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春燕急忙問道:“怎么了?車子怎么回事?”
易青努力把握著方向盤,把吉普車停到了路邊。等車子停穩(wěn)了,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熄火了?!?p> “不會是沒油了吧。”
“不會,準(zhǔn)備著要送你的,我今天剛加滿的油。我下去看看。”說著易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易青把汽車引擎蓋打開,用手電照著看了一遍,又撥弄了幾下,然后又回到車上試了試點(diǎn)火。
汽車依然是只有起動機(jī)的聲音,還是打不著火。
司徒春燕也跟著下了車,看著忙碌的易青,問道:“怎么回事,能不能修好?。俊?p> 易青擦了擦手說道:“我估計(jì)應(yīng)該是電路上的事,八成是‘電嘴子’壞了,得換。”
“那怎么辦?”司徒春燕在一旁急的直跺腳。
易青安慰她說:“你也別著急,反正這黑燈瞎火的也找不到修車的,我看只能明天回去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稍安勿躁。我看只有想辦法先回彭城再說了?!?p> 司徒春燕看見已然這樣,也只能先回去再說了。
易青回到車上,拿起車上的對講機(jī)喊道:“重案隊(duì),重案隊(duì),我是易青,收到回話?!?p> 片刻,里面?zhèn)鱽砺曇簦骸耙钻?duì)長,易隊(duì)長,我是重案隊(duì),收到請講。”
“你們馬上騎兩輛摩托車趕到安彭公路來,具體位置就在八里莊路段附近?!?p> “明白,明白,用帶人嗎?”
易青說道:“不用,就來兩個人就行?!?p> “明白,明白,馬上過去?!?p> 說完,易青對司徒傳言說:“等著吧,很快就來了?!?p> 刑警們果然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十幾分鐘后,兩輛摩托車趕到了現(xiàn)場。
易青和司徒春燕下了車,把車內(nèi)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把車鎖好,然后接過一輛摩托車吩咐了一聲,帶著司徒春燕離開。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前方摩托車雪亮的燈光照著前方仿佛是無盡的夜色。
下午下了點(diǎn)雪,現(xiàn)在早已結(jié)成了一層亮晶晶的冰,在燈光下盡情閃爍。
司徒春燕緊緊摟著易青的腰,為了不讓司徒春燕的手凍著,易青讓她的雙手是伸進(jìn)自己衣服里面摟著的。
女人柔軟的手臂緊貼著易青只穿著內(nèi)衣的肌膚。溫暖的熱流在傳導(dǎo)著,讓易青年輕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早已忘卻了此時刺骨的寒風(fēng)。
司徒春燕抬眼望著四周寂靜的田野:在夜的穹廬籠罩下,風(fēng)也不再冷,夜也不再濃,所有的這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溫柔,仿佛都是刻意為他們安排酌定。
司徒春燕貼近易青的耳朵大聲的喊道:“老易,你感沒感覺到這夜色的溫柔?還有這冬夜的溫暖?”
易青也大聲的回答:“燕子,有你在身邊,我只能感覺到你的溫柔,你的溫暖,其它的都玩蛋去!”
“哈哈哈”一串男女混合的放肆的笑聲劃過了寂靜的夜空......
摩托車拖著長長的燈光,進(jìn)入了彭城的縣城。
易青放慢了車速,稍稍回頭問道:“燕子,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司徒春燕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回家,回家,快凍死了。”
摩托車轟鳴著往司徒春燕在彭城的住處駛?cè)ァ?p> 司徒春燕下了車,望著黑洞洞的樓道口,心中不免有些恐懼,只好對易青說道:“老易,你不陪我上去嗎?”
