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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單進(jìn)行曲

067 緣,妙不可言

脫單進(jìn)行曲 決不開口 2233 2017-07-04 11:47:17

  偶像劇中,女主角的每一個跌倒,都會有一個浪漫的接盤。

  小白雖然是不少偶像劇的編劇,但也有著不把現(xiàn)實當(dāng)成電視劇來演的清醒頭腦。

  所以,當(dāng)她在太白山的石階上,體力旺盛的極限登山者左沖右撞地讓她失去平衡,當(dāng)她后仰墜落,當(dāng)發(fā)現(xiàn)意外發(fā)生的丁滿錯過抓住她的手,只能驚呼一聲“小白,小心——”的瞬間,

  她的腦中如走馬燈一樣,閃過無數(shù)可能……

  完了,自己會不會像登山遇難的臼井儀人一樣,在文壇引發(fā)一陣追悼轟動?應(yīng)該是想太多了,憑自己這十八線編劇卑微身份,頂多也就能在社會新聞上占一點版面。

  可是,年方二八、啊,是年方二十八,就要香消玉殞,連個正經(jīng)戀愛都沒有談過,會不會有點太虧了?

  錢賺得不多,不能孝敬老媽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讓她老人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早知道,先給自己買個高額保險,死了也能湊上老媽的養(yǎng)老金……

  還有秀秀,自己就這么突然地走了,不知道老爸還會不會看在亡靈的份上,繼續(xù)撫養(yǎng)它這只和主人沒在一起幾天的萌寵……

  對了,最新提交的那版劇本,其實還有一些BUG,陳制片人會不會因為找不到自己大發(fā)雷霆……

  啊,還有周末的閨蜜聚會自己也去不了了,對不起,蘇菲、佳音和瑤瑤,不能再和你們一起品嘗下午茶了……

  小白認(rèn)命地閉上雙眼,心想:也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佛祖不忍心讓她繼續(xù)接受被催稿、被催婚、被催著跟上生活節(jié)奏的折騰,希望可以讓她早登極樂,那就順了他老人家的意吧。

  “是你?!”

  意料中粉身碎骨的疼痛,沒有出現(xiàn)。小白睜開一只眼睛,應(yīng)天賜驚訝的表情映入眼簾。

  “是你?!”

  “小白,你沒事吧!”

  未待二人解除疑惑,丁滿已快步從上行跑下。

  “我沒事?!?p>  小白看了一眼現(xiàn)下自己在應(yīng)天賜懷里的姿勢,似乎和二戰(zhàn)勝利之后,那個怪有名的海軍親吻廣場女孩的姿勢,有八分相似。

  實在是曖昧地有點不符合他們應(yīng)該算做是“撕破臉陌路人”的身份。

  于是,小白很好心地提醒道:“那個,很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是不是可以勞煩放開我一下了?!?p>  應(yīng)天賜愣了一下,而后了然地用力將她推開,一臉“你以為我很想抱你嗎?”的不削與傲慢。

  小白撇撇嘴,掃了掃自己的衣袖,這種外交上的“潔癖”表現(xiàn),她當(dāng)然也不甘示弱。

  丁滿緊張地巡視了一下小白的周身,確定她沒有皮肉之傷后,才開始注意到旁邊伸出援手的人:“啊,是你——”

  “TIM,你怎么也在這里?”

  胡茶爾的聲音,幫丁滿那個掛在嘴邊卻幾乎忘記的名字記憶題,填了空。

  “啊,對對對,那個TIM。等等,咦,你們也認(rèn)識?”丁滿看向胡茶爾。

  “TIM是我們公司的客戶,當(dāng)然認(rèn)識了。那你們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蘇菲道。

  “不是很熟?!毙“桌淅涞?。

  “TIM……TIM?”蘇菲突然想到什么,壓低聲音,悄悄在小白耳邊問道,“這個TIM,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TIM吧?”

  小白默默地點點頭。

  “O.M.G.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緣,妙不可言??!”蘇菲差點叫出聲。

  胡茶爾簡單地將應(yīng)天賜和眾人做了介紹后,提議應(yīng)天賜同行。

  對于這個尷尬的提議,他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一看到小白暗自松了口氣的神態(tài),突然胸口又有一股憋悶,于是就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動機驅(qū)使下,他又改口道:“不過,既然有緣選擇同一條山路,那就一道再走走,也行。”

  小白聞言,猛地皺眉抬頭,像看清楚他是腦子哪根筋燒壞了,結(jié)果只看到對方嘴角一絲意味不明的得逞之笑。

  什么是緣分,用張愛玲的話說,就是“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嗎?’”

  有些緣分很美,比如許仙和白娘子;有些緣分則是孽緣,比如,小白和應(yīng)天賜。

  這種邂逅,有一種討債的趕上欠債的,債主分明占理,但往往又在對方的無賴下,反倒理屈詞窮,被抱怨不大方,甚至不知不覺被倒逼入絕境的尷尬。

  秦嶺南南線路,如今基本成熟了,全不是前幾年攻略上所說的死亡路線的樣子,這些當(dāng)然靠前輩驢友的辛勤勞作,一條小道走進(jìn)去,樹上都掛有紅布條標(biāo)志,石海上畫有紅油漆,只要沿著標(biāo)志走絕不會迷路。

  于是,一行八人,一路走過南天門、見識了世紀(jì)冰川、到小文公廟,老板極力留我們住宿,因為時間尚早就繼續(xù)出發(fā),還被老板叫住簽下了安全自負(fù)的‘生死文書’。

  為了攬客,無所不用其極的招數(shù),讓小白感慨人類在求生世界中的進(jìn)化。

  出小文公廟就開始真正的山路,上山的時候因為霧太大,完全看不清。按資深登山愛好者STEVEN的解說,這所有的路都是在山壁上開出來的,要問工程難度,其實也不亞于秦朝的長城。

  于是,大家就在這蜿蜿蜒蜒的人工杰作中,繼續(xù)翻山越嶺。

  到達(dá)大文公廟,本想就住這里,結(jié)果老板卻又把我們往上趕,說大爺海條件好,明天天好了可以看日出云云。

  小白突然覺得奇怪起來,這老板有生意不做?比起小文公廟的那位,他的精神太過先進(jìn),讓這個時代的人有點不適應(yīng)。

  “有些深山里的世外高人就是這樣的,比起金錢利益,自由和清凈在他們眼里看得更重些。”丁滿很認(rèn)真地給出看似合理的解釋,“有一次,我們巡演到一個土菜館,菜特別好吃,我們就多叫了點,讓老板算便宜些,以后幫他做宣傳。你猜他說什么,他說,不用宣傳推薦了,他不喜歡人多,要留點時間打牌……末了,嫌棄我們點得太多,還帶著哭腔說,你們不要再點了,你們少點點,這哪是人干的……”

  丁滿的故事很生動,但是就太白山的老板來說,似乎情況有點不同。

  后來,才知道,這“世外高人”的猜測實在有些一廂情愿。真實的原因是,大文公廟的老板和大爺海那家是兩口子,都是一家人,而且越往高處走,住宿費越貴——現(xiàn)實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好在,大爺海的風(fēng)景確實不負(fù)眾望,加之畢竟掏錢的又不是自己,金主STEVEN和胡茶爾也大方得很,于是大家也算愉快地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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