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么一群單純的孩子被幾句花言巧語就騙去了性命,不管怎樣挺讓人痛心的。
收拾一下我就走了,每個人命中注定會經(jīng)歷一些波折,有的人能改正,而有的人連改正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會因為認識不超過半天的女孩深入虎穴的,我能力沒有通天,也不可能到處施舍愛心。
告別了傻孩子我就去了南城,地中海和冷霜應該已經(jīng)安頓好了,不知冷霜有沒有醒過來,楊萌的事她知不知道。
坐上公交車我選了最后一排座位,這樣整個車廂的人盡收眼底,這樣我的心可以保持平靜。
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迷迷糊糊只感覺渾身發(fā)冷,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zhàn)。
嗯?人呢?
整個車廂只有我一個乘客,窗外的景物嗖嗖地向后跑去,車子行駛的路線中不應該有樹林。
不好!
我趕忙跑到最前面,讓我心寒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公交車司機那慘白的臉轉(zhuǎn)過來面對著我,他身上白花花的紙片迎著窗外吹進的風嘩嘩作響。
“咯咯咯……”惡心的叫聲從那石膏腦袋里發(fā)出來。
“李碩茂,我知道是你,出來吧?!?p> 紙扎的公交車司機看看我咧開嘴笑了笑,他臉上開始往下掉落白色的粉末,粉末后是另一張我熟悉的白色臉龐。
李碩茂的腦袋從石膏腦袋中冒了出來,一臉嘲諷地看著我,車子飛速地向前跑去,不知何時車窗外出現(xiàn)了厚厚的霧氣,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嘭!”我將兜里的符紙?zhí)统鰜?,一團火焰冒了出來,一揚手火焰沖著李碩茂的腦袋飛了過去。
“當!”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符紙火焰熄滅了而李碩茂安然無恙的坐在駕駛座。
“別這么緊張,我只是帶你去個地方,如果想下車的話,問一下后面的乘客吧!”李碩茂頭也沒回地指了指后面。
去你大爺?shù)?,哪有什么乘客,這車里只有……嗯?我一回頭,眼前的場景不知什么時候變了,整個車廂里人滿滿當當唯獨留下最后一排的空座,那是我的座位。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木訥的神情,眼珠都不轉(zhuǎn),這要是沒什么問題鬼才信呢。
李碩茂在開車短時間也不會對我怎么樣,我瞧瞧的觀察了一下車廂里的人,除了目光發(fā)直外其余與常人并無兩樣,應該是人沒錯。
我試圖打碎車窗跳車,結(jié)果和攻擊李碩茂時一模一樣,好像有一層透明的金屬保護著車廂,確切的說應該是禁錮著我們。
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我重新坐回座位,這次連一絲困意都沒有,車子在大霧里左拐右拐,我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每前進一步我的心加快一層跳動。
這趟旅程的終點不知道在哪,一個李碩茂就夠我忙活的,再有他幾個幫手那我指定就挺尸了。
“吱……”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外面大霧一點消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人都陸陸續(xù)續(xù)下車了接著消失在大霧里。
“崔火,走吧,給你看看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畫面。”李碩茂回頭沖我笑了笑,轉(zhuǎn)身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所有人都像被大霧吞噬了一樣。
車廂里外立刻靜了下來,只能聽見我心跳的聲音,面對著這超濃的霧我怎么有些膽寒呢?
拼了!橫豎都是個死,呆在車里指定會餓死,還不如出去看看什么情況呢。
我打開車門,縱身躍下,踏出車門的那一刻我猜我后悔了。
“嘭!”霧里也不知是誰被我直接撲倒了,腦袋正撞在他的腦袋上,待我揉著腦袋打量四周的時候,無數(shù)的問號冒了出來。
哪有什么霧,萬里無云??!
天是暗黃色的,一輪血色的太陽遙遠的掛在天際線上,回頭瞅了瞅,我跳下的車也沒影了,我這是到了哪?
地上是柔軟的沙土,我此刻正坐在一個人的腰上,這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半個身子陷在土里,可想而知剛才我跳過來的力度有多大。
“喂!喂!老哥!”
我把他從土里扣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臉,這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呸呸呸!”這人滿嘴的沙直接吐到我臉上,操!我直接松手他又倒在了地上。
“喂!你這人有沒有公德心啊,這么高亂跳什么?說出你的代號,我要扣你半年的功德?!彼似饋碇钢掖蠛捌饋恚夷挠泄Ψ蛟诤跛?,沙子迷了眼的難受勁什么事都顧不上了。
“呼……”一陣細微的風沖著我的眼睛吹來,瞬間感覺清涼了不少,眼睛的難受勁也沒有,我擦擦眼淚慢慢睜開眼睛,只見這人嘟著嘴正沖著我而來。
“臥槽!”
“啪!”
我堂堂直男癌晚期差點名節(jié)不保,這一巴掌算爺賞你了,這人直接被我一巴掌拍出去兩步遠,捂著發(fā)紅的臉惡狠狠地瞅著我。
“怎么小子!你不服?”我把拳頭捏得咯咯響,看他比我矮一個頭的樣子,打起架來我優(yōu)勢盡顯。
“真他媽的好心沒好報!”他嘟嘟囔囔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喂!你代號多少?我要給你領導打小報告!”
什么代號?打什么報告?不用這么直接了當?shù)恼f小報告吧!
見我不回答,他一雙小眼睛滴溜亂轉(zhuǎn),摸著下巴一根長長的胡須圍著我轉(zhuǎn)了幾圈。
“嘖嘖嘖……看你衣冠不整的樣子,你不會是穿過迷霧的孤魂野鬼吧?”他湊近我,鼻尖幾乎貼到我的臉上了。
“你身上怎么一股騷氣?”
“去你大爺?shù)模∧闵砩喜庞幸还沈}氣呢!你全家都有騷氣!”我揚起手準備再揍他的臉,巴掌還沒揚起來他突然轉(zhuǎn)身速度快到了極點。
“嗖嗖嗖!”我眨眼的功夫這家伙在我身旁竄了幾個來回,我只感覺全身上下說不出的酸麻。
“嘿嘿嘿!”他從懷里掏出一條黑色的鐵鏈,就是鄰居家綁旺財?shù)哪欠N,“嘩啦!”冰涼的鐵鏈直接掛在我的脖子上,此刻我發(fā)現(xiàn)我連眨眼這種最基本的行動力都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