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柳莊的當然是段星辰了,可是他后腳剛到,前腳人就被轉移了,灶上的爐火還沒有滅,飯食還是熱的。
他狠狠地踢了一腳門,剛準備給段星雨那個賤女人打個電話,卻在這時他看到遠處有一絲光在閃,這是有人來了,他怕被人發(fā)現來的時候把車子停在了離主路很遠的小路上徒步搜索到這的。他貓著腰躲在不遠處的破房子里,這下要走也走不出去了。
珞炎彬一行人折轉身子又返回柳莊,兩隊人馬會和,讓那個被抓來的小鼠輩帶路,一路直奔窩點,可是同樣人去樓空,只有滿屋的狼藉和滿地的垃圾。
珞炎彬的眼睛被憤怒染滿了血色,一個閃身抽出一個武警的備用小刀,一部一步的走向那個被抓來的匪徒。
陸浩軒看他眼神不對怕出了人命,急忙過去想攔著他,當看到珞炎彬的眼神時他止住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慢慢退下。
珞炎彬冷冷地望著那個匪徒,沒有說一句話。眼神冰冷到瞬間可以冰凍住對方,并且霎那間崩裂。他的心已如冰窟,心中已無半點猶豫與憐憫,讓這個男人從眼前永遠消失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他的瞳孔微縮了一下,散發(fā)出幽黑的寒氣,空氣被冰封的不敢流動,風也不吹了,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一個快,一個慢。這個匪徒的心臟嗵嗵嗵地大聲跳動著,耳中有刺耳的聲音開始響,他想躲,但眼睛就被這個男人的瞳深深抓住一般,不能離開半秒,眼看命喪在此。
旁邊沒有一個人敢去卻說,時間靜止在這里。
“撲通”一聲匪徒跪倒在珞炎彬腳底。
“好漢饒命啊!我錯了,我全都說,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
這個人就是麻子臉,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就是閻王,現在才發(fā)現自己是個連號都稱不上的小鬼,這個人的氣勢簡簡單單的就讓他破了膽,那個男人即使站在那里不動,他都感覺黑暗中有只無形的大手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起來。
珞炎彬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走向他的身邊。
“我真的錯了,求你饒過我吧!他們下個站點是俞縣,他們剛走不久,你們現在去追來的及?!痹阽笱妆蜻€沒開口的情況下,麻子臉竹筒倒豆,一下子說出來。
“把他押上車,我們去俞縣?!?p> 珞炎彬拿刀子在他面前掃了一下,麻子臉瞬間嚇的尿了一褲子,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竟然有這么可怕的一面。
珞炎彬轉身上了車,車上一直都有備用衣服,這次過來珞炎彬還讓莫寒回家取了靈兒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莫寒看他這會早已潮濕而又骯臟的衣服,擔心他會不習慣,便取來干凈的衣服讓他換上,但是珞炎彬直接推掉,眼睛透過玻璃望著漆黑的夜空。
救援隊馬不停蹄的又趕往俞縣。
躲在破房子的段星辰見他們全都走掉,把握在手里的手槍裝在兜里,眼神暗了暗向小路走去,俞縣是去不了了,只要她沒事,誰救都一樣。
該回去找她那個好妹妹談談心了。
靈兒剛剛放下碗筷,就被人拉了起來接了一通電話,原來是珞炎彬的電話,終于能和他報個平安了,自己忽悠綁匪和珞炎彬要錢就是為了和他通個信,她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救自己的,而且他知道自己出事了就會找陸浩軒幫忙,到時候哥哥也就知道了,這樣他們就不用亂撲了。
而且可以緩沖一下自己的安危,自己只要值錢了,他們就不會把自己怎么樣的,說來說去他們還不就是為了錢。
當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她的害怕她的委屈蜂擁而至,所有的話語變成了一碗餃子,她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給自己做的蝦仁餃子,她其實是想告訴他,她好像想他了,眼淚模糊了眼眶順著眼角滾滾滑落,何時才能回到他們的家。
電話打完沒多長時間,絡腮胡子過來催醒熟睡的人們,把屋里軟禁的小孩和女人連她一起用一根繩子把她們連在一起綁起來,裝進密封的食品車里。靈兒在混亂中吧刀片藏在自己衣縫兜里。
這么黑了這是要去哪?剛才和珞炎彬通過電話,應該談好了,那么應該去交換,可是交換沒必要帶這么多人啊?這時那個臉上長痣的男人過來關車門,靈兒趕忙問了一句,沒想到那人瞪了他一眼,從兜里拿出一卷膠帶,扯了一塊把靈兒的嘴給封住了。然后狠狠地關住冰冷的車門。
靈兒再次陷入絕望。
車速很快,一路顛簸著,靈兒有點暈車,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面色發(fā)白,臉上的手指印和白色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黑夜里特別的恐怖。
車子大概走了四五個時辰后,終于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她們陸續(xù)下了車,一開始有點轉腦經,靈兒四面看了看,東面的地平線已泛出了一點白肚膛,夏日的天亮的早,這會已經模糊的看出了眼前的事物,同樣是一片荒涼的地方,但是這次不是破屋子了,而是像爛尾樓,上樓的地方用大門鎖著,從大門進去向左走有一扇很大的鐵門,里邊全是空曠的,墻是用泥沙刮了一層,地上扔一些破褥子破被子,加起來總共也就六七塊,就在旁邊角落里放著一只桶,大概用那個來解決排泄物吧!一樓沒有窗戶,全是實體的墻面,有兩處應該是安窗戶的地方被堵了起來??磥碛忠姴坏教烊樟恕?p> 那幫匪徒把她們所有人趕進屋子,門再次鎖了起來。
聽著哐啷一聲門響,靈兒的心再次冰涼,看來計劃變了,不知道他們是否出了什么問題,哥哥他們現在在哪里?
車子上高速一路綠燈,原本五個小時的路程,他們三個小時就到了,但是一路并沒有看到他們的蹤跡,珞炎彬的臉黑的不能再黑,凌晨的天氣還是很涼的,珞炎彬的衣服又是濕的,此刻他卻感覺不到身涼,而是最怕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