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真是沒想到啊,天神宗連這位都請來了,看來他們對黃峰很是重視?!?p> “那可不是嘛,黃峰號稱天神宗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當然很重視?!?p> “可是沒想到,連天神宗四大長老之一的青妙長老都請了出來?!?p> 通過人們的議論,那名頭戴道士帽的正是天神宗的黃峰,而他身后的這位老頭,便是青妙長老。
一些以為有機會能渾水摸魚的小勢力見此,紛紛垂頭喪氣。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根本沒法爭。人家都出動自家長輩了,還能怎么爭,恐怕十個你沖上去都不夠人家打。
龍原忌憚地看了青妙長老一眼,連忙避開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龍原是好戰(zhàn),但他并不愚蠢,不會蠢到和一位修煉上百年的老不死戰(zhàn)斗。因為這樣的戰(zhàn)斗根本沒有意義,就是去送死。
人都到齊了,也就意味著爭奪馬上開始。
濃濃戰(zhàn)火與硝煙味在彌漫。
一老一少亦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站著,靜靜等候。
在萬眾矚目之下,月亮毫不害羞地躲起來,反而越來越圓。
忽地,天上的月亮大放異彩,光芒四射,與白晝的太陽一般,隱隱有要普照萬物之感。
柔和的月光變得無比刺眼,星星也失去了色彩,變得若有若無。
蜀山顧家。
黃梅兩只小手挽著顧嘯坤的手臂,仿佛在那才能找到所謂的安全感。
俏麗的小腦袋乖乖地埋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閃爍地抬頭看向天空。
兩人就這樣坐在地上,絲毫不覺得臟。
顧嘯坤也察覺到了月光變得有些耀眼,伸出手來幫黃梅遮了遮刺眼的光芒。
黃梅有些擔(dān)憂道:“開始了嗎?”
顧嘯坤堅毅地看著前方道:“不要害怕,咱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p> 黃梅信服地點點頭,就連心中的不安也減弱了幾分。
顧嘯坤道:“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在修仙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那么這將是對他們的磨練,也是一場考驗?!?p> 月光底下,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
....
轟轟轟!
黑云密布,時不時雷聲大作。
在一座斷崖下,有一個洞口。
洞上刻著兩個大字“血宗”!
筆鋒犀利,至今仍給人一種殺伐的威懾感。
這里就是血宗的宗門所在,鮮少人知道這里。
以前也不是沒人想要滅了血宗,但就是找不到它的具體位置,所以一次次落空,而這也是血宗為什么不怕得罪人的原因。
你找不到別人,別人卻找得到你。這就是血宗的恐怖之處。
洞口深處,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出。
“應(yīng)兒,你覺得原兒能完成任務(wù)嗎?”
雄厚的聲音回答道。
“那可是我龍應(yīng)的兒子,區(qū)區(qū)一顆化道丹算什么?!?p> .....
月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條粗大的光柱,猛地從天而降。
轟!
光柱穿過那個合在一起的圓,降落到河面上。
光點沿著河面開始慢慢散落,擴散。
使得整個谷內(nèi)都變得明亮起來,仿佛白天一樣。
粗大的光柱慢慢開始消失,融入黑暗之中。
剛剛出現(xiàn)的光明也越變越弱,果然,一切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光亮與河面觸碰在一起,折射到了后方懸崖邊上的一個洞口處。
洞里黑乎乎的,誰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
照射的光芒并沒持續(xù)多久,很快點亮洞口的光亮消失了。
一切歸于平靜,夜空重新變得黑暗而神秘。
水波仍在蕩漾,只不過越蕩越慢。
點點散落月光仍在漂浮,越飄越虛無。
雖然沒有了照明,但眾人憑借驚人的記憶力,早已將具體位置深深刻在腦里。
一些人趁著大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迅速隱沒在迷霧之中,提前去那個洞里了。
取得先機,先登洞里。
越來越多的人離開,這片草地上只留下那么幾隊人馬。
龍原看了那個紋絲不動的帳篷一眼,似在疑惑少林寺的僧人們剛剛為什么不出來查看洞的位置。
左思右想?yún)s怎么也想不明白,難道他們的目標不是那個嗎?算了,不管了,正是要緊。
想到這里,龍原帶著身后的幾位血宗師兄弟一起離開了。
林雨樺朝著顧青他們笑了笑,并無多言,也率著身后的人馬離開了。
現(xiàn)在就只剩下顧青他們還有黃峰和青妙長老,以及不知里面還有沒有人的少林寺帳篷。
顧青碰了碰紅袍,低聲道:“怎么,感受到那個的氣息沒有。”
紅袍眼眸微閃道:“暫時還沒有,他們都把氣息收斂,很難感應(yīng)得到?!?p> 顧青嘆了一口,眼中盡是失落。
紅袍繼續(xù)道:“可能去到洞里就更容易感受得到了?!?p> 何旭對著前面兩人道:“咱們出發(fā)吧!”
顧青點點頭,重新煥發(fā)精神。
三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野,隨之而去的是身后大片的侍衛(wèi)。
青妙長老蒼老的聲音響起道:“峰兒,你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有些事不能太過依賴別人。不獨自一個人去冒險,你就永遠只是待在溫室里的花朵,永遠長不大。”
黃峰露出堅毅的臉色道:“恩,我知道了,長老?!?p> 青妙長老欣慰道:“你是天神宗的希望,如果在洞里發(fā)生什么危險的事,我會隔空降臨。但只要我沒有出現(xiàn),就意味著這些危險你能夠應(yīng)付,懂了沒有?”
黃峰點點頭。
青妙長老繼續(xù)道:“最后一句,記住我們的目的。我們不是為了奪寶與他們爭,而是為了磨練自身。”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青妙長老臉上突變喝道:“念善還不出來,難道要老夫請你出來嗎?”
“沙沙”
一只潔白如玉的手掀起那個帳篷,亮錚錚的光頭露了出來。
清秀的和尚慢慢走了出來,對著青妙長老道:“長老,呼喚貧道有何事?”
青妙長老干枯的面孔看了念善一眼,冷笑道:“想不到幾年沒見,你這少林寺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現(xiàn)在都要出來帶新人了?”
聽著諷刺的話語,念善神色不變道:“長老,新人磨練是必須的。家?guī)熍晌襾?,對我也有磨練之意。更何況,我當年不也是如此嗎?”
青妙長老道:“我倒想看看你與我們天神宗的天才一比,到底誰更勝一籌?!?p> 念善淡淡道:“阿彌陀佛,長老,你攀比心太重了。就算他比我厲害又如何?不要忘了,當年與我一代的,可不止我這一個天才。”
青妙長老眼眸微變道:“你說的是他?”
想起了某些往事后,微嘆一口繼續(xù)道:“可惜啊,據(jù)說他已經(jīng)死了。如果當年他不擅自修煉幽冥玄功,或許就不會落得這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