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你確定這就是你所調查的最終結論?”許飛古井不波地問了一句。
“許飛,事實勝于雄辯,難道你現(xiàn)在還想要狡辯?”
張宇軒雖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可現(xiàn)在已經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時候,所以他也只能選擇一條道走到黑。
“很好,既然你們要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不講師生情面?!痹S飛面無表情地朝張宇軒點了點頭,然后轉身走到大教室的角落里,從口袋里掏出天迅通,開始撥打蔡老爺子的電話。
看到許飛這副做派,寧太宇立馬大肆嘲笑道:“哈哈,一個窮得叮當響的窮小子,竟然還學人家打電話搬救兵?真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不成?”
作為田有業(yè)首席狗腿的寧太宇,為了田有業(yè)的報仇大計,之前也在許飛的身上做了不少功課,所以許飛的底細,他可知道不少。
從他之前所了解的情況來看,許飛這個小子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家里絕對沒有什么過硬的背景,像這樣的家伙,竟然敢和他的主子田有業(yè)對著干,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寧太宇這個狗腿子能夠沒心沒肺地在那大肆嘲笑,可張宇軒卻不能。
不知道為啥,當他看到面無表情的許飛走到角落里打電話的時候,他的右眼莫名跳了好幾下。
老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作為新時代的高校教授,張宇軒雖然不信那個邪,可是這一刻,他的心里卻是非常沒底。
有些心緒不寧的張宇軒,趕緊走到田有業(yè)的身邊,和田有業(yè)低聲嘀咕著什么。
由于需要立馬解決的手尾太多,所以不管許飛現(xiàn)在是不是在搬救兵,張宇軒都必須要讓田有業(yè)出面去做一些善后處理工作,而且這個時間點是越快越好。
作為太谷集團二少爺?shù)奶镉袠I(yè),在米蘭學院的人脈可不是他一個機甲系的授課教授所能比擬的,只有得到田有業(yè)的協(xié)助,他才能把那些手尾給完美地解決干凈。
田有業(yè)倒也算從善如流,張宇軒在他耳邊嘀咕完后,他神色冷冽地看了許飛兩眼,然后也走到另一個角落里開始撥打電話。
今天的事情會搞成這個樣子,其實已經完全出乎田有業(yè)的意料之外,他原本是想激怒許飛,讓許飛率先動手,然后坑許飛一筆機甲修理費的。
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后,反而是他被許飛激怒,然后還被許飛給坑了一道,整個事情,完全顛倒了過來。
正因為如此,才使得他們現(xiàn)在的善后難度提高了不少,關于這一點,田有業(yè)還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聽從張宇軒的建議。
而此時,許飛已經打完電話走了回來。
“艾瑪,許大少爺,你這是打電話搬救兵去了?你該不會是想把花果山上的猴子猴孫們都給請過來吧?”看到許飛走回來之后,寧太宇忍不住大聲嘲笑道。
許飛并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瞪了寧太宇一眼。
不過許飛的這一眼,卻把寧太宇給嚇了一大跳,就見他趕緊往后跳了兩步,然后才大聲叱喝道:“姓許的,你想要干嘛!”
看著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許飛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徑直走回到許婷婷的身邊。
“許飛,要不要我去找人幫忙?”許婷婷有些擔心的問道。
許飛朝許婷婷笑了笑,然后非常自信地回答道:“不用了,謝謝,這件事情馬上就能得到解決?!?p> 看到許飛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許婷婷的心里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她也沒再多說什么。
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接觸,許飛的脾性她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家伙說不要的,那就是鐵了心不要,你就是用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只是還沒等許飛的救兵趕到,田有業(yè)搬來的救兵卻先來了。
大約十幾分鐘之后,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領著一群保安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一走進來,立刻大聲問道:“誰是許飛?”
許飛挺身而出,然后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就是許飛,閣下有何指教?”
這位中年男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后轉身朝其他人喊道:“許飛留下,其他不相干的閑雜人等,全都給我出去?!?p> 眾人有些遲疑,在田有業(yè)和張宇軒的共同威脅下,他們不敢出來作證,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忍心看著許飛被人往火坑里推。
看到大教室里的這些學生還沒挪步,站在那位中年男子身后的保安隊長可就怒了,他隨手拔出插在腰間的電擊棒,然后朝眾人大吼道:“都給我滾出去,劉副校長的話你們都沒聽到么?我數(shù)到三,你們要是再不出去,到時候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p> “一”
“二”
不過還沒等這位保安隊長數(shù)到三,教室里的那些學生立刻向教室門口狂奔。
形勢比人強,田有業(yè)那個家伙連米蘭學院的副校長都請來了,他們這些小嘍啰留在這里還有什么用?
“唉,許飛這家伙算是倒霉透頂,怎么就招惹上田有業(yè)那小子?看來這回他是在劫難逃了?!蓖庥康娜巳褐校腥巳滩蛔@氣道。
“可不是么,人家可是太谷集團的二公子,這么硬的后臺,許飛哪里能夠搞得贏?”旁邊的一個家伙附和道。
另外一個家伙回頭看了看,然后才跟著說道:“田有業(yè)那個家伙把劉副校長都搬出來了,我看許飛這回也只能認栽了,而且這個仇估計他一時半會都沒辦法報,唉,以圖將來吧!”
“希望這些家伙別把許飛搞得太慘!”剛才想為許飛打抱不平的那個家伙,神色復雜地呢喃道。
明明知道許飛是被田有業(yè)冤枉的,可他卻不敢繼續(xù)出頭幫許飛作證,這一刻,他的心里真是很不好受。
這一刻,從大教室里被趕出來的那些機甲系的學生們,全都只能在那唉聲嘆氣。
而此時,站在許飛身邊的許婷婷,卻根本沒挪過腳步。
看到許婷婷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那個保安隊長立馬虎著臉朝許婷婷喊道:“你是誰?還站在這里干嘛?趕緊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