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王自認(rèn)在妖界的身份很是尊貴,怎么能被這無名小卒給打?。窟@樣想著,原本兩成的力量倏地便增到了五成。
小貍貓也不堪示弱,但它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撐不住了,可就在那一剎那的時間,靈湖里的靈氣竟然如潮涌般從樹墻間的縫隙中涌出,而這些靈氣卻悉數(shù)被吸入了小貍貓的體內(nèi)。
即將油盡燈枯的靈力,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雙方的力量再次持平……
“悲白,你在做什么!”悲白是亟笥給九尾妖狐王取的名字,因著初遇它時,它渾身是傷,滿身白色的毛發(fā)被血染的殷紅,而它的一雙眸子里是與亟笥相共鳴的悲傷。悲白因此而得名。
九尾妖狐王滿眼的抗拒,顯然不喜歡這個名字,但它又不能說人話,只能隨其自然。
“亟彖,沒想到你的幫手竟然這么厲害。哼,管你如何,你今日必須要把命留下!”九尾妖狐王被牽制住,亟彖免了被它拍死的下場,但亟笥怎能甘心,他受的傷已經(jīng)用木靈之力全部治好,當(dāng)然,其中的森木之力功不可沒。
這時的亟笥,已經(jīng)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他暴呵一聲,體內(nèi)的森木之力終于全部覺醒,他的模樣,也如同亟瞵一般,綠色的發(fā),綠色的眉,綠色的瞳……但他卻赤著腳。宛如一個綠色的精靈。
與此同時,樹墻周邊的樹木都颯颯的迎合著亟笥,無數(shù)的藤蔓破土而出,有的將亟彖的雙手雙腳束縛住,有的則化作了藤鞭在他的面前舞動。
陌琰暗道不好,便運起靈力飛向了亟彖那處,歷筠也皺著眉頭緊跟其上。
二人在藤鞭中穿梭,不時的落下一段又一段的藤蔓,但那藤蔓在被斬斷之后又快速的生長出來。
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真仙的陌琰和散仙的歷筠,竟不敵這些藤蔓,一個不小心,二人盡被藤蔓纏繞,脫身不得。
“不自量力!亟彖,你的幫手可真多,不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話音未落,亟笥便操縱著藤鞭打向了亟彖,后者毫無掙扎,只是閉著眼受著藤鞭一下又一下帶來的疼痛。
如果我死了,能將母后的罪孽贖清,能讓亟笥不再恨我,這樣的交易,怎能不值……
亟彖掙不開也不想掙開藤蔓的束縛,他想贖罪,替他的母后贖罪,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柏藉?,你還手啊!亟彖,你就這樣任他打嗎?還手啊亟彖!……”任憑歷筠喊得聲嘶力竭,亟彖也不為所動,只是閉著眼。
歷筠看著亟彖這幅樣子,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濕了,眼淚肆意的流淌。亟彖對亟笥這樣的兄弟情誼,歷筠羨慕極了。
而陌琰皺著眉,縱然心中五味雜陳,卻一句話也不說。
赑攸看著如此的場景,心中不免感嘆,人類對自己的弟弟都能下這么重的手,可悲啊。
亟彖被打的遍體鱗傷,疼的昏過去,又疼的醒過來,又再次昏過去……周而復(fù)始,幾乎成了個血人。
一直沒有放棄掙脫藤蔓的二人,還在掙扎,卻始終未果。
小貍貓與九尾妖狐王還在對峙,打的難舍難分,小貍貓三番五次想要速戰(zhàn)速決,去救亟彖,但每次都被九尾妖狐王攔下,于是兩獸又再次陷入了混戰(zhàn)。
就在這邊正上演著兄弟反目的戲碼時,早先隊伍中消失的兩只已經(jīng)到達了人界最深的?!o人海。
鮫人海,顧名思義這片一望無際又幾乎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是鮫人的天下,海里住著成千上萬的鮫人,但王室只有少少幾十個。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鮫人王,每一任鮫人王都會下令,命令鮫人們從海底向下挖,并從海面到海底形成了一個梯形,上窄下寬。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亙古不變。因此,鮫人海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大。
此時焱棱與蛇身的青龍所在的地方,往下十幾米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挖空了。
“你確定朱雀被封印在這里?”
“當(dāng)然,我能感應(yīng)到,它就在這里。”青龍滿眼驕傲。
“感應(yīng),你們之間的感應(yīng)能有這么厲害?”焱棱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相信。
“我們可是上古神獸,自幻族始祖幻羽鯪殷降生時,我們便存在了,至今有多少年我也記不清了,所以我們之間的感應(yīng),你這只小小圣獸怎么會懂呢?”
青龍嘚瑟的一番話,收到了后者的一爪,且焱棱有意的拍在了它蛇身的七寸上,青龍瞬間就動彈不得。隨即,焱棱抓著它就扔進了海里。
“這就是你嘚瑟的下場!”
把那只討厭的青龍丟進海里之后,焱棱便興沖沖的飛進海邊的密林,休息去了。
泥蠡森林內(nèi)圍,小貍貓終于被九尾妖狐王重傷,窩在地上昏了過去。得勝的九尾妖狐王很是傲嬌,但它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亟笥體內(nèi)的森木之力,因而對亟笥的變化很是驚訝。
亟彖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而亟笥卻跪在地上,臉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浸濕了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