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島主來了,你也得死!”
“嘭!”的一聲,“竹竿”化作一陣黑霧。
我來沒來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窒息感突然傳來,緊接著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咳咳……”那只強有力的手鉗在我的脖子上,我只有吐氣沒有了吸氣。
“艸!”
耳畔響起了咒罵聲,清脆的鐵鏈聲響起,一根粗壯的鐵鏈纏在“竹竿”的手肘上。
“呵!”
“胖子”腰身一轉,鐵鏈跟著舞動起來,“竹竿”的手肘帶著我向鐵鏈的方向轉去。
“噗!”后心上的強大撞擊力讓我吐出一口鮮血,艷紅的鮮血噴在船板上咕嘟咕嘟開始冒泡。
甚是奇怪。
“??!救我救我!”
我回頭看過去,幾名鬼差和戴著枷鎖的鬼掉在海里,他們驚恐的伸出手想抓住船板,但總是差那么點距離。
“竹竿”站在船板的另一面,胖子在中間??磥韯偛攀俏野堰@幾個砸下海的。
“實在抱歉!快抓住我的手!”
“啪!”
我剛伸出的手被大麥拍開,一名鬼差撲了個空,臉上的驚恐色更盛了。
“你干嘛!”
大麥沒說話,眼神示意我往海里看看。
平靜的海里并沒有什么變化,除了多了幾個落水者撲騰的漣漪。
“這怎么了?我……”
一個奇怪的現象被我發(fā)現了,海里的落水者少了一個。
與此同時,灰蒙蒙的海水里貌似多了些黑色的東西。
“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p> 大麥徑直走向一動不動的老者,而烏篷船上的打斗蓋住了海里落水者的呼救聲。
“胖子”和“竹竿”每人手持一根鐵鏈,“竹竿”的鐵鏈上肉眼可見多了一些花紋。
與其說是二人的打斗,不如說是兩根鐵鏈的爭斗。
兩根鐵鏈像兩條烏龍,互相纏繞、拍打。不時響起巨大的響聲。
也不知道大麥跟老者說了些什么,烏篷船又悠悠地動了起來,落水者看到唯一的希望越來越遠,一個個急得哭天喊地。
烏篷船離開很遠很遠以后,海面上的落水者已經看不見了,不過在剛才停船的地方,明顯能發(fā)現水里黑黑的一團東西正向這邊游過來。
老者依然不慌不忙的搖擺著船槳,“胖子”與“竹竿”的打斗如火如荼,其余的人等都靠在船舷恐懼地看著后方。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麥攤了攤手,看她的表情不知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噗……”
“胖子”噴出一口濁氣,油膩膩的身體砸在我的腳邊。
看來受傷不少,整個身子向外溢著黑氣。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天我要把你們兩個都拿來祭海?!?p> “竹竿”將鎖鏈收了起來,瘦高的身子此刻如魔神降臨,那種壓迫感讓人呼吸都困難。
我沖大麥使了個眼色,大麥會意將“胖子”扶了起來,而我把兩人護在了身后。
“哈哈哈……螻蟻之力!”
“竹竿”又一次化作黑煙飄了過來,我腰身一矮,泛著紅光的拳頭砸向黑煙。
“噗嗤……嘭!”
拳頭剛接觸到黑煙并沒有什么阻力,隨著黑煙越來越近,有種砸在實體的感覺。
黑煙頓了頓,從中倒飛出一個人影,而我也在巨大沖撞的作用下倒在了地上。
“咦?”
像是老者發(fā)出的驚嘆,等我穩(wěn)定狀態(tài)看向老者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有任何異常,船槳還是有節(jié)奏的搖動著。
“呸!”
“沒想到啊。還有點藏貨?!?p> “竹竿”又重新站在原地,看樣子剛才的一擊并沒造成任何有價值的效果。
“再來!”
“竹竿”將收起的鎖鏈重新拿了出來,不待有任何花架子,直接抽了過來。
“艸!”
看那架勢我要是硬接的話,胳膊都能抽掉。
腳上發(fā)力,直接斜躺在地,鎖鏈帶著腥風從我腦袋邊飛了過去。
“小心!”大麥尖銳的聲音響起,我這才發(fā)現另一條鐵鏈正從正上空砸下來。
這個角度讓我去躲,真的很難很難。
有人說人到了緊急關頭腦袋是空白的,其實不是。
這一刻我想了太多太多,連小時候給我算命的瞎子老頭我都想了一遍。
“啪!”
意料之內!
頓時火辣辣的疼痛直沖腦海。感覺半個身子都不是我的了。
“嘖嘖嘖……有生魂的家伙就是不一樣,皮糙肉厚的?!?p> 嗯?
怎么回事?
映入眼簾的是我冒著黑氣的半邊身子,火辣辣的痛,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連皮都沒破,也不知道黑氣從哪冒出來的。
并沒有骨折,情況比想象的要好得多。
“啪!啪!”
又是好幾下抽打在身上,豆大的汗珠從后脖子冒了出來。
“死胖子!你他媽救我??!”
我向“胖子”投去求救的眼神,媽的,這小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大麥的懷里,嘴里冒著泡,不知是死是活。
媽的!這老小子估計懷戀著大麥的溫暖吧!
“嘩啦……”
又一聲鎖鏈的揮舞聲,想象中的抽打并沒有落下,我有氣無力的瞇眼瞅了瞅“竹竿”。
臥槽!不看不要緊,這一看要了老命了。
鐵質的鎖鏈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在“竹竿”手里的是兩根半米長的鋼針。
說是鋼針,只有頭部是尖的,而尾部比我的胳膊還粗。
“小子,現在我跟你玩一個有趣的游戲?!?p> “我去你大爺的!要殺要剮隨你!我……”
我真是詞窮了,誰他媽想死啊,再折磨下去估計我都沒力氣回陽世了。
“來吧!你不是這么喜歡來陰間嘛!把你扔下海太便宜你了,我現在就給你抽魂,讓你永遠呆在這里,為奴為婢!嘿嘿嘿……”
“竹竿”陰著個臉,破鍋般的笑聲縈繞耳畔久久不能平息。
“竹竿”單手捏著我的脖子提了起來,同樣的招式,我還是同樣的無能為力。
就在鋼針將要插在身體上的時候,烏篷船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船上所有的人包括劃船老者在內,都不約而同的朝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遠處一艘更大的烏篷船,正乘風破浪疾馳而來。
船頭站著一男子,無比的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