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王聰心寒的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外公還要幫他說話,難到家族的利益就這么重要,我母親連一點地位都沒有嗎,就算是,那外公也該站在我這邊才對,畢竟以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王家繼承人應(yīng)該是我,不是嗎?!?p> 王聰外公聞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正要開口,王二叔忙道:“伯父,請慎言?!?p> “懷遠(yuǎn),這么多年了,是我們對不起你,想來若是西鳳在天有靈,也不想你受此委屈?!?p> 王二叔還想阻攔,王聰一臉不屑的道:“你們又想耍什么花樣?!?p> 輕嘆口氣,王聰外公這才開口道:“能不能請各位回避,讓我和我外孫單獨談?wù)劇!?p> 這話可是說在眾人的心口里,剛準(zhǔn)備依言而行,王聰忙道:“眾位且慢,今天王家之事,本就是想請眾位做個見證,看在與家父的交情份上,還請眾位留下做個見證。”
一時眾人都有些躊躇了起來,王二叔忙道:“聰兒,你別鬧,事關(guān)你母親聲譽,你這是要讓她死了都不安寧嘛?!?p> “二叔,我是真不明白,人都?xì)⒘?,竟然還說在乎我母親的聲譽,拿這話騙鬼都不會信吧。”嘲諷的懟了一句,王聰又跟眾人寒暄了幾句,眾人終是相繼留了下來。
王聰外公見狀,長嘆口氣,開口道:“說起來,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記得你母親十幾歲的時候,偶然一次從外面回來,渾身上下狼狽的很,我嚇了個半死,只不過你母親什么都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強逼,只好在她身邊又多派了許多人。只是沒兩天就讓她硬給退回來了,我見她每天高高興興的,不像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樣子,也就隨她去了,直到三年后,她突然跑來跟我說,她有了戀人,想要帶來給我看看,我喬家畢竟是大族,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答應(yīng)這種事,再說以你娘的長相、氣質(zh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當(dāng)時我心里一氣,便將人給關(guān)在了家里,恰好此時王家你父親來提親,能搭上王家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可能放過,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烧l知,在你父親母親成婚半年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母親的戀人,竟然是王家二少爺,也就是你的二叔,只是大錯已經(jīng)造成,也就只好這么將錯就錯的過下去?!?p> 震驚的退了一步,王聰連連搖頭道:“不可能,我母親跟二叔關(guān)系根本就不好,往日里見面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走,怎么可能和二叔曾是戀人,外公,你就是想幫襯二叔,也不能這么污蔑我母親。”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母親之所以見了你二叔轉(zhuǎn)身便走,是因為,愛的太深,卻此生無緣,除了如此還能怎樣。我說這些,不為別的就是想告訴你,你二叔不可能害你的母親,還有一件事你應(yīng)該也不知道,這王家家主之位,你二叔也是有機會的,只是當(dāng)年你母親開了口,他這才直接放棄,離開了王家,這才落在了你父親的身上。”
“不會的,不會的?!?p> 就在王聰拼命反駁的時候,一聲長嘆傳了進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在眾人紛紛讓開的道路上,只見一位半百老人,昂著身子走了進來,王聰忙喊道:“爺爺,你回來了?!?p> 王老爺子摸了摸孫子的頭頂,緩緩的開口道:“聰兒,你外公說的都是真的,你母親和你二叔之間的確有過一段情,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但你放心,你母親自嫁給你父親之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違背道德之事。所以,你母親的事情應(yīng)該與你二叔無關(guān)?!?p> “那是誰,是誰害了我母親。”
“是周家。”簡單的一句話,將在場眾人炸了個遍,周家如今的家主周恨常,當(dāng)下站了出來,冷聲叱道:“你胡說些什么,你王家死了人,與我周家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我還能來你王家殺人不成?!?p> 勾出抹嘲諷的笑意,王二叔聲音冰冷的道:“你自然不能,可你女兒能,你女兒身邊的周媽也能?!?p> 周恨常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就見一群人已經(jīng)壓著王二嬸和周媽二人走了過來,近前,立馬將兩人扔在了地上。
此時王二嬸頭發(fā)凌亂,渾身都透著股狼狽勁,一見丈夫忙不迭的爬到了其身前道:“懷遠(yuǎn),這是怎么回事,你的人怎么好端端的將我給抓起來了,是不是被王聰那個小崽子給收買了,快處置了他們,這樣吃里扒外的東西,還留著做什么?!?p> 話音剛落,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目光在觸及王聰?shù)臅r候,更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緊緊抓著王二叔的褲子道:“懷遠(yuǎn),王聰不是死了嗎,他怎么,怎么會站在這里?!?p>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他死啦,不是你周家的人確定的嗎?!?p> 王二嬸聞言,忙望向周媽,氣急道:“你背叛我?!?p> 周媽嚇得身子都哆嗦了,“小姐,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檢查的時候,他明明呼吸全無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活過來?!?p> 見女兒此時竟先拿周媽開刀,周恨常眉頭皺的死緊,忍不住喝道:“胡說些什么,聰兒能活過來是好事,你們就是歡喜瘋了,說話也該有些分寸?!?p> 王二嬸聞言,忙強笑道:“是,是,是,我是太高興了,聰兒,你能活過來,二嬸比誰都高興,你別多心,二嬸之所以這么激動,是因為……”說到這,王二嬸指著將她壓來的一群人道:“他們太不像話了,就算要跟著侄兒你,也不用這么對我這個嬸嬸吧?!?p> 挑了挑眉頭,王聰冷笑道:“二嬸這話可就錯了,將你抓來這事可不是我做的主,難不成你以為你的丈夫就真的這么沒用,心腹這么容易就能被我收買了,那些人聽的可是你枕邊人的話,哦,對了,你丈夫剛剛可是才說了,我父母的死,可都是你周家動的手腳啊?!?p> 王二嬸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你胡說,懷遠(yuǎn)怎么可能說這種話?!?p> “有沒有胡說,二嬸不如回去問問周家主,你丈夫說的時候,周家主可是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