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現(xiàn)代,溫涼抓著她的手問她為什么要搶走她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做,阿月權(quán)她,溫涼不聽,拿起身邊的針便往阿月身上刺過來,阿月嚇了一跳,溫涼怎么突然這樣,阿月猛然驚醒,整整一夜,再也沒睡著。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阿月看著窗外如水的夜色,三更的夜,靜悄悄,遠(yuǎn)處婆娑的樹影仿佛寂寞夜空中翩翩起舞的舞姬,月亮已經(jīng)快要圓了,不知這樣的生活何時是個頭,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看來,是時候去看看方逸陽家中那鏡子的秘密了,阿月暗暗的想,靜靜的等著天亮。
阿月的突然到來使管家也有些意外。
“阿月姑娘,殿下去上朝了,還沒回來!”管家看著阿月說到。
阿月掃視了一圈:“沒事,我就是過來找他一起用膳,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我隨便逛逛,等他回來,反正這府中我也熟的很!”阿月就是趁著這個時候來的,現(xiàn)在是上朝之時,方逸陽定在宮中,正好她可以隨便的逛,去看看那面迷霧重重的鏡子。
“我讓幾個下人跟著你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惫芗铱粗⒃?,面露難色,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可擔(dān)待不起。
“沒事,在這府里能出什么事,大清早的,都讓他們?nèi)ッΠ?。再說,我不習(xí)慣別人老跟著我,不自在!”阿月謝過了管家的好意,略帶抱歉的說到。
“那阿月小姐請隨意,有什么事隨時吩咐!我就先告辭了!”管家笑笑說,其實他對阿月的印象還挺好的,懂禮貌,不囂張跋扈,也不做作。
阿月沿著上次的記憶,慢慢的往記憶中的地方走去。阿月行至一個用柵欄圍起來的屋子外面,那屋子好像已經(jīng)廢棄了,跟上次阿月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上次阿月來的時候還沒有柵欄,莫非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阿月猜想著。輕輕的推開門進去。屋子里面的設(shè)置還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家具,只有那面看似普通,布滿灰塵的鏡子。
張紫惜自從上一次被方逸陽監(jiān)禁在院子中,就一直很安分,方逸陽也從未去見過她,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算方逸陽這輩子都不去看她,她也不會在意了,只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阿月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子,為何偏偏入了方逸陽的眼,還進了她的心。
張紫惜看著在院子中四處打量的阿月,好像在找什么,張紫惜有些不解,這阿月鬼鬼祟祟的,莫非是有什么別的用心。
張紫惜正準(zhǔn)備出門,小新一把攔住她。
“小姐,殿下說了,不讓您踏出這個院子的,您不要出去了,不然不知道殿下會怎么處罰您呢!”小新似乎有些哀求的說到,方逸陽的冷漠她全部都看在眼里,還有她家小姐的癡心她也全都看得見,她怕張紫惜再做出什么惹怒方逸陽的事情來。
張紫惜凄涼的笑了一下,事到如今,方逸陽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但是阿月這樣鬼鬼祟祟的在這亂晃,她實在也不放心。
“沒事的,我就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不會有什么事的,再說現(xiàn)在殿下去上朝了還沒有回來,我會在他回來之前回來的,你就放心好了!”張紫惜笑了笑,看著小新安慰到。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切不可在外面停留太久!”小新眉頭緊鎖,她不放心。
張紫惜點了點頭,快步跟了上去,看阿月進了府中的禁地,張紫惜頓了頓,這里不知何故被列為禁地,這是府中人人的知道的事情。
張紫惜看阿月走進了那屋子,抬腳跟了上去,貼著墻壁,緊盯著里面,她也從來沒有進去過,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里面竟然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連家具都沒有一件,唯獨墻上有一面鏡子,阿月正盯著鏡子發(fā)呆,一面鏡子有什么好看的?