其實(shí)易青一直在盤算著找什么借口能去屋里待會,聽司徒春燕這么一說,立馬興奮的說道:“當(dāng)然要陪你上去的,剛才看你沒說話,以為不方便呢?!?p> 司徒春燕嗔怒道:“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怎么會不方便。你就狡辯吧,這么狠心想把我一個人扔這就想走?!?p> 司徒春燕的這句話好像是戳中易青心中那柔軟的部分,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柔情,更勾起了易青憐香惜玉的愛憐之心。
易青忍不住伸手一把把司徒春燕柔弱的身軀摟在了懷里,低下頭去尋找著司徒春燕的香唇。
司徒春燕扭頭躲開,跑上樓去。易青只得緊隨其后。
司徒春燕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順手打開了燈。
頓時,一片雪白的燈光灑滿了整個房間,屋里暖氣還是暖洋洋的,很快兩人都從寒冷中緩過勁來。
司徒春燕脫掉身上的羽絨服,拿起暖瓶搖了搖,抱歉的說道:“放假了就沒在這住,所以家里也沒有熱水,我馬上燒水,喝點(diǎn)熱水吧?!?p> 易青也脫掉了大衣,說道:“不忙,我來燒吧。”說完,麻利的拿起燒水的鋁壺到廚房去燒水。
司徒春燕又問道:“折騰了半夜,我都有點(diǎn)餓了,你餓不餓,要不我做點(diǎn)宵夜吃吧?!?p> 易青巴不得磨蹭的越久越好,當(dāng)然一口答應(yīng):“你還別說,還真餓得不行了。給我做什么宵夜呢?”
司徒春燕笑著說道:“家里現(xiàn)在什么菜都沒有準(zhǔn)備了,只有面條,還有雞蛋,就做雞蛋面吧,行不行?”
易青說道:“好,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你做什么都好吃。”
司徒春燕笑道:“現(xiàn)在老易你的嘴真甜!”
易青打趣道:“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這個不但出西施,還出甜嘴。以后啊,以后每天都是甜嘴,非甜死你不可。”
很快,兩碗香噴噴的蔥花雞蛋面就做好了。
司徒春燕自己是一小碗,放著一個荷包蛋。給易青做的是一大碗,而且放的是兩個荷包蛋。
看的易青食欲大開,也確實(shí)餓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那個香啊,就別提了。
此刻,易青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易青邊吃邊偷偷拿眼睛瞟著坐在對面的司徒春燕,燈光下的司徒春燕是那么的美!
易青現(xiàn)在是美在眼上,甜在心里。
飯也吃了,水也喝了,按說易青也該走了。
可從心里講,易青是真不愿意走,倒不是易青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一點(diǎn)也不愿意離開司徒春燕,哪怕就是這么呆著,看著,也是心滿意足了。
司徒春燕說道:“老易,天不早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易青嘴上不情愿的答應(yīng)著,可腳下卻絲毫也不愿意往外走。
司徒春燕催促了好幾次,易青這才磨磨蹭蹭的到了門口,可眼睛還是戀戀不舍的看著司徒春燕。
司徒春燕走到窗戶跟前,撩開窗簾看了看,說道:“外面怎么又下雪了,明天可怎么回安州呀?”
易青拍拍胸脯說道:“放心,有我在保證明天把你安全送回安州。實(shí)在不行,哪怕背,我也要把你背到安州的?!?p> 司徒春燕“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好,老易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話?!?p> 轉(zhuǎn)眼又問道:“這么晚了,老易你準(zhǔn)備回哪呀?”
“是啊,”易青撓撓腦袋:“這大雪夜黑燈瞎火的,讓我去哪呀?實(shí)在不行,只能回單位了,只是公安局燒鍋爐的都回家了,暖氣早早就停了,現(xiàn)在屋里估計(jì)是冰涼冰涼的。”
“外面冰天雪地的,單位還沒有暖氣,那怎么行,要凍壞的。要不然,你就在這湊合一夜,明天再走吧?!彼就酱貉嚓P(guān)心的說道。
說者也許無心,但聽者絕對有意。
司徒春燕這么一說,易青把伸到門外的腿馬上又拿了回來,重新又把門關(guān)上,
司徒春燕嫣然一笑,說道:“走的磨磨蹭蹭,回來的倒是干脆利索。一看就沒安好心?!?p> 易青舉起右手做發(fā)誓狀,說道:“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想和你單獨(dú)在一起待會,別無他意?!?p> 司徒春燕笑道:“好好,我相信你。不相信你也不會留你在這過夜的?!?p> 地方司徒春燕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睡臥室的床,易青睡客廳的沙發(fā)。
司徒春燕把被子給易青拿出來,說道:“你在外面老老實(shí)實(shí)的睡,我去屋里睡了啊?!?p> 易青點(diǎn)點(diǎn)頭,司徒春燕進(jìn)屋去了,回手把房門輕輕的關(guān)上。
易青脫掉外衣,打開被子在沙發(fā)上躺下。
可沙發(fā)是那種簡易的小沙發(fā),雖然易青不是特別高,可沙發(fā)實(shí)在是太小,根本伸不開腿。
易青翻過來調(diào)過去,實(shí)在是沒法睡,只能重新坐起來,撓著頭看著臥室的門。
一會,易青鼓起勇氣走了過去,輕輕去推臥室的門。
誰知,門沒插,一推就開了。
里面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易青摸黑走到了床的跟前,依稀看見面朝里側(cè)躺在床上的司徒春燕的輪廓。
易青輕輕的喊道:“燕子,沙發(fā)太小實(shí)在沒法睡。要不,就讓我進(jìn)來睡吧。要是晚上睡不好,明天怎么有精神送你回安州呀?”
