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星這個在米蘭學院機甲系呆了二十幾年的老教授,教學水平非常高,一堂原本枯燥無味的機甲簡史課,被他講得無比的生動。
他對機甲史上各種有趣的傳聞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再結(jié)合一些視角獨特的個人觀點,對機甲的未來做了一些展望,這一堂課下來,讓整個教室里的學生聽得非常的入神,以至于到了下課時間之后,大家還舍不得走。
“好了,今天的課就講到這里,大家可以下課了?!崩钇嫘切χ瓦@些學生說道。
臨走之前,他特地把許飛招到面前嚀囑道:“許飛同學,既然你選擇來我們機甲系旁聽,那說明你對機甲是真愛,所以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往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到辦公室來找我?!?p> 機甲系的旁聽證很難搞到手,能選擇到機甲系旁聽的學生,很少會有玩票性質(zhì)的。
據(jù)李奇星了解,這二十幾年來,就有好幾位機甲系的旁聽生在機甲方面做出不小的成就來,所以李奇星對許飛這個旁聽生還是有所期待的。
許飛頓時喜出望外,他趕緊朝李奇星致謝道:“謝謝李教授!”
許飛是高興了,不過在場的其他機甲系的學生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這里可是他們的地盤,可他們機甲系德高望重的李奇星教授卻對許飛這個來自外系的旁聽生青睞有加,你讓他們這些人還怎么能高興得起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才是機甲系根紅苗正的親兒子,許飛這個外來的小三,怎么就敢在他們的地盤上和他們爭寵?
再加上之前許飛和許婷婷女神拉手的事,那可就算得上是新仇舊恨了,機甲系這些家伙哪里還能忍?
當然,在李奇星這個機甲系里呆了二十幾年的老教授面前,他們可不敢瞎比比。
不過當李奇星走出教室之后,新仇舊恨齊涌上心頭的那些機甲系學生們,可就再也沒有了顧忌。
這些家伙直接往教室門口一堵,把正想往外走的許飛給攔了下了。
“小子,哪條道上混的?知道點規(guī)矩不?”田有業(yè)身邊的一個家伙,直接走到許飛的面前,大剌剌地伸手往許飛的胸口戳了過去。
許飛不動聲色地往后撤了一步,然后反問道:“什么規(guī)矩?”
看到許飛躲開了他這一戳,那個家伙先是一愣,只是下一秒,他就再次朝許飛逼近:“小子,看來你的膽子還真不小,不過我得警告你,來到我們機甲系的地盤上,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們臥著,這就是我們機甲系的規(guī)矩!”
“無聊,許飛,我們走!”許婷婷臉色一沉,直接拉起許飛的手就要往外闖。
那個家伙倒也沒攔住許婷婷的去路,不過當許婷婷拉著許飛從他身邊走過之后,他在身后陰陽怪氣的說道:“一個大男人卻只會躲在女人身后,就這點出息,競?cè)贿€敢到機甲系來現(xiàn),真是把爹媽的臉面給丟盡了!”
這話一出,跟著許婷婷往外走的許飛,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停下腳步,把手從許婷婷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后轉(zhuǎn)身冷冷地盯著對方:“說吧,你想干嘛?直接劃下道來!”
許飛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大,雖然這些家伙是在無理取鬧,不過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他覺得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鬧得滿城風雨。
他之所以跟著許婷婷往外走,就是有息事寧人的想法,只是身后這個家伙卻得寸進尺,競?cè)话阉謰屢渤读诉M來,這下許飛可就不能再忍了。
對面那個叫寧太宇的家伙,被許飛這么一瞪,心里競?cè)荒鰩追趾狻?p> 他之所以第一個跳出來找許飛的麻煩,并不是他和許飛有什么恩怨,其實這完全是出于田有業(yè)的授意,所以心生寒意的他,當場就忍不住扭頭往田有業(yè)看去。
田有業(yè)看到寧太宇扭頭朝他看來之后,頓時就在心里暗罵開來了。
尼瑪?shù)模@家伙平時一瓶啤酒下肚能說得天花亂墜,沒想到一碰到硬茬子就直接慫了,簡直就是個廢物。
不過這才剛開學,田有業(yè)還來不及收其他小弟,寧太宇這個家伙一慫,他也就只能自已頂上了,至于其他同學,能幫他把門堵穩(wěn),他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哪敢要求更多?
無奈之下,田有業(yè)只能自己赤膊上陣了。
就見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后走到許飛的面前,慢條斯理地說道:“許飛是吧?你這么一個外系的學生,來我們機甲系旁聽競?cè)贿€敢這么囂張,我這個當班長都看不下去了,既然你要求我們劃下道來,那我們就只有滿足你的要求,要不咱們打一場如何?”
許婷婷眉頭一皺,然后冷冷地說道:“田有業(yè),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
和許飛之前的心思一樣,許婷婷并不想許飛把事鬧大,畢竟許飛往后還得來機甲系旁聽,豎敵太多總不是什么好事。
再說了,田有業(yè)到底能不能打她是不太清楚,可許飛的底細她是知道的,一個星期多之前,馬楚雄被許飛打得懷疑人生的場面,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憶猶新,如果等下許飛把田有業(yè)打得太慘,她做為機甲系的一員也臉上無光。
不過許婷婷的話音剛落,田有業(yè)當場就怒了。
要知道,許婷婷可是他看上的女人,可從她見到許飛的那一刻起,卻一直在維護許飛這個小子,這讓田有業(yè)怎么能不怒?
暴怒之下的田有業(yè),無視許婷婷的存在,直接朝許飛大吼道:“小子,敢不敢打?不敢打就麻溜給我滾出機甲系,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xiàn),要不然我見你一次就打一次!”
聽到這話,許婷婷頓時不再吭聲了,她冷冷地瞄了田有業(yè)一眼,只是那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哼,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姑奶奶也不再攔你!
與暴跳如雷的田有業(yè)相比,許飛就顯得冷靜多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田有業(yè)一眼,然后淡淡地反問一句:“說吧,單挑還是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