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業(yè)火在無沁的體內(nèi)肆意的焚燒著她的脈絡(luò),她全身通紅,衣物都波熱汗浸濕。體內(nèi)烈火焚燒,身上濕透了的衣物緊貼看,是說不出的痛苦。
直到幻羽棟音將冥界業(yè)火收回,陣陣涼風(fēng)吹來,她才覺得沁入心牌的舒服。
“你殺了兩任森木之王,還欲將下一任森木之王也殺死,就是為了讓你所做的事情不敗露?你未免太喪心病狂!你真的以為一昧的殺人就能掩蓋你的滔天大罪嗎,這只會讓你的罪孽更為深重!”
無沁喘著粗氣,無力的笑了一下:“罪孽深重也不錯,至少我為瑪父報了仇,還又附帶了她女兒的命,這下…瑪父也該瞑目了……”.
“你太天真!若你的瑪父還在世,看到你如今的樣子,你覺得他會作何感想?”
無心的腦中突然浮現(xiàn)一張慈祥的臉,那張臉上沒有太多的溝壑,讓人看了只覺得親切。
男人朝她笑著,笑的溫柔。無沁也笑,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再看到過這張臉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亦或是幾萬年………
總覺得時間好長好長,長到她幾乎都快要忘記他的本來樣貌了。
她剛剛準(zhǔn)備要好好的,仔仔細細的看看這張帶著慈祥笑容的臉,他便消失了,不留一點蹤跡…….
“瑪父……”無沁的所有倔強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悉數(shù)崩塌,此時的她,淚如雨下,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讓人可憐又可恨……
“我的瑪父是森木族數(shù)萬年來實力最強大的長老無賂,他的實力甚至要比在任的森木之王要強出許多,但從沒有人為此便想要陷害他,所有人都很尊敬他。
而我的降生,無疑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他給我取名叫無沁。在那之后,第八十一任森木之王即位,同樣的,那一任森木之王對瑪父很是尊敬,什么事情都會請教瑪父。甚至那一段時間,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詆毀他,說他覬覦王位,患惑王上,該死!
可又有誰知道,瑪父他根本的目的從來不是王位,他只想好好輔佐王上,僅此而已。
后來瑪姆歸冥了,因為誤食了劇毒之物,炎膽。誰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得到的,只知道她被炎火焚燒化為灰燼。
瑪父悲痛之余帶著我離開了森木族,直到又一任森木之王即位,才被請回森木族。
不知道這么多年來族中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些詆毀瑪父的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后來聽別人說,是上一任森木之王將他們處決了。接下來的許多萬年,一直都相安無事,我也很平安的長大。直到麋茵即位….
那天她暗地里傳喚瑪父,據(jù)說是十分緊急的事情,我在家里等了許久,始終未見瑪父歸來。但在族中禁地之處,爆出了一股巨大的靈力,殃及整個島嶼。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過兩天,麋茵召開族會,宣告了瑪父的死訊,是因為事情實在是太過危險,雖然最后平息了,但他卻是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了整個森木族的安危。
族人們都相信了,可我不相信?。∥矣幸环N很是怪異的能力,我能探知到任何人的靈力,并且以此來斷定那是什么人,還有更為細致的波動,我都能察覺到。
所以我知道那股巨大靈力就是瑪父的,但卻不是他自愿。因為我在其中還探知到了麋茵的靈力,她好像在吸取什么,很費力的樣子,隨后就是瑪父的靈力被迫爆出,繼而很快消失。
族會之后,我便只身偷偷跑去了禁地。我有著和瑪父一模一樣的靈力,也有無與倫比的天賦,我的實力僅在瑪父之下,但一直被瑪父隱藏著,所以并沒人注意到我。
我沖入禁地,里面的重重危險我都不屑一顧,那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我不斷地摧毀禁地里的每一處,喊瑪父喊到歇斯底里。禁地里黑駿駿的,什么都看不清,待我找到瑪父的尸體時,已經(jīng)遍體鱗傷,幾乎成了血人。
我跑到瑪父的尸體前,看著眼前干癟得只剩下一層肉皮包裹在骷髏之上的尸體,我的承受著摧心剖肝的痛苦,我想大哭一場,卻如同啞了一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瑪父的體內(nèi),一絲一毫的靈力都沒有,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神就算是死了,靈力怎么會消失的干干凈凈,甚至連神印都消失了!
我偷偷地將瑪父安葬,誰知卻被麋茵發(fā)現(xiàn)。她將我抓去,每日每夜吸取我的靈力。
我終于明白,根本就沒有發(fā)生危及森木族的事情。一切都是麋茵貪圖瑪父的實力,所設(shè)計的騙局,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門邪術(shù),將瑪父的神印奪走,靈力吸干。
她還是不滿足,還想要更多的靈力,還想要變得更強!她將我因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用加注了瑪父鮮血的鐵鏈將我所有的動作封印,以免我逃跑。
她每天都過來,每天都吸取好多,然后又好生將我養(yǎng)著,每天都重復(fù)著。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