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驚喜道,“姐姐說的是哪家?哪位公子?”
“安平王府安平郡王?!?p> 香姨娘愣住,郡王?她心中一片喜悅,隨即又息了下去,“郡王,王爺之子?這,那樣的門第,我們侯府怕是高攀不上吧?”
沈王氏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有所不知啊,這安平王妃與我相識(shí),她家對(duì)兒媳的要求沒那么高,只要世子能看中,便是商賈之女也可,別說是你們侯府了?!?p> “卻是為何?”一般郡王爺都要求高門大戶世家女,這安平王府怎反其道,“莫不是那郡王……”
剩下的話雖沒說出,沈王氏卻聽得懂,搖搖頭,“你呀,想多了,郡王很好,人長得玉樹臨風(fēng),博學(xué)多才,這是王妃疼郡王,定要郡王看中了才可。偏著這郡王還就相信個(gè)緣字,不然京中多少待字閨中的早就找人牽線了,要不是我和王妃相熟哪里知道這般詳細(xì),這也是湊巧,你今日提起我想起來,想著你要不試試,說不定郡王能看中。”
香姨娘舒展了下眉頭,又想起關(guān)鍵,“這郡王眼光那般高,如何能看中?不妥。”
沈王氏見她這樣,心道為了女兒豁出去賭一把,便狠狠咬了下唇,道,“這么跟你說吧,這郡王就要這姑娘家的嫁妝豐厚些?!?p> 香姨娘瞪大眼,“這?可我是給宛柔找親事,你這是為的夏淺珺那丫頭!”
她可不想便宜了那丫頭,一時(shí)間又是心動(dòng)又是心焦,只是她細(xì)想了下沈王氏的話眼眸又亮起光芒,沈王氏見她有了幾分通透,才湊上前壓低嗓子低低說了起來……
等送走了沈王氏母女,香姨娘直接去了夏宛柔的梧桐院。
“娘,”夏宛柔有些委屈的偎依過去。
香姨娘愛憐的撫著她的發(fā)絲,女兒生的如此美好,卻只能屈居那丫頭之下,“你今日大意了,日后不可這般行事?!?p> “我今日策劃的好好的,誰知道那賤丫頭反咬一口,還反累了娘,”夏宛柔越想越覺得憋屈,“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幅清高模樣?!?p> 以前還小的時(shí)候,她就覺得娘疼夏淺珺勝過自己,她的吃穿用度樣樣比自己好,那時(shí)候她還不是很懂后宅之事,現(xiàn)在她慢慢懂了,更不甘心。
“娘,難道不能除了她?”除了夏淺珺,她就是侯府唯一的小姐,若是姨娘再抬了夫人,那她便是唯一的嫡女,到那時(shí)所有的風(fēng)光都是她的。
香姨娘驚愕的抬起眼,“柔兒,你竟會(huì)這么想?”
她一方面驚詫女兒居然想的如此深,另一方面覺得女兒的心腸已經(jīng)這么硬了,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可隱隱又覺得安慰,只有這樣才能活出一番天地,若是心慈手軟不爭(zhēng)不搶只能被人踩在塵埃里永不得出頭。
夏宛柔說出后卻覺得心里舒暢了,原來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看著香姨娘的神色,“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壞了?”
香姨娘將她摟在懷里,搖搖頭,“傻孩子,說什么呢,你是娘最疼的女兒,不管怎樣都是最好的,”說完,輕輕推開她,拉著她雪白手指,“只是,這么做不好,娘自有別的打算,你別擔(dān)心,娘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母女二人,你現(xiàn)在就安心的呆在院子里好好準(zhǔn)備你的及笄禮上穿的衣服,其他都有娘?!?p> 夏宛柔點(diǎn)頭應(yīng)著,可心里對(duì)今日的事心有不服,她自認(rèn)什么都比夏淺珺強(qiáng),不想今日竟被她扳回一局,她不服!
香姨娘不知她心中所想,心中暗暗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