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一天里陽光最為溫和的時間,趁著今日陽光甚好,自己一個人出了浣溪山莊。
因著沈懷瑾的傷已經(jīng)痊愈,葉蓁蓁也來了書信說自己在一個地方學(xué)習(xí)武功,夏清芙也知道葉蓁蓁是個癡迷于武功的,所以也沒寫信叫她快點回來。自己一個人便想出來逛逛。
夏清芙走到城里,只見無論大街還是小巷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夏清芙很是好奇,走到一買油條的小攤前,問賣油條的老人:“婆婆,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嗎?怎么城里這么熱鬧?”
“三日后,就是咱們皇帝陛下四十歲的壽辰了,屆時云國,安國,北齊,西楚,南疆,還有一些小國都會來給皇上賀壽?!崩掀牌鸥舯诘恼f。
夏清芙這才明白,原來是皇上的壽辰,她居然都不知道,不過這是她來京城后發(fā)生的第一件大事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熱鬧的京城?!袄掀牌牛阒滥挠泻猛娴膯??”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呢,去西城劃船是很好的選擇,晌午時在西城可以吃到冰沙,冰沙可是夏天最解暑的呢。晚上時,東城有舞龍的。不過你要看什么就看你的選擇了?!崩掀牌胚吅兔孢呎f。
“多謝婆婆!”夏清芙鞠了一躬說,剛想離去,老婆婆叫住了她:“姑娘等一下!”
老婆婆一喊,夏清芙愣住了,自己明明穿著男裝了嗎,怎么認(rèn)出來了呢,難道是沒化好妝。“婆婆,什么事?。俊?p> “你的手帕!”老婆婆遞給夏清芙一個手帕,正是夏清芙剛剛掉的。
原來是老婆婆看到了自己掉的手帕猜到的。
夏清芙接過手帕,謝過老婆婆,根據(jù)老婆婆說的,去了西城。
夏清芙來到西城,只見西城有一個很大的湖,湖周圍似乎種的是柳樹,湖上有不少畫舫。周圍還有不少人在走動。
夏清芙再往前走走,隱隱約約聽到有歌女在唱小曲,歌詞似是:“蟬聲陪伴著行云流浪
回憶開始后安靜遙望遠(yuǎn)方
荒草覆沒的古井枯塘
勻散一縷過往
晨曦驚擾了陌上新桑
風(fēng)卷起庭前落花穿過回廊
濃墨追逐著情緒流淌
染我素衣白裳
陽光微涼琴弦微涼
風(fēng)聲疏狂人間倉皇
呼吸微涼心事微涼
流年匆忙對錯何妨
你在塵世中輾轉(zhuǎn)了千百年
卻只讓我看你最后一眼
火光描摹容顏燃盡了時間
別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夢境里面
螢火蟲愿將夏夜遺忘
如果終究要揮別這段時光
裙袂不經(jīng)意沾了荷香
從此墜入塵網(wǎng)
屐齒輕踩著燭焰搖晃
所有喧囂沉默都描在畫上
從驚蟄一路走到霜降
淚水凝成詩行
燈花微涼筆鋒微涼
難繪虛妄難解惆悵
夢境微涼情節(jié)微涼
迷離幻象重疊憂傷
原來訣別是因為深藏眷戀
你用輪回?fù)Q我枕邊月圓
我愿記憶停止在枯瘦指尖
隨繁花褪色塵埃散落漸漸地漸漸擱淺
多年之后我又夢到那天
畫面遙遠(yuǎn)恍惚細(xì)雨綿綿
如果來生太遠(yuǎn)寄不到諾言
不如學(xué)著放下許多執(zhí)念
以這斷句殘篇向歲月吊唁
老去的當(dāng)年水色天邊有誰將悲歡收殮
蟬聲陪著行云流浪
回憶的遠(yuǎn)方?!保ǜ柙~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夏清芙找了個喝茶的地方坐下,聽歌女唱歌,聽完后,不覺有些傷感。
不再聽,喝完茶,聽旁桌有人說,這附近有戲園子,夏清芙還從未聽過戲,一時之間有了興趣,便去問道:“這位仁兄,我剛剛聽你說戲園子,不知這戲園子在哪?”
那男子回道:“從這直著走,前方路口拐彎,第一家就是?!?p> “多謝!”夏清芙作揖謝對方。
男子笑著說:“不客氣!”
夏清芙走到戲園子,只瞧戲園子的門口有一牌匾,夏清芙抬頭看到“梨藝苑”
走進(jìn)去,找了一偏一點的位置坐下,夏清芙剛坐下就有,小二跑過來:“這位公子要喝點茶嗎?要點小點心嗎?”
夏清芙道:“都來點吧!”
