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彖,你不是圊蘄國的太子嗎,怎么會選擇離開圊蘄跟著師父闖蕩呢?”
“你我都知道,在幾國中,圊蘄國向來繁榮。只是近年來,父皇年事漸高,圊蘄境況日漸低下。百姓們雖安居樂業(yè),但許多地方還是開始變得民不聊生。
如今,父皇已是分身乏術(shù),只有我變得更強才能繼承皇位,再次繁盛圊蘄!”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亟彖知道,被幻羽櫟音看中是一個原因,自己想變得更強大也是最開始,也最純粹的念頭,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跟著幻羽櫟音的原因又多了一個。
他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做太多的動作去吸引某些人的注意,直到后來看著幻羽櫟音呢一次又一次的強大,他的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變化。
他不止想要變強,還想變成可以站在幻羽櫟音身邊的那個人,但歷筠的出現(xiàn)讓他才剛剛萌生出來的念頭不得不壓下去。
本來邋里邋遢的歷筠,亟彖根本沒放在眼里,一個是一國太子,一個是逃亡的災(zāi)星,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可是后來,歷筠竟也是太子,還是那個地下大國冥吏國的太子,他的真實樣貌也比他英俊許多,眉心的那個印記更是讓人有種高不可攀的自卑感。
明明都是太子,為什么所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卻是這么不同呢?
既然樣貌氣勢都比不上,那就比比修為,可沒想到,他的修為也比自己的高強。
就在他拼命修煉得到了那么一點成果的時候,歷筠卻直接跨過了幾個境界,再晉升就要飛升成神。
可他呢?什么都比不上那個當(dāng)初那個,要把自己變得邋里邋遢才能逃過一劫的落魄太子。
于是他只能沉默,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
“這樣啊,變強是為了治理圊蘄,真是偉大的想法啊?!?p> 偉大,他怎么能承擔(dān)這么美好的詞語呢?
亟彖的身子顫了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么?”
“我?我也是為了變強啊,但我并沒有你那樣心系整個國家的大志,我只是追求實力,追求高強的修為罷了?!睂庣€說著,眼里竟流露出一抹悲傷。
其實他哪里是想要這些啊,他和妹妹從生下來就天賦異稟,修煉的速度是常人的兩倍,但這也成了他的父親炫耀的工具。
只要他和妹妹偷懶不修煉,他那看似和藹的父親就會拿起藤條,抽打他們的腳踝,逼著他們?nèi)バ逕挕?p> 為了不挨打,他們兩個只能拼命的修煉,不然怎么會在這樣的年紀就有這般令人艷羨的修為呢?
寧琦閫沉浸在那可怕的回憶中,亟彖卻沉默了。
當(dāng)年寧琦兄妹的出生,可是人界每個國都口口相傳的奇事。
擁有常人兩倍的修煉速度,還有生而伴之的強大契約獸,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
這一路上,兩個人心思各異,不愿意回到契約空間的兩只契約獸之間,可不像他們一樣。
“嘿,大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一聽這個語氣,就知道是玄玉這家伙。
別人都是悠閑的走著,它呢?明明也是只神獸,卻為什么搖身一變,幻作一個小童趴在它的背上?
魁寅覺得,這大概是神獸行列中最沒有神獸樣子的神獸了。
“我叫魁寅?!?p> “魁寅?魁我知道,是魁梧的意思,那寅呢?據(jù)我所知,寅在人界的意思是老虎。你主人怎么會給你取這樣一個名字?”
玄玉不加掩飾的嫌棄讓魁寅有種想把它扔下去的沖動,它咬牙切齒道:“那你的名字呢?”
“我是玄玉麒麟,就叫玄玉啊,比你的名字好聽多了吧?!?p> 魁寅再次忍住要把玄玉扔下去的沖動,暗道:等你見到了赤焰,看你還怎么嘚瑟!
“喂,大家伙,你跟著你主人之前在哪兒?”
跟著主人之前嗎?那大概是幾百年前了吧,幾百年前它在哪兒呢?
“我記得好像在一片迷霧森林里,不過那里的霧是有毒的?!?p> “有毒你還能活著?你狂我呢!”
對于玄玉的不相信,魁寅也沒有再多的想法,淡然道:“在那片迷霧森里降生的靈獸,身體都是不怕毒的,所以我才能生存下來?!?p> “這樣啊。”
“那你呢?你在跟著主人之前,又在什么地方?”
玄玉氣結(jié),它就不該說這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