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藏在山中,這一次修煉,他用了小半的丹藥,其中很多曾經(jīng)吞服過,藥力果不其然少了許多,但還是讓林宇徹底穩(wěn)固了境界。
特別是兩粒墨玉瓶中的丹藥,僅僅兩粒而已,體內(nèi)三氣更加粗大,林宇還刻意壓制。上一世他身軀能夠承受五千斤力時便選擇了突破,這一世有了一次跨越五千斤力的意外,林宇發(fā)現(xiàn)天一秘境還能走得更遠(yuǎn)。
在突破與壓制間,林宇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突破固然會提升的更多,但林宇深深明白基礎(chǔ)的重要。
九荒法二荒,二元通神,神臺一點。三荒,合道三花便是體內(nèi)三氣來決定。如果他更強,三荒境界,三花出也許將是另一番天地。
刻意壓制下,三氣流轉(zhuǎn)體內(nèi),時刻在改變著肉身。
他的眼望的更遠(yuǎn),神芒璀璨。氣力無時無刻充盈自身,血氣如龍,心田有力。用力吸氣便有風(fēng)聲微響,呼氣可碎青葉。
心中震動。不知不覺間,全力使出,可達(dá)六千七百斤巨力,無限逼近七千。而且還沒有到頭,林宇有感自己還能更強!
站了起來,收了地上的瓶子,打掃了痕跡,人消失在了密林間。去的是烏山旁另一縣,那里還有宋家藥堂。
他想的很清楚,既然得罪了宋家,宋銘肯定恨他不死,宋家后面似乎還有大人物,連萬象門楊洪都毫不猶豫的叛了。自己必須盡快強大起來,不說那樣的存在,單是宋家就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中,迫使林宇時刻不能停。
而唯一的去路,眼下也只有宋家的藥堂。
烏山旁一郡五縣,林宇決定全給他搶了。路上又換了個樣子,半天下來,他人跑到了另一縣,烏通縣。
與烏蘭縣相差不多,宋家的丹鼎坊一樣有名,隨便拉個人問問就能尋到。
林宇又一次踏入了宋家丹鼎坊,卻被門口的伙計攔下了。
伙計看了他幾眼,板著臉道:“何地何人姓甚名誰?”
林宇愣了下,都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看了看四周,確實是賣丹的啊,疑惑道:“你這是何意?”
伙計解釋道:“宗家的新規(guī)矩,但凡上門買丹者,都要報明來歷?!?p> 林宇還是不解。
伙計嘆了口氣道:“前段時間烏蘭縣丹鼎坊遭劫,是什么玉林做的,好像還是先去了店內(nèi),晚上才來作案,本家家主就下了這規(guī)定?!?p> 林宇聞言,面色閃過一抹異色,點了點頭,瞎扯道:“我是本縣人,姓王名二。”說著就打算進去。
伙計卻伸出手來。
林宇皺了皺眉。伙計趕忙道:“客人先別急,店內(nèi)有官老爺,戶籍一看便知?!?p> 林宇看了眼店內(nèi),果見一個老官吏抱著本厚厚的書。
頓時感到一陣無語。他直接扭頭就走了。
伙計愣了愣,不明所以。
當(dāng)林宇再一次出現(xiàn)時,負(fù)劍黑衣,面色冰寒,這一套裝束令人驚掉了眼球。丹鼎坊門前的伙計直接就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著林宇結(jié)巴道:“玉...玉林小魔王?!?p> 林宇瞪大了眼,這什么鬼名字,什么玉林小魔王...