那小二見他如此爽快,高興的說:“好嘞!公子稍等片刻?!毕那遘胶戎杷?,看著戲,夏清芙也聽不懂他咿咿呀呀地唱著什么?只知道個大概。大概故事情節(jié)是:官家子弟王景隆與名妓蘇三誓偕白首,因金盡被逐,潦倒關(guān)王廟。蘇三得悉,赴廟贈金,使王得回南京。后鴇兒將蘇三賣給山西富商沈燕林為妾。沈妻皮氏與趙監(jiān)生私通,毒死沈,反誣告蘇三。縣官受賄,將蘇三問成死罪,解至太原三堂會審,主審官恰為巡按王景隆,遂使冤案平反,王、蘇團(tuán)圓。
夏清芙聽完戲后,問了小二才知這出戲名為,玉堂春。
這一上午夏清芙聽了小曲兒,看了戲,已是中午,外頭烈日炎炎,熱得很,夏清芙想起老婆婆說有沙冰可以吃,便心思找家沙冰店。問過路人后,夏清芙得知了京城最有名的沙冰店的所在地,打算去那。
剛一拐角,就聽見有人大喊:“抓小偷!抓小偷!”
夏清芙往前方一瞧,只見一個女孩子追著一個男子,身后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夏清芙立馬猜出來了,是前面的男子偷了后面那女孩子的東西。夏清芙本就有俠義心腸,
夏清芙站在路中央,可惜那男子只顧看身后的人了,沒有顧得前面的情況,自是沒有看見夏清芙。夏清芙一把揪起那男子的衣領(lǐng),男子驚訝又懊悔的看著他。夏清芙對著后趕來的女孩子說:“姑娘,他偷了你什么東西?”
女孩氣喘吁吁的說:“他……他剛剛……偷……偷了我的錢……錢袋。”
夏清芙瞧這女孩年紀(jì)似乎不大,長著一副小圓臉,一雙大大杏眼有絲怒氣,長得甚是可愛。穿著一粉色的裹胸長裙。
“快!把那姑娘的錢袋交出來。”夏清芙伸手對他說。
那男子用力掙開夏清芙,剛想跑,就被從人群里出來的一十七八歲的男子所截住,“把那姑娘的錢袋還給人家。”
“我沒有偷她的錢袋!”那男子狡辯道。
“你胡說!剛剛明明是你偷了我的錢袋!”女孩生氣的說。
“姑娘可有證據(jù),證明他偷了你的錢袋?”抓住小偷的男子問粉衣女孩。
“有!我那錢袋上繡了三朵梨花,下方還有一個落字。那是我的名字。”粉衣女孩說。
“錢袋拿出來,讓大家伙看看,就知道是誰的了?!毕那遘皆谝慌哉f道。
“是啊,是啊!”
“你拿出來啊!”周圍的人也隨聲應(yīng)和。
那男子自知事情敗露,扔下錢袋,一溜煙跑走了。
“姑娘,你的錢袋!”剛剛那名男子把錢袋遞給粉衣姑娘。
“多謝公子相助!”粉衣女孩接過錢袋,對男子一謝,又對夏清芙說:“也多謝這位公子相助!”
“姑娘不必客氣!”夏清芙和那男子同時說道。兩人相視一笑。
“小女子秦梨落,家就住在這京城。不知兩位公子尊姓大名?”秦梨落收起錢袋說。
夏清芙自知自己扮的是男子,自然是不能用真名的。只好在自己的名字中去除椅子,只留二字:“在下夏福?!?p> “安遠(yuǎn)?!卑策h(yuǎn)說。
“原來是夏大哥和安大哥,不知兩位可用過午膳了?”秦梨落問道。
“我正要去吃午飯?!毕那遘降馈?p> “未曾?!卑策h(yuǎn)道。
“即是如此,不去我請兩位恩公吃頓飯吧!就當(dāng)報答兩位恩公幫我要回錢袋了。”秦梨落說。
“這怎么使得?我們哪能讓姑娘請我們吃飯。是吧?夏兄。”安遠(yuǎn)說。
“自然是不能讓姑娘請我們吃飯了?!毕那遘讲恢策h(yuǎn)是何意思,但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請自己吃飯,雖然自己本身也是姑娘,可現(xiàn)在不是穿著男裝了嗎!
“所以呢,還是夏兄弟請我們吃飯吧!”安遠(yuǎn)說。
“?。繛槭裁词俏??”夏清芙不解,為什么讓自己請吃飯哪!
“我看夏兄衣著不凡,想必是有錢人,我又沒錢,你不請誰請?”安遠(yuǎn)指了指夏清芙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
夏清芙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確實如此,自己穿的是那日沈懷瑾送的男裝,自是很貴的,再一看安遠(yuǎn)穿的不過是再普通不過衣服了。只好答應(yīng):“好!走吧!我請你們?nèi)プ韮?yōu)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