清的情愫。
“噗”阿九吐出了一口水,羽汐大喜“阿九,阿九”終于控制不住的哭出聲,將他摟住。剛才看著他毫無生氣的臉,她的心好痛,好怕。這是十年后又一次害怕,就像當(dāng)初爹娘離去一般。
“你怎么這么不聽話,誰叫你過來的,誰叫你下河的,你想嚇?biāo)牢沂遣皇恰!庇鹣膊活櫞笸V眾伸手打著他。
“咳咳咳”阿九虛弱的睜開眼“羽汐,我會保護(hù)你的,我說過”
“傻瓜,小傻瓜”羽汐將他再次摟住。
“姐,快將他帶回藥鋪,再不回去他會得傷寒的。”羽瀟將眼淚快速擦掉。他知道姐剛才的感覺,他當(dāng)阿九是親人,那種生離死別他再也不想要嘗試,而大姐雖然平時比較大大咧咧,可是他知道其實她是最細(xì)心,當(dāng)年爹娘的去世,她堅強(qiáng)的帶著自己和二姐努力的生存,她更害怕生離死別,她寧愿有事的是自己也不要再嘗試那種被留下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