床上的司徒春燕好像是睡著了,一聲不吭,也一動不動。
易青有點(diǎn)進(jìn)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辦法,易青只好硬著頭皮又喊了一遍。這時,躺在床上的司徒春燕仿佛是剛從睡夢中醒來似得“嗯”了一聲。
易青如或圣旨一般,馬上答道:“明白了,我這就去把被子抱進(jìn)來?!闭f著快速的跑出去抱著被子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來。
其實(shí)躺在床上的司徒春燕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她只是不做聲,看著易青在一旁的表演。她也很樂意看到易青的這樣的表現(xiàn),這不正好說明自己的魅力無窮。
易青躡手躡腳的把枕頭和被子放好,又從里面把門插好了。
盡管易青知道這個家里除了他和司徒春燕沒有其他的人,但從心理上還是愿意把臥室的門插上,形成一個封閉的二人世界。
等易青再次躡手躡腳返回的時候,躺在一旁裝睡的司徒春燕實(shí)在是憋不住了,情不自禁的“嗤嗤”的笑出聲來,把易青嚇了一跳。
司徒春燕翻身坐起來,“啪”的一下打開臺燈。然后盤著腿坐在床上,抿著嘴笑著說道:“好你個老易,從開始你就是心懷鬼胎,沒安好心?!?p> 易青辯解道:“燕子,我怎么就沒安好心了,如果沒安好心,就不會冰天雪地的把你帶回來了。要是在吉普車上呆一夜,我就是想不挨著你,估計(jì)你也得死命的挨著我。那樣豈不更好?”
司徒春燕用手指著易青的鼻子說道:“巧言令色,就會狡辯,你怎么不變個巧嘴八哥,光會撿好聽的說?!?p> “雖然允許你上床睡覺,但是你不可越雷池一步,你明白嗎?如果膽敢有什么不法的動作,小心本小姐一腳把你從床上踹下去?!?p> “你看好,”司徒春燕拿過那條白色的紗巾拉直了放在床的中間,說道:“這就是‘三八’紅線,絕對不可過界,要不后果自負(fù),明白嗎?”
易青看了看橫在中間的白色紗巾,說道:“燕子小姐盡管放心,我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但也絕對不是好色之徒,你就安心的睡吧?,F(xiàn)在是什么樣,明天早上醒了還會是什么樣?!?p> “說話算話。晚安,親愛的,祝你好夢。”司徒春燕美美的閉上了眼睛。
易青側(cè)身望著也是同樣側(cè)身的司徒春燕的背影,看著她那烏黑水亮的長發(fā),還有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子,無不在挑動著易青熱血沸騰的神經(jīng)。
易青悄悄地把手伸向司徒春燕,突然感覺到手背的皮驟然一痛,一下子愣住了,任由那只小手輕輕的擰著自己的手背。
只聽司徒春燕輕輕的呢喃道:“就知道你靠不住。到底想怎么樣?”
易青沒有答話,翻身緊緊抱住眼前的嬌軀,于是一切水到渠成。
在這個冬夜里,火紅的海棠終于靜靜花開......
天亮了。
易青從睡夢中醒來,看到司徒春燕還在沉睡中。
烏黑的秀發(fā)襯托著熟睡的臉龐,像是一個睡美人,更像是易青心中的女神。
其實(shí)易青在心里早已認(rèn)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需要愛一輩子,心疼一輩子,一生不離不棄的女人。
金玉公子
蘇軾詩云:一樹梨花壓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