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亟彖垂眸嘆了一口氣道:“亟瞵,動手吧,如果再不動手我們兩個都會被淘汰的?!?p> 亟彖對于亟瞵是很照顧的,他當然知道自己對于薛氏是兒子還是棋子,當然也知道薛氏對篥姬母子三人的所作所為,只是他覺得眼前的所有都來之不易,不能讓這些都悉數(shù)消失,也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罷了,雖然在事發(fā)之后會過去給予他們一些安慰,送去一些東西,卻還是掩蓋不了自己的私心。
“太子哥哥,可是……”
“別可是了,動手吧?!必藉杞K于做了決定,他本就擅于觀察,那幻羽櫟音一定大有來頭,而且實力深不可測,若是能拜她為師,或許他以后得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
亟彖振身取出自己的佩劍,那劍卻極為普通,根本不像是皇室之人所用的劍,連一個低等侍衛(wèi)用的劍恐怕都要比它好上一百倍。
面對亟彖的宣戰(zhàn),亟瞵只是攥緊了雙手,指甲都快要嵌進肉里,嘴唇也被咬得滲出了幾絲鮮血,而亟瞵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在用力。
亟彖看著亟瞵的樣子,突然搖頭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放下佩劍道:“我身為男子,不能動手打女孩子,同時我還是圊蘄國未來的君王,更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對自己的妹妹動手。這場,是我輸了?!?p> 亟瞵突然一驚,手上的動作驟然停止,怔怔的看著亟彖,亟彖給她一個微笑,繼而轉(zhuǎn)身走下了擂臺?;糜饳狄衾湫σ宦?,沒再說什么,薛氏被氣得不輕,緊緊的盯著亟彖,那眼神仿佛要將亟彖吃掉一樣。
亟醢卻異常開心,想著亟彖將來定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君王,不像他的兄弟們?yōu)榱嘶饰蛔韵鄽垰ⅰ?p> 剩下幾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臉色各異,思緒萬千。
正當眾人認為勝出的亟溟、亟夜、亟笥和亟瞵四人就會被幻羽櫟音收入門下,卻不想,幻羽櫟音抿了一口茶柔聲道:“繼續(xù)抽簽,開始下一輪。”
觀望臺上的人自然沒有太多表情,而是依照幻羽櫟音的話,又重新讓他們四人抽簽。
好巧不巧,大皇子亟夜與二皇子亟溟組成一組,三皇子亟笥與公主亟瞵組成一組。抽簽的結(jié)果讓人嘬舌,卻不知,這簽,被幻羽櫟音動了手腳,目的就是為了看看一對親兄妹會怎么辦?
果然如幻羽櫟音所料,亟笥和亟瞵二人開始犯難,亟笥在想著要把贏的機會讓給亟瞵,而亟瞵卻想著要讓亟笥贏。
眾人見是這個結(jié)果,除坐等著看好戲的薛氏之外,其他人的都黑了臉,讓親兄妹對打,他們肯定會讓來讓去,只怕幻羽櫟音會生氣將他們二人悉數(shù)淘汰。
于是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幻羽櫟音,而幻羽櫟音輕笑道:“若你們再像上次一樣,本尊不介意整個圊蘄國都給你們陪葬?!?p> 這下本打算坐等好戲的薛氏也無法淡定的看戲了,若是自己還無動于衷,圊蘄國都沒了,榮華富貴也沒了,不行,絕對不行!
“亟笥、亟瞵,你們二人是怎么回事,難道要為了彼此,連自己的國都都不管不顧嗎?”
盡管薛氏的話說的很違心,但在現(xiàn)在的局面來說,就像是給他們兄妹二人下了最后通牒。
沉默了很久之后,兩個人抬起頭對視道:“小妹,動手吧?!?p> 亟瞵聽了,也終于放下心中的顧慮,咬著嘴唇說:“……是,哥哥。”
鄔公公又上前,道聲:“比賽繼續(xù)?!庇滞讼?。
四人嘆了口氣又重新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比賽。
亟溟和亟夜很快就決出了勝負,本來亟夜就比亟溟強,所以這場毫無疑問的是亟夜勝。二人從擂臺上退下,卻發(fā)現(xiàn)亟笥和亟瞵還沒有開始,還在原地呆呆的站著。
亟笥突然嘆了一口氣,對亟瞵彎了彎腰以示歉意便喚出了那只白狐。很明顯,他不想跟亟瞵打,又礙于幻羽櫟音,只好放出自己的靈獸與她打,只希望白狐下手能輕點兒。
亟瞵閉住眼睛,這什么破比賽,非要我們兄妹自相殘殺不可?仔細看,亟瞵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些許眼淚。
終于,亟瞵也喚出自己的靈獸,是一只淡綠色的靈獸,和亟笥的一樣,也是小小的,卻很可愛。
織夢獸么?有意思了。
白狐沒再向上次那樣擺架子,因為得到亟笥的命令,讓它主動攻擊,要不是為了他身上的精血,才不會聽他的。白狐翻白眼卻還是沖了上去。
突然,那白狐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它眼前是一座宮殿,不像皇宮一樣金碧輝煌,那是一座千年古樹,被故意打造成宮殿的模樣。
卻,除了青丘有這樣一座宮殿之外,還從哪里能找得到,哪怕是一座小屋都無處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