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縝道:“這是家?guī)?,道號上太下玄。徐兄這又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有我?guī)熗蕉俗阋??!?p> 徐海哈哈大笑:“誰說老子這不是龍?zhí)痘⒀耍 ?p> 一招手,眾倭寇分開兩路而列,徐海就這么轉(zhuǎn)身而走,邊走便道:“就你們這兩個人也敢闖老子的毒龍?zhí)?,不怕老子這條毒龍將你師徒二人吞了?!?p> 一拂披風,一下端坐于大廳正中的一座太師椅上,眼神森寒的看著太玄二人,配著大廳四壁上嵌著的形態(tài)各異的八只鐵鑄獸頭,分列兩側手持兵刃的一眾倭寇,倒著實威武不凡。
眾倭寇俱都哄堂大笑,卻聽那站于左側桓中缺冷聲道:“至高無上曰太,萬道之宗曰玄,好大的口氣。”
太玄哼道:“就憑你們這幾條賴皮蛇,也敢稱虎稱龍,別說不是真龍,即便是真龍在本座面前也要給我盤著!
“至于本座口氣大不大,試試不就知道了?!闭f罷太玄雙掌推出,下丹田中那太極陰陽八卦圖一震,一股渾厚真元透掌而出,陰陽相生,八勁流轉(zhuǎn),立時周流八勁及太極陰陽分按易道八卦之術,生出陰風陽風,陰雷陽雷,陰火陽火,寒冰沸水,又陰陽糾纏,化為龍象。
太玄這掌乃是參悟龍象波若掌后創(chuàng)出,并歸納與新“三花聚頂掌”中的一招“神龍盤象”,本來太玄只用太極陽陰二氣聚出太陽真火和太陰真水,這掌打出也就是一條火龍和水象而已,但此時太玄已太極陰陽化生八卦,威力更盛過去無數(shù)。
立時有風龍雷龍,火龍水龍,風象雷象,火象水象八只大若丈余的真氣擬形的猛獸往一眾倭寇上空飛去。
徐海雖然號稱是“四大寇”之一,但他手下真正的倭人不過幾個,都是些在倭國混不下去的浪人,其余的其實都是漢人。
這些人自小便聽說過各種關于神龍的傳說,做了倭寇靠大?;祜埑愿侨找构┓铨埻鯛?。
此時見到這個年紀不大的道人雙掌一推,便有幾條真龍飛出,更有巨象踢踏,個個嚇得手中刀劍都拿不穩(wěn),幾個小膽的甚至跪地磕頭。
那桓中缺大聲呼道:“不要亂,不要亂,不要怕,他這是真氣化形,只是武功而已,并不真的是真龍巨象,大伙兒并肩子上?!?p> 徐海也坐不住了,拿著大刀喊道:“不錯,別說不是真龍,便是真龍進了老子的地盤也得被我吃了,咱們這么多人不用怕他,大伙兒一起出手,宰了這個裝神弄鬼的臭道士。老子大大有賞!”
徐海二人在倭寇中向來威望極盛,一眾倭寇被徐海二人一通呼喊,俱都強自振作,聽聞有賞更是兇性大發(fā),個個撿起刀劍沖了上來。
更有不少倭寇還打出毒鏢暗青子等暗器,那桓中卻更是拍出毒掌,直往太玄二人打來。
太玄傲然一笑,“哼,莫說是你們這些廢物,便是再多十倍,也不夠本座殺的?!?p> 雙手往下微微一按,那些真氣擬化出的龍象立時從天而降,在一眾倭寇中不斷盤旋。
過不多時,一眾倭寇全都被戮殺殆盡,只剩徐海和桓中缺二人。
桓中缺是有幾分本事,見事有不逮連忙運起輕功四處躲避,被他僥幸逃了條性命,至于徐海則是太玄刻意控制真氣,饒他一命,好讓他為谷縝作證。
太玄道:“徐海,如何?本座可是口氣太大,徒有虛名?”
徐海不想這片刻之間,自己的手下便被太玄斬殺戮盡,渾身大汗,竟然濕透后心。
聽聞太玄相問,徐??嘈Φ溃骸暗篱L武功蓋世,真天人也,徐海心服口服,只求道長能饒徐海一條賤命?!?p> 那桓中缺更是躲在一旁,不敢出聲。
太玄道:“你賤命一條?手上沾染不少無辜百姓的鮮血,確實罪該萬死!”
“但是,你如今還有用,若是你能聽話,我便留你個狗命,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場!”
太玄說罷右手食指伸出,一道真火劍氣直射桓中缺,將他穿胸而過,胸口中劍處又跟著燃起大火,將他尸身化為灰燼。
徐海本來就被太玄一招“神龍盤象”震懾不已,此刻見得桓中缺下場更是軟了刺,忙道:“道長但有要求,只管吩咐,徐海敢不從命,只求能保一條狗命?!?p> 太玄道:“好,谷縝,你來。”
谷縝笑嘻嘻的走出道:“徐兄,在下此來,不為別的,只求徐兄一紙書信,說明上次給小弟的書信是假非真,也好洗刷小弟的冤屈?!?p> “如何,若是徐兄肯稍費筆墨,小弟自然祈求恩師放你一馬!”
徐海苦笑道:“我早該知道你的目的了,也罷,你殺了我吧!我寫也是死,不寫也是死,還不如拖著東島少主的一世聲明一起下地獄,你們動手吧!”
谷縝笑嘻嘻地說:“徐兄,這么有骨氣可不像你的性格,為了什么,你只說吧!”
徐海搖搖頭不說話,卻聽一旁太玄開口了。
太玄道:“你不說,我來幫你說,你所懼者不過是此事主使者乃是東島島王夫人白湘瑤,狼狽為奸者乃是東島五尊中的二尊,“九變龍王”狄希,“鯊刺”明夷,是也不是!”
徐海漏出驚懼之色,又釋然道:“道長法眼如炬,既然道長什么都知道,又何必要在為難小人呢?”
太玄道:“你怕他們,便不怕我?當今天下,除萬歸藏和谷神通以外無我一合之敵,你不怕死么?”
谷縝道:“只要徐兄愿意作證,我保證無人能殺你?!?p> 徐海雙目大放光彩,“此言當真?”
谷縝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p> 徐海道:“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一把撕下外袍胸口處衣物,自陳子單尸身上摸出毛筆,蘸著地上的鮮血寫起書信來,不須臾便寫好了,從懷里摸出一枚私印,一哈氣,按在碎布上,又用手沾血按了個大手印,丟給了谷縝。
谷縝接過細細一看,笑道:“徐兄果然爽快,還請徐兄和我們一起去徽州天柱山一趟。”
又對太玄道:“師父,我們走吧!”
太玄道:“走到是要走,不過還有件寶貝沒拿!”
贏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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