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離得近的夫人小姐看到了,點點頭,悄聲議論,“不錯,確是月季花,雖然外形相似,可細看卻是月季花,這大小姐竟然拉自己妹妹下水,真是心腸歹毒呢?!?p> “是啊,果然是有福不能同享,有難卻要同當??!”滿滿的嘲諷之氣。
“可若不細看,誰知道那是月季,重重疊疊的話,又是正紅,倒真像是重瓣牡丹,”有人不免嫉妒夏淺珺清麗身姿,言語偏頗。
夏淺珺仿若沒聽見什么,整理好衣擺,面向尤皇后,“娘娘,小女大姐大概是因這場合重大,又是在娘娘鳳儀前緊張了才頭昏講錯了話,請娘娘念在她年幼不要責罰?!?p> 兩邊的夫人小姐們聽到她這些言辭,大都露出贊賞,夏侯府這位嫡出二小姐心思醇厚真是難得,比她那位大姐強出百倍。
凌琰剛才聽到嬤嬤的話,知道她沒事時,眼底擔憂終于散盡,此時又聽她這聽似求情實則不經意透露出夏宛柔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的意思時,眉宇間染上笑意,他這淺珺妹妹真是有趣的緊。
夏老夫人見夏宛柔竟這般妄為,心道果然是個庶出的,香姨娘那狐媚女人生出的孩子也隨了她上不得臺面,她快步走到她身邊,跪下,“娘娘,是老身管教不嚴,擾了宴會,請娘娘責罰?!?p> 尤皇后冷冷撇了眼夏宛柔,示意嬤嬤去讓夏宛柔受罰,眼睛又看向夏淺珺,“老夫人不必如此,起來吧,你這二孫女倒是愛護長姐,端莊俏麗。”
夏老夫人恭敬回道,“謝娘娘夸獎,老身回去定會嚴厲約束宛柔那丫頭。”
“嗯,回去坐好吧?!?p> 夏老夫人終于松了口氣,這就算是揭過去了,領著夏淺珺回到位置上坐下,只有夏宛柔一人被帶到最下首跪地受罰,那位置卻正好被男賓席也看得到,夏宛柔只羞惱的一張媚麗的小臉通紅,眸子里含著淚花兒似落不敢落下,那嬌弱柔媚模樣頓時吸引了不少公子的眼球。
大多數(shù)男子還是對這種柔弱如白花般的女子有憐惜心的,有的竟開始嘖嘖嘆息,“真是可惜了這么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跪在那青石板上,真是令人心疼的很那?!?p> 說話的是一貫好女色的國公府小公子,他大哥羅大公子坐在他旁邊,見他又色令智昏,拿起手邊紙扇朝他手背一敲,低聲告誡,“閉嘴,你這是在質疑皇后處事不當,小心禍從口出?!?p> 他這個弟弟就是見了美人拔不出眼,什么話都敢說,他也不看看在座的有的是眼露同情的公子,可哪有跟他一般這么直白講出來的,況且照他看這夏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眼睛尖利的都看得出這大小姐是咎由自取。
旁邊有公子見這對兄弟互動,不由笑看,宣錦望著那抹跪著的緗色倩影皺了皺眉,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祖母,大姐在哪里跪著嗎,我身為妹妹坐在這里,是不是不妥?”夏淺珺端坐在夏老夫人身邊,悄聲道。
夏老夫人眼睛看著場中,嘆口氣,輕輕拍拍她的手,“坐著吧,你大姐她惹惱了皇后,與你無關?!?p> 這大孫女真是太令她失望,今日丟盡了侯府臉面,還好珺丫頭穩(wěn)妥,能得到皇后夸贊,也算是找回些臉面。
夏淺珺知道這次夏宛柔在老夫人這里失了心,想必回府后還有一場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