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之時,亟笥的聲音不自覺的放大了些,致使整個大殿都回蕩著他的這四個字。
其中的堅定直擊人心!
而幻羽櫟音本就打算此行帶上亟笥,收他為徒也未嘗不可,而這決定也僅僅是因為麋森罷了。可如今,她倒是對著亟笥有些欣賞的意味了。
“好。”幻羽櫟音收了折扇拍在左手上,發(fā)出‘嘩’的一聲:“今日起,你亟笥就是本尊座下第三弟子,愿你日后潛心修煉,危急之時,便助為師一臂之力!”
“徒兒謹(jǐn)遵師父教誨!”
亟笥起身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道。
“圊蘄國皇帝亟醢。”說完亟笥的事情,就是亟醢了。
“啊啊?。俊蓖蝗槐稽c名的亟醢一下子慌了神:“小人在。”
“圊蘄國皇后薛氏身犯重罪,已被處置,而皇帝亟醢卻渾然不知,雖有話說道無知者無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幻羽櫟音的一雙藍(lán)眸僅僅盯著亟醢,目光如炬!
一番話嚇得亟醢一顫,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靜靜地等待下文。
“本尊罰你在一年之內(nèi),將圊蘄國的治安律法改正妥善,讓圊蘄國更加強(qiáng)盛,能做到否?”
“啊啊啊,是,小人定當(dāng)竭盡全力!”幻羽櫟音的懲罰讓一眾人都始料未及,原本以為給亟醢的會是大型刑罰,卻沒想到是讓亟醢如何治理圊蘄。
“如此甚好。”
薛氏的事情解決了,亟笥也收入門下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森木族,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亟笥,你可還有話要跟你的母妃說?”
“回師父,徒兒想讓母妃安心離開,妹妹我會好好保護(hù)的。除此之外,再無話了。”
話音未落,麋森尸體的眼角便滑落一滴淚水,爾后,整個身軀便散作瑩星消失了。
看著母親的身體就這么消失不見,亟笥總感覺左胸口抽痛了一下,久久不能消散,且更有甚之。
“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便自此了結(jié)罷。亟笥,你還需收拾包袱嗎?”幻羽櫟音沉思片刻道。
“徒兒即刻便可跟隨師父?!?p> “那便走吧?!?p> “是?!必襟踊貞?yīng)了幻羽櫟音,又轉(zhuǎn)身向亟醢磕頭道:“父皇,兒臣便去了,望父皇珍重龍體,莫要累壞了?!?p> 亟醢滿懷著不舍看著亟笥的背,不覺的,竟是兩行淚已從眼眶肆意直流。
“好孩兒,你去罷!”亟醢抹了淚,很快又是一副嚴(yán)肅的父親模樣。
此時幻羽櫟音已經(jīng)瞬移到了大殿口,等著亟笥了。
又跟幾位兄長弟弟們道了別,亟笥才疾步走去幻羽櫟音身旁。
聽見腳步聲,幻羽櫟音才喚了栤湁出來。
亟笥剛走至幻羽櫟音身后,就見空中有一只藍(lán)色大鳥飛了下來,直沖大殿!
直至大鳥逼近,這才看清了樣貌。
大鳥的身體是由冰晶所注,藍(lán)色有淺有深,分布勻稱。大鳥的體型也是巨大無比,堪有半個乾元殿大小。
亟笥還沉浸在大鳥美麗的顏色中,渾然不知那大鳥已經(jīng)停在了眼前。
“走。”
聽到幻羽櫟音的聲音,好一會兒,亟笥才回過神來,而看到近在咫尺的大鳥,心下又狠狠地震驚了一番。
這大鳥生的如此精致漂亮,不知是何方神獸,想必戰(zhàn)力也是驚人的吧!
“你莫不是不想去罷?”幻羽櫟音已經(jīng)飛上了栤湁的背,但卻遲遲不見亟笥的身影,回頭才發(fā)現(xiàn)這亟笥竟站在原地看著栤湁發(fā)呆???
亟笥再次回魂,一個閃身,也到了栤湁的背上,對幻羽櫟音拘禮道:“請師父責(zé)罰?!?p> “罷了?!被糜饳狄粼俣绒D(zhuǎn)身,面朝前方喚:“栤湁?!?p> “是,小殿下?!苯拥交糜饳狄舻拿?,栤湁仰天長鳴,接著展開雙翅,直沖云霄。
亟笥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了下去,后迅速的坐了下來,以免再生事故。
直到幻羽櫟音離去,殿外跪著的上千號人才從地上起來。
有幾位妃嬪因跪的時間太長,甚至已經(jīng)暈了過去,因為有幻羽櫟音在,也沒人敢去攙扶,現(xiàn)在才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扶回了寢宮。
要說上一回,幻羽櫟音并沒有被太多人知曉,而這回,整個圊蘄國都知道了神界幻族有位殿下來過,也都知道了皇后薛氏,以及森木之王麋森。
幻羽櫟音被百姓傳頌敬畏,麋森是圊蘄國疑惑猜測的對象,而薛氏,則被百姓罵了個狗血噴頭!
后來這些話都傳進(jìn)了宮里,亟醢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麋森和薛氏,也不得私下議論,違令者,當(dāng)場便斬!
但這二者卻是大有不同,一個是亟醢所愛之人,亦是神界之人,他們沒有資格議論;一個是亟醢一生的污點,也是整個圊蘄國的恥辱。
二者怎可相提并論???
而至于幻羽櫟音,百姓口中都是些諂媚阿諛的話,說出去也是長了亟醢的臉面,圊蘄的地位。
試想,數(shù)萬年前拯救了人界的幻族今時派了一位殿下前來,若是讓其他國家知曉了,他們定會羨慕圊蘄,那可是莫大的殊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