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街道的莫無恒,感覺自己就是滾滾紅塵中的一粒沙,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
街道的兩邊都擺滿了各種攤位,有的攤位是賣吃的,吃的有獅羊獸包子,冰糖葫蘆,魚干……;有的攤位是賣藥的,包括跌打損傷,就連凡塵丹都有的賣,不過凡塵丹的價格實在是太高昂了,一顆凡塵丹竟然需要五萬兩,還包括各種藥材,知名的與不知名的,在莫無恒眼里都是陌生的;有的攤位是賣喝的,諸如茶水、參湯、酒…...加上街道上人來人往,對于莫無恒來說,這番情景實在是與眾不同了,因為他從未見到這樣的情景。
突然之間,莫無恒有些緊張和拘束,嘴唇抿得緊緊的,看上去瘦小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但想到自己手里是有錢的,不由得昂起了自己的小身板,學著路邊一個大叔走路的樣子,朝著街道兩邊左看看、右看看。
耳邊不時地傳來“冰糖葫蘆—冰彈葫蘆,又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蘆”,聽到這里的莫無恒,不由得眼睛一亮。然后,朝著冰糖葫蘆的方向走去。
賣冰糖葫蘆的是一個瘦瘦弱弱的中年大叔,頭發(fā)披散著,卻并不顯得凌亂,倒別有一種氣質蘊含在其中,雖然臉上有著一股難言的疲憊感與滄桑感,但是這個中年大叔的雙眼在冒著精光,根據(jù)他的眼睛,絲毫無法看出這個人是否真的歷經(jīng)滄桑。
莫無恒開開心心地拿出了一張銀票,票值100兩,共有十張,即使用了一張,還是有9張,對于現(xiàn)在的莫無恒來說,錢什么的,幾乎沒有多少概念,只知道可以用它來買東西。
莫無恒拿著銀票,朝著這個瘦弱的中年大叔,很有禮貌地說道:“大叔,您好,我想買下你所有的冰糖葫蘆,就用這張,可以嗎?”莫無恒輕輕地在這位大叔面前揮揮著這張紙
看著中年大叔手里扶著的—一根一米七左右的棍子,這跟棍子上面綁著稻草,而稻草上插著紅得鮮艷欲滴的一根根冰糖葫蘆,莫無恒感覺自己的口水就要不由得留下來了。
賣冰糖葫蘆的中年男子,看到這個少年手中的一百兩銀票,不由得一愣,再看著莫無恒那直直的望著他的冰糖葫蘆,就快要流口水的樣子,在他看來,莫無恒是一個少年,起碼也有十一歲左右,竟然會表現(xiàn)得像個五六歲的小孩一般,不由得心中有了一絲疑惑與好奇。
中年男子,難為情地看著莫無恒說道:“小兄弟,你確定是你要買這個冰糖葫蘆吃?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張銀票,是100兩,可以買到很多東西的?!?p> 莫無恒,聽著中年男子的話,不由得臉上神色一整,認真地回答道:“大叔,喜歡,就是喜歡,雖然它在別人眼中很便宜,但在我眼里,這張銀票遠遠比不過我喜歡的。大叔,你還賣不賣?”
中年男子聽完莫無恒的話,突然一掃臉上的疲憊,眼睛容光煥發(fā),多了一股莫名地氣勢,看著莫無恒,笑著說道:“小兄弟,這冰糖葫蘆,就當大叔送給你了。就為你剛才那番話,解答了一直我心中的疑惑?!?p> 中年男子說完后,對莫無恒的銀票,也沒有收,而是很瀟灑地將那根插著冰糖葫蘆的棍子往莫無恒手上一放,就突然哈哈大笑的離開了,口中還高唱著:“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當年豪杰墓,無花無酒游作賢。”
莫無恒一陣摸不著頭腦,覺得這位大叔是一個奇怪的好人。
看著中年大叔從街道上離開,并消失在人山人海中,莫無恒不由得,從心底里涌起了幾分惆悵,置身于茫茫人海,卻不知往何處行,外加又是離家,種種念頭,紛紛地充斥著莫無恒小小的腦海里。不過,看著自己手持的棍子上的冰糖葫蘆,莫無恒卻高興地笑了,似乎剛才的情緒根本就未曾出現(xiàn)過一樣。
于是,莫無恒從棍子上取出一根紅得鮮艷欲滴的冰糖葫蘆,每根冰糖葫蘆都是用著一根木竹枝穿著,足足六顆??粗@么多的冰糖葫蘆,莫無恒露出了憨笑。
當將冰糖葫蘆吃進嘴里時,莫無恒旁若無人地說出道:“真好吃,好甜啊!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么甜的?!?p> 就在莫無恒說完后,發(fā)現(xiàn)旁邊的路人都紛紛側目,看著莫無恒,都是一臉怪異。莫無恒看得大家都在看他,臉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一位穿著白色裙子、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擋著了莫無恒的道,看著莫無恒,說道:“喂,賣冰糖葫蘆的,你這個冰糖葫蘆怎么賣?”
看著一個大眼睛、圓臉的少女擋在了自己身前,莫無恒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當聽完這個女孩的話后,莫無恒解釋道:“我不是賣冰糖葫蘆的?!?p> 少女看著冰糖葫蘆在莫無恒手上,臉上不由得爬上一絲怒氣,輕叱道:“賣冰糖葫蘆的,你到底賣不賣冰糖葫蘆?”
莫無恒也惱了,在他看來,他都解釋不是賣冰糖葫蘆的了,這個少女還得寸進尺,于是,莫無恒也氣惱地回道:“都說了,我不是賣冰糖葫蘆的了。還有,我這冰糖葫蘆不賣?!?p> 說完,莫無恒就繞過女孩準備離開??墒?,這個少女,卻急了,臉上一陣氣惱,不停地跺著腳,臉上氣鼓鼓的,嘴唇撅起得高高的,眼淚在眼眶里一直打轉,看著莫無恒,說道:“你欺騙我。你手里明明拿著冰糖葫蘆,卻偏偏說不是賣冰糖葫蘆的。還有,有哪個賣冰糖葫蘆說自己不賣冰糖葫蘆的。你這人真是奇怪?!?p> 莫無恒看著少女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一軟,再顧忌在大街上將一個女孩子弄哭,實在不是什么一件光彩的事情。
于是,莫無恒抱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從棍子上面取出兩根冰糖葫蘆,遞給了這個女孩,然后無奈地說道:“給你,都說了,我不是賣冰糖葫蘆的了,為什么就不信呢?”
說完,莫無恒就繞過少女,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消失在少女的眼中。
這個少女看著手上兩根冰糖葫蘆,再看著莫無恒的背影,不由得嘴里露出了一個漂亮的彎弧,嘴里輕喃道:“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過蠻有趣的?!?p> 隨后,這個少女開心地吃著冰糖葫蘆,也消失在了人山人海中。
時間,過得很快,莫無恒在街上足足逛了半個時辰。見著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看得這么久了。于是,莫無恒打算在荒城找到一間客棧先住下來。
莫無恒看得一間“荒城第一客?!保氵~出步子向這家客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