阿月看著眼前的鏡子,果然跟她家中的那鏡子一模一樣。家中的鏡子是從她外婆就傳下來的了,因為她以前住的那棟小樓是外婆的,她只知道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小樓,就連鏡子也是跟小樓一起的。
那眼前的鏡子到底跟她以前家中的鏡子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還是僅僅是長的一樣,這個世界上畢竟最不缺的就是仿冒品了,在現(xiàn)代,要做一個跟古代的鏡子一樣的可不是什么難事!
阿月緊緊的盯著鏡子,竟然有一瞬間的眩暈,還有一道微弱的白光從鏡子中發(fā)出來,怎么回事,莫非這鏡子中真的是有什么秘密!
阿月?lián)u了搖頭,盯著鏡子,莫非是有什么訣竅。
“南無阿彌陀佛?!薄爸ヂ殚_門?!薄疤祆`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p> 阿月盯著鏡子,嘴中念念有詞,把自己知道的都念了一遍,可是鏡子居然沒有一絲的動靜。
“莫非這鏡子還有什么其他的咒語,只有知道咒語才能從鏡子中回去不成!可是咒語會是什么呢,哪里才能找到咒語呢?”阿月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說著話,專心的研究著鏡子。
張紫惜看著阿月奇怪的舉動,聽著阿月神神叨叨的話,眉頭緊鎖,阿月說著什么要回去的話,她要回去哪里,她到底是什么人,難道除了狐貍她還有其他的身份,張紫惜暗暗想著。
“殿下,阿月姑娘一大早來了,在等你用膳!”剛剛下朝回來的方逸陽救接到管家的匯報!
方逸陽楞了一下,阿月來的這么著急,莫非是有了反打方逸青的辦法!
“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就在府中,具體我也不知道,她來了以后就沒讓人跟著她,她對府里很熟,不喜歡有人跟著她!”管家仔仔細(xì)細(xì)的匯報著。
“好,我知道了!”
方逸陽舉步往書房走去,他覺得阿月會在那里等他,結(jié)果阿月沒在。
“看到阿月姑娘在哪里么?”方逸陽拉住走過的一個下人問到。
“回殿下,阿月姑娘應(yīng)該是往禁地那邊去了!”
方逸陽朝著那屋子走去,張紫惜本來有一肚子的問題,這個阿月太不同尋常了,說話做事都奇奇怪怪,張紫惜還想再看一會兒,看看阿月到底想干什么,但聽到方逸陽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傳來,張紫惜心中一驚,繞了一下,跑到了屋子的背后,雖然看不見,但能聽到說話的聲音,她要看看這兩人要干什么!
方逸陽進屋的時候阿月正在發(fā)呆,方逸陽輕輕的走過去,從背后擁住阿月,阿月楞了一下,回過頭來,朝方逸陽輕輕的笑了笑,方逸陽看著阿月的笑,嘴角的笑更加溫柔,此時此刻所有其他的事情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方逸陽靜靜的擁著阿月,阿月也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兩人,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是說等我用膳的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方逸陽輕輕的說,好像不忍打破這樣的溫情時刻。
“無聊就隨便逛了逛,不知道怎么就逛到了這里,這個地方倒是奇怪?”阿月淡淡的說。
“哪里奇怪了,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方逸陽閉著眼睛說著話。
“不知道?!卑⒃?lián)u了搖頭:“這里跟府里的任何地方都不接近,里面沒有任何的東西,唯獨有一面鏡子,外面還用柵欄圍了起來,很是奇怪!”
“因為這里是府中的禁地!”方逸陽放開阿月,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淡淡的說到。阿月楞了一下,她知道這個地方這面鏡子一定有古怪,但不知道這里居然被列為禁地。
“為什么?”阿月奇怪的問。
“這個地方以前是家丁住的地方,十年前竟有家丁在這房間里無故的消失!找了足足五天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要說是死了應(yīng)該有尸體或者其他什么證明,可那家丁就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什么都找不到,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府中那么多人,消失了一個家丁并沒有人注意,但是后來,像是中了邪一般,竟一起消失了十多個家丁,僅僅在一夜之間。后來都傳說這屋子鬧鬼。于是后來請了山水先生來看,山水先生說這屋子有不祥的東西,讓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出去,唯獨不能動那面鏡子。說來奇怪,后來就再也沒有人敢來這里,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那一面鏡子了,但還是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那些失蹤了的人,再也沒出現(xiàn)過,就連尸體都不曾找到,所以這里就被列為禁地,無人接近?!狈揭蓐栂袷侵v故事般把這屋子的一切說出來。
阿月聽著方逸陽的話,心中大驚,那些人會不會是像她一樣的穿越了,她穿越到古代來,那那些人會不會就是穿越到現(xiàn)代去了!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那邊應(yīng)該有很多的古代人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適應(yīng)那邊的生活,阿月暗暗想。
阿月回過神來,這好像不是重點!
