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身形一動,拽起昏迷男子,輕輕在他額頭拍了拍,又將他雙眼提起,與其對視一眼后,抱到了樓梯間。
“骨折還可以治愈,就是不能拖太久?!?p> 持槍男子把槍交給秦岳,卻被他退了回來,看著自己朋友受此重傷,百感交集道:“兄弟,你是龍組派來的嗎?”
秦岳搖搖頭,撿起地上實心鋼管,沖著晁寶剛道:“你已經(jīng)忘了我,可我還記得你。”
黑白巫袍青年緩緩后退,對方輕描淡寫的招數(shù)在他看來卻深不可測。
晁寶剛冷笑道:“哈哈哈……不知是哪一路兄弟,咱們可以坐下聊……”
外放的靈識已經(jīng)覆蓋大廈所有角落,極個別被法術(shù)掩蓋的地方,也只能容納極小的生物活動,秦岳全力回想當初與妖怪戰(zhàn)斗的場景,黑白袍的老者、傳送法陣等一幕幕與如今相比,變化不可謂不小。
“把他交給我,然后你們?nèi)ゾ鹱允祝谶@之前還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秦岳甩動著鋼管,一步步逼近。
長期修行的巫袍青年察覺出他的強大,口不擇言胡謅起南鮮語,旁邊翻譯聽后頓時一驚,小聲在晁寶剛耳邊道:“晁先生,這人說什么我們都得死在這等等?!?p> 藍色瞳光攝人心魄,秦岳探知整座大廈并無傳送法陣導致的空間波動,除卻巫袍青年外,其余人皆無修行過的痕跡。
噹!噹!噹!
實心鋼管輕輕敲擊墻壁,這是他從電影中學到的心理攻勢,可以有效震懾對方,他平視晁寶剛道:“你和南鮮那邊是怎么聯(lián)系的,有沒有見過五個奇形怪狀的人?”
巫袍青年眼神陰冷,驀地從身后掏出一把槍,秦岳早有察覺,一棍子抽中他的胳膊,把槍奪到手里,向后扔給持槍男子。
“你們掏槍的速度遠遠沒有我反應(yīng)來的快,所以我問什么,你們答什么!”
晁寶剛小弟伸手入懷,被他一棍子甩暈,辦公室內(nèi)再沒人敢有其他動作。
“第一……”秦岳正思索間,一股奇妙的波動從大廈外進來,正坐電梯飛速直上。
這種只有修行者具備的特殊感應(yīng),令巫袍青年內(nèi)心暗喜,因為電梯來人的氣勢明顯不輸秦岳多少。
叮!
電梯內(nèi)走出兩人,年紀都在三十歲上下,西裝革履,神情肅然道:“王誠警官,我是龍組6組組員,陳淼,這位是我同事蔡向海。”
氣勢內(nèi)斂的高個子西裝男人從人群中望向持槍男子,緊接著掏出證件和一部手機,面對晁寶剛等人又道:“證據(jù)確鑿,請跟我們?nèi)プ窖竞藢嶈b定?!?p> “我投降!”巫袍青年第一時間高舉雙手求饒,原本以為的救兵沒曾想會是龍組的,此時此刻他只恨自己修為不精。
蔡向海伸出一只手向秦岳表示感謝道:“小兄弟修為高深,仗義出手,我替這兒的黎民百姓謝謝你?!?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除魔衛(wèi)道,是我輩職責,不過他們私下里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兒,你們可以多調(diào)查一下,我就不在這兒耽誤你們了?!鼻卦廊拥翡摴荛W進電梯里,他之前并未聽說過龍組的這兩號人,所以無法判斷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只能先行離開隱蔽自己。
陳淼施以玄術(shù)控制住眾人,剛想與他交流時,便見秦岳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無奈之下,只得先完成手里的事情。
“哎,回來了。”王一君打開車門伸伸懶腰,幾乎同時,三人都發(fā)現(xiàn)他周身的異常波動。
克臻忙上前道:“你這……怎么衣服都壞了?”
秦岳擺擺手,后備箱里正好放有他們白天買的衣服,隨著自身修為精近,一般基礎(chǔ)道術(shù)運用施展都會產(chǎn)生與之前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里之前有個法陣,可以將人傳送過來,還有一群相當厲害的妖怪?!?p> 王一君閉目凝神,手中符紙擦過雙眼,環(huán)視地形,丈量完四周后道:“嗯……這里并無異常之處,你是跟誰交手了?”
秦岳催促眾人發(fā)車,開上高速公路后才道:“一個南鮮國的修士還有被人豢養(yǎng)的幾個行尸,龍組的人最后來了,我不好意思在待下去?!?p> 克臻聞言震怒道:“南鮮陰陽教竟敢勾結(jié)普通人制造這些藥品,兩位師兄,我覺得我們應(yīng)當回去調(diào)查這件事?!?p> “不是不想管,你也聽秦岳說了,龍組一直負責這些事情,我們無權(quán)過問?!敝芤槐柭柤?,表示無奈。
秦岳手撫下巴,回憶過往,沉思道:“之前我們曾在那里爆發(fā)過一場大戰(zhàn),多虧了你們掌門還有一位老和尚。”
王一君等人瞬間來了興趣,連忙追問,秦岳看著導航駛回臨城,繼續(xù)講道:“當時我們幾人追蹤‘飛升散‘的事兒,調(diào)查到這個晁寶剛,然后就打起來了,最后兩位前輩出手鎮(zhèn)壓妖族,這事兒才算了了。與現(xiàn)在不同的是,我們在這之后才和龍組的人有接觸,而且也不是因為此事?!?p> “你這兩次經(jīng)歷與大廈發(fā)生的變化,不由得讓我有些懷疑……”王一君用一種復雜的神色扭頭看向他。
“你們掌門叫什么我忘記了,但是他用的一尊鼎我記憶深刻。”秦岳猶記起嶗山掌門對決妖王時,隨意出手便將他們降服,修為無法估量。
王一君點頭稱是,嶗山掌門的行蹤飄忽不定,而且極少出手,他這一番話起碼說明他至少親眼見過。
“到臨城還有倆小時,你們先休息會兒吧?!敝芤槐怕囁?,打開音樂。
秦岳和幾人又聊起過去一年的事情,這個時間點江薈已經(jīng)睡覺,他也將手機鎖屏,計劃著下一步。
到達蘭瀚酒店,百里溫父子二人又為他們開了幾間客房。
“我和王真人是舊識,不知他近來可好?”百里杰眼神里流露出一種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滄桑成熟。
王一君放下行李,剛欲拱手,旋即施法明目,看清楚后,尊敬道:“百里先生,為何附身他人?”
“也是人間大劫的緣故嗎?”周一炳幾位嶗山弟子紛紛效仿師兄,一睹奇幻。
“我倒要看看是誰出的起高價讓我收妖!”一人嗓音高亢,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