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直盯著桌上的課本,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她”真的像一個正在用功看書的孩子。
“是她!”
沒錯,那張清秀的臉是馮姝。
我慢慢的走了過去,教室里回蕩著我的腳步聲,越是走的近越是能肯定這張臉便是馮姝的。
“張飛,你離近點,好像問題不小啊?!?p> “嗯?”
張飛湊近“馮姝”看了看,緊接著看了看其余的紙扎人。
“火哥,可以肯定,整個房間里41個紙扎人,有13個與眾不同,包括這個馮姝?!?p> “嗯,沒錯,確實與眾不同?!?p> 我伸手摸了摸“馮姝”的臉,除了沒有人的體溫外,其余的手感與人無異,而“她”身旁的卻沒有如此手感,類似于發(fā)潮的牛皮紙。
“如果馮姝丟掉半個生魂是因為這臉的話,那還有12個和她一樣情況的?!?p> 這13個與眾不同的紙扎人男女都有,其中就包括講臺上微笑的老師。
我和張飛詳詳細(xì)細(xì)的檢查了這個教室的每一個角落,并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這就像一個紙扎人的存放倉庫,僅此而已。
“噔噔噔……”
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看來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火哥,放死魂符!”
符咒甩出,無火自燃。煙霧中沖出兩位身披盔甲的將士,而我和張飛一人一個騎在他們脖子上就順著窗戶跳了下去,還別說挺不錯。
以后有這種費腳力的活還真得弄兩個鬼傀出來,吵鬧聲從樓上傳來的時候我和張飛早就騎著這兩個鬼傀逃之夭夭了。
冥冥之中感覺樓頂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回頭看的時候黑咕隆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這時張飛眼神和我有了一絲交流。
深夜我和張飛回到了“古賞”店里,馮姝在太陽落山前已經(jīng)離開了,而馬可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雙長長的睫毛是不是抖動一下。
張飛手肘拱了拱我,我會意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馬可披上。
“跟我來……”為了不打擾馬可的休息張飛輕聲在我耳旁說道,我尾隨著張飛來到“古賞”門外。
借著月光,張飛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點了支煙順手遞給我,煙草的陳香充斥著我的鼻腔,一瞬間那種陶醉感遍布整個身體,那疲勞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張飛和我的吞云吐霧中,兩支香煙消失殆盡,“呼……火哥,你知道我沖上去看到了什么嗎?”
“嗯?打斗嗎?看你鼻青臉腫的樣子,戰(zhàn)斗很激烈吧?”
張飛回過頭來憨憨的笑了起來,“這個就別說了,咱還是說說其他的吧?!?p> 張飛話鋒戛然而止,面無表情的沖著我的身后,待我轉(zhuǎn)過身去,女老板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口,一身翠綠色的旗袍,宛如一副從畫中出來的古典美女。
她搖著紅酒杯,倚著門框,擺著一副攝人心魄的樣子,倘若我不知道她那好看的皮囊下是怎樣蛇蝎心腸還就真著了她的道。
“來,小火,陪姐姐喝一杯好嗎?”
女老板從門框向我走來,貌似腳底打滑直接撲了過來,眼疾手快的我及時接住了這個尤物。
哎呦我去!
這是喝了多少啊。
撲面的酒氣讓我有點呼吸困難,女老板腳底發(fā)軟早就和一坨爛泥一樣。
“張飛!別他媽光看啊,幫忙??!這娘們太重了。”
“哦!??!好!”
根本沒處理過這種情況,我和張飛七手八腳的將女老板整進(jìn)屋里的躺椅上,沿途不過五六米,我的總計碰到一張桌子和五個凳子。
動靜太大早已經(jīng)將馬可吵醒,張飛讓她弄一些醒酒湯,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后面的廚房。
“怎么?不敢碰我?”
女老板睜著迷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蔥白玉手輕輕滑過嘴唇,那模樣要是外人看了一定受不了,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有點害怕。
“老板,你等一會,醒酒湯一會就到,沒啥事的話我也過去幫忙了哈。”
我剛轉(zhuǎn)身女老板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想掙脫,但那細(xì)小的手卻如老虎鉗一樣定在手腕上任憑我如何掙脫都掙脫不開。
“你就不能陪陪我嗎?怎么最近你對我的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
“沒,壓力大唄?!?p> “是不是因為這個?”
女老板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甩給我,這照片我再熟悉不過了,是冷霜倒在血泊里那一張,那女老板的表情我現(xiàn)在看了還是心里發(fā)怵。
“呵呵,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嗎?”
我隨手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女老板面前,女老板半躺在沙發(fā),小臉紅撲撲的讓我心里居然覺得她有些可愛。
“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人不是我!”
不是你?那長相,那身材,那穿旗袍的愛好不是你?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這確實不是我,能喬裝打扮的能人異士不勝枚舉,我希望不要把我樹成你的敵人?!?p> “敵人?呵呵!你說不是就不是?那張飛的手指頭你怎么解釋?那強拉馬可入陰商交易所你怎么解釋?現(xiàn)在憑你一句不是你就不是你了?”
說到激動的地方我騰得站起來,甚至有種想一腳踹過去的沖動。
“啊……”
一聲尖叫隨著我的起身響了起來,馬可端著一碗湯一臉驚恐地看著我,隨后我就感覺一股暖流從后背慢慢傳來,不多會就有種水煮般的疼傳來。
“火哥你沒事吧!”
馬可焦急的抓著我的手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將他按在旁邊的凳子上,張飛也聽到叫聲跑了過來。
“行了!現(xiàn)在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張飛你的手指頭是不是她讓人切下來的?還有馬可是不是她強制要求你留在交易所簽的賣身契?你們說是不是!”
我激動地指著女老板,女老板也有些錯愕的看了看張飛和馬可,最后卻擺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
“火哥,你消消氣,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p> 張飛剛想伸出手拉我被我甩開,我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提了起來。
“張飛!你告訴我你的手指是不是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