“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為什么這鏡子不能動呢?”阿月好奇心越發(fā)的重了起來。
“不知道,那山水先生并未明說,只是隨便說了一下不讓動!”
“嗷?!睕]有得到滿意的答案阿月心中的失落隨之而來。
感覺到阿月的失落,方逸陽低低的笑了笑:“怎么了?你好像對這鏡子挺感興趣的?”
阿月?lián)u了搖頭,不想說話,她當(dāng)然感興趣了,這可關(guān)系著她的來去呢!
“對了,今天早上上朝皇上有沒有提到司空南的事?”阿月問到。
“提到了,這件事是父皇心頭的刺,在他的天牢中動手,這杜若還真是大膽!”
“那皇上怎么說,方逸青有沒有什么表示?”阿月倒是比方逸陽還著急。
“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你著急什么,他不動,我們就不動,靜觀其變!”
“你說誰是太監(jiān)呢!”阿月瞅了方逸陽一眼:“現(xiàn)在咱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看看你那幸災(zāi)樂禍的樣兒?”阿月鄙視的看著方逸陽。
“是是是,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過,這位螞蚱,請你先別急,靜觀其變可好?”
阿月瞪了方逸陽一眼,這貨是在拿她打趣呢!
“哼,不能靜觀其變,我們得變被動為主動,處于被動狀態(tài),我們很容易上方逸青的當(dāng),那只老狐貍不得不防!”阿月憤憤的說到。
“你也是只狐貍啊,怎么不見你聰明一些,只有先處于被動狀態(tài)才能找到敵人的軟肋不是,傻狐貍!”方逸陽摸了摸阿月的頭,溫柔的說。
阿月變出狐貍爪,一把打開方逸陽的手,順便給了他一爪子。
方逸陽并未放在心上,拉過阿月抱在胸前,低低的笑著。這可愛的傻狐貍。
張紫惜呆呆的聽著屋子中兩人的對話,她原來只知道這里是禁地,并不知道為何會變成禁地,現(xiàn)在她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曲折。
張紫惜想著阿月跟方逸陽的對話,這兩天,司空南的事情在城中鬧的沸沸揚揚,有人說是西陵人所為,有人說是西陵奸細(xì)所為,還有的人說是西陵人同奸細(xì)一起做的。
皇上很在意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像笑話一樣打了皇上的臉,天牢中發(fā)生這樣的事,就連足不出戶的張紫惜都知道這事不簡單。
可是聽剛剛兩人的對話,這事的兇手似乎是他們認(rèn)識的人,而且,還有阿月的份。
張紫惜挪動著步子,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利用的好,能除掉阿月這個心頭刺,要是用的不好,說不定會傷到方逸陽,看來是得好好的謀劃一下了。
“交代給你的事情怎么樣了?”方逸青看著安陽問到。
“我問過小夢了,當(dāng)天晚上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讓她做證人恐怕不行!”安陽低著頭說到。
“放屁,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要是無法從她的嘴中套出話,那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方逸青狠狠的說到。
“公子,小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還請公子手下留情,不要難為她!”安陽咬著牙,低著頭說到。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好好珍惜的既然你無法好好辦事那我就先除掉她,讓你專心為我辦事,不想其他事情!”方逸青殘忍的說到。
“公子!”
“滾!”
安陽拳頭緊握,慢慢的走出了方逸青的書房,無力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