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毫無防備之家一口講碗里的烈酒給悶了下去,冷不丁的的這么一下子,嗓子都要著火了。
典韋的酒量不錯,但那也是喝的度數(shù)不高的酒水,那才是酒量好,喝起來看上去也是豪邁的很,他還從來沒有喝過這等烈酒呢。
黝黑壯士的漢子,小半碗烈酒,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緩了一會兒,眼眸這才明亮起來。
“好烈的酒!”典韋不禁贊嘆道:“比起這個,以往喝過的酒,那簡直就是清水了。”
“哈哈哈哈哈?!蓖醭郝勓裕笮Γ骸翱伤闶呛镁??”
“好酒!”典韋點頭說道。
成功了!王澈也放心了下來,典韋這樣的“壯士”都被這等烈酒折服,如此以來,王澈的發(fā)財大計,成矣。
“好啊,不枉咱們忙活了這兩三天啊?!蓖醭盒Φ溃骸斑@玩意兒可是能賺大錢的?!?p> “主公也想開間酒肆?”典韋問道,隨后一笑,說道:“若是主公開酒肆,有這烈酒,定然紅火。”
“你這廝......”王澈無奈笑道,典韋的這腦子,不算傻,但是真聰明不到哪兒去,這烈酒需要蒸餾才能弄出來,現(xiàn)如今兩人一窮二白,除卻這么個蒸餾的設(shè)備之外,什么都沒有,開酒肆?去人家作坊里買酒水然后回來自己蒸嗎?費那功夫作甚?
再者,洛陽城中的店鋪無論是租賃還是買下,都不便宜,現(xiàn)如今的兩人窮的叮當(dāng)響,開什么店鋪?
拿了錢辦大事兒才是正道。
雖然講這一套蒸餾設(shè)備給賣了有殺雞取卵的意思,但是形勢不由人,王澈要做的并非是經(jīng)商,然后發(fā)家致富,過滋潤的小日子,這世道,再過幾年,哪兒來什么安生日子,在洛陽城富了,也不過是徒為他人做嫁衣罷了,等到董卓進京,然后再離開,一把火,能剩下什么?
在這亂世將到的節(jié)骨眼上,王澈最先想著的不是如何讓自己富的流油,最重要的還是要保住自己,若是沒本事保住自己,還是那句話,徒為他人做嫁衣。
“別想著在洛陽城開酒肆什么的了,目光放長遠一些。”王澈說道。
雖然王澈心里知道商人的重要性,但是現(xiàn)在呢?社會就是這么個社會,世道就是這么個世道,天下不看好商人,王澈若是現(xiàn)在就委身去做商人,將來肯定是要成為他的一個“污點”的。
不要想著去打破什么陳規(guī),在一個圈子里,自身還弱小的時候,就不要去嘗試著打破這個圈子的規(guī)矩,總想著標(biāo)新立異,如此的話,吃棗藥丸。
還是老老實實的蟄伏著,等什么時候自己足夠強大了,能夠為所欲為了,再想著“敢叫日月?lián)Q新天”的事兒吧。
說白了,沒實力,別想著去裝,槍打出頭鳥。
看看再洛陽城做大生意的,哪個背后沒靠山?哪個不與當(dāng)朝高官勛貴有來往?就王澈這樣的,也就認(rèn)識個曹操.......
也就是認(rèn)識而已.......
典韋聞言,訥訥的點了點頭,反正該怎么做,他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家主公知道就好了,跟在自家主公身后,總是沒錯的,尤其是這么多天來,王澈將兩人的生活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而且還在為以后著手做打算,這些,典韋都是看在眼里的。
王澈這個主公,靠譜兒。
“主公真打算將這東西賣給酒肆的掌柜的換錢啊?!钡漤f在聽了王澈的想法之后問道,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也只能聽王澈的了。
典韋想不到更多的東西,比如說這東留在自己家里,其實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兩人也不可能在洛陽城中開個酒肆。
去開酒肆,店鋪上哪兒弄?酒水作坊上哪兒弄?主要還有一點,那就是做人不能不仗義。
酒肆的掌柜的對王澈和典韋兩人很好,人也仗義,典韋受傷人家還帶著東西過來探望,還多給了王澈工錢,現(xiàn)在王澈去開酒肆,這不是搶人家生意嗎?這樣做,仗義嗎?
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站在不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標(biāo)準(zhǔn),顯然,這樣的事情王澈現(xiàn)在不能做。
“不然呢?守著它過年?”王澈打趣道:“明兒個我就去酒肆,與掌柜的商議這件事兒,你呢?就繼續(xù)在家自己玩兒,若是自己閑著沒事兒了,哪怕你去部尉府找夏侯家兄弟打架也成,若是兵器不稱手了,等錢弄回來,我一定給你打造一副上好的兵器,還有,等有了錢,我給你買匹馬回來,學(xué)學(xué)騎馬?!?p> 王澈知道,典韋步戰(zhàn)絕對是一好手,說不定將來對上呂布也不落下風(fēng),呂布的武藝高強,那沒得說,但是呂布的第一武將的稱號,有三成要給他手中的兵器,有兩成要給他胯下的赤兔馬。
王澈尋思著,典韋的步戰(zhàn)不能落下,但是是不是同時也能適應(yīng)騎馬呢?
如今的典韋還年輕,可塑性還是很強的。
典韋當(dāng)游俠那會兒的時候,雖然不愁吃喝,但是想要騎馬,條件還是困難一些的,現(xiàn)在既然要有這個條件了,就不能落下。
對于現(xiàn)在可塑性如此強的典韋,王澈也打算好好的在典韋身上下一番功夫。
“騎馬?主公,您看我這塊頭,騎馬什么的,還是不要了吧。”典韋面露難色。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騎過馬,只是在馬上打架,不如在地上踏實。
“多學(xué)些沒壞處的,以后總不能一直不接觸吧?”王澈說道:“而且,以后我還指望著你護著我保命呢?!?p> 一聽王澈說起這個,典韋也認(rèn)真了起來,學(xué)!必須學(xué)!不就是騎馬么?又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不僅僅是典韋要學(xué),王澈也要學(xué),總不能以后到哪兒都靠著自己的一雙腿,要么就是馬車吧?
鍋里頭八壇子酒水蒸出來的烈酒,也就只有大半壇子罷了,這耗損看上去還是挺厲害的,但是畢竟是從一些八九度的酒水之中提取出高度數(shù)的烈酒,說起來,那些酒水之中,多數(shù)都是水......
將這蒸出來的酒都裝好,王澈打算明兒個帶到酒肆之中去給掌柜的品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