卻懶得多說了,更不敢多呆,拔劍沖進了店鋪內(nèi)。
烏通縣的丹鼎坊并沒有如烏蘭縣那般,好東西都在外面擺著,林宇二話不說搶了所有的丹藥。
老官吏顫抖著,伸手扔出了一團水。
天靈為本源,水,卻是弱得一塌糊涂,不過效果奇佳,林宇被澆了個落湯雞,與老官吏大眼瞪小眼。
“小,小魔王,你還不束手就擒?!崩瞎倮舳哙碌馈R粡埨夏樕蠌娧b出一副大義凜然,渾然不懼的表情。
林宇面色古怪,根本懶得搭理他,收了一樓的丹藥,直沖二樓,見是一處茶室,又跑到三樓,果然別有洞天,奈何木臺上沒有一瓶丹藥。
想了想,應(yīng)是沒余留。
人都未走樓梯,直接破窗而出,飛檐走壁,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搶劫了!搶劫了!”
店內(nèi)的掌柜終于敢出聲了,吆喝著沖到了街上。不大一會,一行官吏急沖沖而來,領(lǐng)頭一人面色凝重道:“何人犯法?”
掌柜哭喊道:“天殺的玉林小魔王?!?p> 官吏蹙眉,掌柜連忙道:“玉林,是玉林,玉林小魔王是我們起的諢號?!?p> “玉林?!”
官吏失聲驚叫一聲,急切問道:“可是那烏蘭縣犯法的玉林?”
掌柜連連點首。
“短短時日搶兩縣,這家伙瘋了吧?!惫倮舾械揭魂嚥豢伤甲h,雖未見過玉林,內(nèi)心卻有些佩服這位未曾謀面的大盜。
要知道搶的可是宋家,宋家是什么,烏山郡,能與郡守相匹的山主大族,論起來郡守可換,山主一族卻是長盛不衰。
在官吏的記憶里,烏山宋家,他爺爺?shù)臓敔斈且惠吘褪菫跎娇?nèi)鼎盛的大族了。
街道上,幾匹駿馬嘶鳴,當(dāng)頭黑綢緞般的寶馬上一個虬須大漢下馬,見狀,勃然大怒。
他早就想到烏蘭縣被搶,其余四縣說得不得也有危險。馬不停蹄,來回奔走,各縣都呆了幾天,這才趕到烏通縣,卻遲了一步。
“混賬!哪有搶了一處還在近地犯案的,這玉林是個傻子嗎!”大漢暴怒出聲。面上有一抹憋屈。照他的想法來,想搶宋家東西肯定是東一棒槌,西一鞭子的,并未料到玉林會步步進逼。
其實還真是大漢想多了。林宇上一世沒做過盜犯,一時起意,生澀得很,絕對沒有大漢想的那么多。
陰差陽錯的,兩撥人反而錯過了。
大漢罵罵咧咧一通,忽然反應(yīng)過來,眼前剛被搶了,人一定沒有走遠(yuǎn),他頓時拉過掌柜喝道:“玉林去哪了!”
掌柜的一指西邊,瑟瑟發(fā)抖,話都說不出口。
大漢丟了他,狠狠剜了一眼官吏們,在他看來這群人就是活脫脫的飯桶,屁用不頂。
吆喝一聲,十幾人縱馬追去。
他們并沒有看到東邊一座小屋頂上,露出半個頭來的少年。
正是林宇!很狡猾的繞了個圈子,出乎預(yù)料的沒跑遠(yuǎn),還藏在了近處。
他收回了目光,蹙起了眉頭。
“還是大意了啊,宋家已經(jīng)派人來追了,瞧那人,怕是一位融種境強者?!?p> 林宇感到一陣犯難,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對上凝元境很輕松,但融種境,猶若一道分水嶺般,不僅天靈更強,本身借助兇獸元種蛻變的一樣可怕。
猶豫了一下,林宇決定再搶一處!
膽子大的能吞天!
他沒有馬,單憑腳力卻不比駿馬慢。法的不同,林宇的身體不能以常理論之。約莫天黑時分,他到了另一縣。
一樣的裝束,一樣的做法,在一道道驚駭?shù)哪抗庵邪峥樟怂渭业ざΨ?,隨后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