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解決了生存問題之后,就會面臨環(huán)境問題、疾病問題和戰(zhàn)爭問題,科技的快速發(fā)展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但至少目前,這些問題都不是靠王虛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的。
所以王虛就讓衛(wèi)老六停止了軍備的研發(fā),并且嚴格限制科技的外流,盡量的多搞一些惠民的發(fā)明。
直升機和汽車也限制在一位數(shù)的存世量,只供衛(wèi)老六等人內(nèi)部使用,科學和墨門的機關(guān)術(shù)融合,衛(wèi)老六在儒學之下開辟出了一個格物學,而科學又被定義成了格物學之下的觀微學,至此衛(wèi)老六也正式的成了夫子門下的一個分支領(lǐng)袖。
在衛(wèi)老三的極力促成之下,北方三城也欣然來歸,接受了望月城的一系列的制度改革,軍隊由衛(wèi)老三接管,而文政官員仍然由衛(wèi)老五署任,望月國也由此產(chǎn)生,只是這望月國沒有國王,人們也只知道有個望月城主,而且常年在夫子山修行。
夫子山分為七山、八谷、九堂,各分給了老夫子夕日的弟子,作為修練和講學之用。
夫子山的開山宗旨只有簡單的兩句話,經(jīng)世致用,守護天道,以歐陽浩白為首,顏回次之,大家只以師兄或師弟相稱,為了紀念老夫子,教授弟子的老師也都改為了夫子。
夫子們的佩劍全都做成了傳承劍的模樣,稱為夫子劍,中正浩然,美感十足,而弟子們的佩劍還是弟子劍的模樣,中直細膩,物華巧工,依然還叫弟子劍,任務(wù)劍徹底的被取消掉了。
王虛知道顏回和歐陽先生這么做,也是想徹底隱匿真實的夫子劍,還能達到混淆視聽的效果,他也明白這是因為自己太弱了,還不能很好的保護夫子劍。
夫子山的山頂有個夫子院,夫子院的中間有個大水池,大水池的中心處有一道清泉噴涌而出,在夫子池的底部有九條水道從夫子山的山頂引流而下,形成了九條溪流,九條溪流又和夫子山中部的大大小小的水池連為一體,夫子山中部大大小小的水池又通過水下暗道連在了一起,這些水池再由暗道連接著山下各處,王虛在看到夫子山頂?shù)膰娙獣r,就猜出了是墨關(guān)的杰作,只是墨關(guān)經(jīng)常和衛(wèi)老六呆在一起,王虛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木頭人又經(jīng)過衛(wèi)老六的改造之后,比之以前更為強大了,連顏回都說木頭人堪比練虛境界的強者了,因為木頭人對意境攻擊免疫,而且還能模仿出類似意境的真氣,這對王虛來說真可謂是個極大的助力。
夫子山雖然大,建筑也不少,只是都是潛心修行的弟子們住在夫子山上,其他講學或是搞什么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都在其他的六山、八谷里進行,九堂在六山之上,而八谷則是夫子山跟世俗間交流的地方,講學的、做生意的、各種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作坊都在這八谷之中。
若大的夫子院,只有歐陽先生、顏回、文綺、雪兒、王虛居住,如果木頭人也算個人的話,還有木頭兄,只是可憐的木頭兄幾乎成了雪兒的專屬小弟兼護院了,王虛想借用一下木頭人,還得找各種理由來征得雪兒的同意才行,常常搞得王虛哭笑不得。
夫子山的上半部分,越往上去,山勢就越險峭,而夫子院更像是建在了山頂?shù)男∩焦戎?,自成一方洞天福地,夫子院坐西朝東,西北南三面各有幾座高出夫子院的小山峰,只有東面開闊,夫子院東面大門口外一條寬闊的石階一直通到了山底,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天梯,半山處常有云霧環(huán)繞,而這條天梯更像是直通云宵一般,巍為壯觀。
九條溪流的流經(jīng)之處,是各個弟子的居所,樓宇亭臺如夢似幻,夫子山的下半部分更是分出了八十一條溪流,住在下半部分的弟子大多在練意之境,而住在上半部分的弟子則全為練虛之境的弟子,王虛和文綺幾人算是個例外。
夫子山的北面和南面各有三座遠遠低于夫子山的獨立的奇秀山峰,與夫子山合稱七山,七山之間又巧妙的分部著八個山谷,稱為八谷,八谷相連,向西通向夫子城,向東則可通往仲賢城。
“王虛,糧食又吃完了,你去山下再扛一些回來。”王虛正在夫子池邊練劍,文綺走過來說道,而雪兒和木頭人跟在她身后。
“為什么又是我?……”王虛收了劍說道。
“難道你讓顏回師兄去啊?”文綺狡黠的反問道。
“讓他去才好,他閃一下就能回來,多快啊,我一點一點的走下去,再一點一點的走上來,那多費功夫?!蓖跆撐恼f道。
“不行,歐陽先生說了,必須讓你去,怎么,你有意見啊。”文綺環(huán)抱雙臂說道。
“沒有,可不可以讓木頭人跟我去?”王虛說道。
“可以,不過不能耽誤太長時間,馬上要做飯了?!蔽木_略一思忖說道。
“好吧,木頭人,跟哥走,干活去了!”王虛垂頭喪氣的接過文綺手里那長長的物品清單,帶著木頭人出了院門,聽得身后雪兒和文綺的輕笑私語,王虛也笑了。
幾個人住在夫子山之顛,文綺和雪兒負責做飯,那兩位大神負責修仙,而王虛和木頭人負責做苦力,只是王虛比起木頭人要強多了,只有下山的時候才需要他這個苦力。
王虛悠哉悠哉的和木頭人在天階石梯上走著,看著這飄浮的云霧和遠處的風景,一邊感慨著這修仙可真好,這幽遠的景致,看得人憂擾盡消,似是神游于天地之間逍遙自在。
穿過云霧,石階兩旁的高木漸多,時有連接石階的小徑通向林木的深處,王虛知道小徑的盡頭居住著其他清修的弟子。
王虛雖然是內(nèi)部圈子里的熟人,可是在這夫子山上卻是沒有幾個人認識他,幾個見過他的練虛弟子,都以為他是那兩位大神的侍從,對此王虛也毫不在意,修行之人只為追求天道,而他們在意的是個人的修為和實力。
而各種的猜忌之心,也正是修行一途最為忌諱的心障,所以王虛漸漸的也學會了對無關(guān)之事的淡然與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