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都后,青姑將葉冬送到蔡棉小院,然后自己回去復(fù)命。
蔡棉見到葉冬歸來,開心不已,把他深深地?fù)砣霊阎?。這一個擁抱讓葉冬身體都融化了。
二人回到房中情不自禁地親吻撫摸一番,但終究是克制住了,沒有做更深入的身體交流。
“夫君,蔡棉想你。”
“我也想你。”
兩人諸如此類的說了一些情話。突然葉冬一拍腦袋,“糟糕,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連忙從麻袋中取出琉璃星魂草和紫葉菩提樹,讓阿聰種在小院中的花壇里。
這個花壇不是很大,約莫幾十米見方,平日里種些普通的花花草草。
蔡棉撓了撓頭,問道:“夫君,把這些青菜種在花壇中會不會不雅觀?”
“額……”葉冬一時語塞,道:“這些青菜不是普通的青菜,你看它的中間是不是長了一顆透明的星星?”
蔡棉看了看那發(fā)蔫的青菜,實在是談不上美感,而那所謂的透明星星早已經(jīng)縮成豆芽模樣了,“好吧,反正只有十棵,應(yīng)該不會影響整個花壇的景致?!?p> “師弟,這個老樹樁也要種嗎?”阿聰問道:“種在哪里好?”
“種在最中央吧?!比~冬道。
“最中央?這個老樹根要種最中央?”蔡棉忍不住抗議道:“夫君,我也是通讀《草經(jīng)》的,我知道那些‘青菜’其實是琉璃星魂草,種在我的花壇里也就算了,但這老樹樁實在看不出是靈樹,而且根都爛了一半了,種在中央,把我整個花壇都?xì)Я??!?p> “好吧,好吧,就種‘青菜’的邊上吧?!比~冬服軟道。
即便如此蔡棉還是不大樂意,她對花花草草的布局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平日里根本不容下人亂動她的花壇。
葉冬無奈,只能拉著她的小手進到房間再行撫慰了一番,方才作罷。
到得次日,阿聰澆了些水,那些“青菜”終于復(fù)蘇了過來。
葉冬站在花壇邊撫了撫,心想等到再蔥翠一些便可以拿去煉器了,突然感覺到袖中一動,古阿蘇醒了。
“我感覺到這里有好大一棵靈樹啊?!惫虐⑻饺~冬的領(lǐng)口中道。
“你說的是紫葉菩提嗎?”葉冬問道。
“嗯,嗯,就是這家伙?!惫虐⑹崂砹讼聫澢慕q毛,道:“不過看這家伙的樣子需要幫忙啊。”
“幫忙?”
“嗯,此樹在靈樹中的修為已經(jīng)可以說是頂尖了,但是無力突然下一個境界,現(xiàn)在壽元將盡,只怕時日無多了。不過它幸虧遇到了我,嘿嘿?!?p> 話未說完,古阿已經(jīng)跳進了草叢中,與那紫葉菩提樹糾纏在了一起。
葉冬笑著起身,他將這老樹樁帶回來本就是要讓古阿看看能不能幫忙,現(xiàn)在看來自己是做對了。
吃完早餐后,葉冬與阿聰二人如往日般又到東城分號。
剛進東城分號,趙管事就來找葉冬,說是茍府早在幾日前便來找過葉冬,讓他去一趟。
葉冬依言前去拜訪,今日茍老剛巧在家。
其實茍寒山已經(jīng)在家中呆了好幾日了,因為操勞過度,天后讓他小憩幾日。
茍寒山見到葉冬甚是高興,讓下人沏了最好的茶。
“葉冬小友好久不見,最近去了哪里?”茍寒山問道。
“我去了趟西部的兇獸荒林,找了些琉璃星魂草。”葉冬如實道。
“哦!”茍寒山驚叫一聲,那等兇險之地連自己都不敢進去,“找到琉璃星魂草了?”
“嗯,找到了,鉈晶也買到了,茍老什么時候給我煉制傀儡?”
茍寒山以贊賞的目光看了葉冬一眼,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出色,至于傀儡的事情,老夫恐怕實在是沒有心力了,我介紹我的師兄給你,我?guī)熜滞踔氐臒捚魉浇^不在我之下?!?p> 茍寒山寫了一封推薦信交于葉冬。
葉冬將信收妥,道:“西疆戰(zhàn)事還是很吃緊嗎?”
茍寒山嘆了口氣,道:“也不是,西疆戰(zhàn)事已經(jīng)然讓人煩惱,朝中還有這樣那樣的爭斗,實在讓人憔悴?!?p> “怎么樣的爭斗?”
“左庶長師寶相似乎特意在針對老夫,只要是老夫提出的建議,他一概反對,比如與獸人族通商這件事,他極力反對,說如此做法百無一利,是養(yǎng)虎為患之舉。”
“師寶相是革新派,我們算是守舊派,有不同政見也屬正常。只是現(xiàn)在局勢與以前又不相同,如果一味革新,只怕國力無以為繼?!?p> “老夫也是這么想的,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總要有時松有時緊方才是正道?!逼埡絿@道。
“天后怎么說?”葉冬問道。
“天后沒有表達她的看法,老夫與師寶相在朝堂上爭的實在太過激烈了,天后便讓老夫回家休息幾天?!?p> “原來如此。”葉冬沉默了片刻,心中掂量著自己準(zhǔn)備了許久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說出來,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反正事情已經(jīng)做了,道:“茍老,其實與獸人族通商這個建議確實還有些疏漏之處?!?p> “哦?”茍老問道:“有何不妥?”
葉冬道:“我最近一個月去了趟流沙郡的榷場,雖然商會禁止把武器賣給獸人族,但有些利欲熏心的商號還是將鐵器賣給了它們,這些鐵器雖然不是武器,但只要稍加熔煉就能變成武器?!?p> “豈有此理,這分明是掩耳盜鈴!”茍老很是氣憤。
“為了西疆戰(zhàn)事一定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特別是始作俑者?!比~冬也假裝氣憤,但心底終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這一個多月以來,他都在利用茍寒山。但葉冬也早已下定決定,無論付出何種代價,豐安商號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錯,不錯,老夫這就派人去查,然后湊報天后!”茍寒山兀自還在生氣,“自古商人重利輕義,真是一點也沒有錯,國難當(dāng)頭還想著個人私利,真是豈有此理!”
茍寒山這幾句話讓葉冬耳根泛紅,好像罵的人就是自己。葉冬鎮(zhèn)定心神,想了想自己還是沒有做錯的,之前與茍寒山說的都是實事,與獸人族通商也確實是自己的良心之策,只是有些私心,順?biāo)浦郯沿S安商號架在了火上烤。
“再澆些火油,這一次勢必要將豐安商號連根拔起!”葉冬心中暗道。
達到目的后,葉冬從茍府告辭。
打烊后回到蔡棉小院,葉冬摸了摸花壇中的琉璃星魂草,觸手間只覺生機盎然,看來古阿對它們也略有照撫。
“看來是時候打造一具人皇境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