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何干
蕭景御老老實實的把衣服脫光趴在軟榻上,鼻翼間濃郁的藥香還混雜著淡淡的梅花香,只是這個時候哪來的梅花兒?
細致雕刻著的銀針平攤開來,一根一根扎在穴道之上,幾乎沒什么疼痛感,反而讓蕭景御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這么多年被毒素折磨,他早就不知道輕松是什么滋味了,如今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公子?!本G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有慕容清風(fēng)淡淡的呻吟聲。
“進來?!?p> “是?!?p> 綠衣走到顧言傾身邊,手里還拎著慕容清風(fēng)的衣領(lǐng),“哎呦,你這個暴力女!真是的,本公子的形象??!下手也不知道輕點?!?p> 慕容清風(fēng)揉著自己被打的青紫的嘴角,一副怨婦的模樣。
顧言傾微微搖頭,“怎么了?”
“京城來消息了?!?p> “哦?”扎下最后一針,顧言傾起身,“不要亂動,等一會我過來給你拔針。毒素只是給你暫時壓制。要解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有一點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使用內(nèi)力,否則毒素會沖破我的壓制,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沒能力救你?!?p> “我知道了?!?p> “這是祛瘀的藥膏,你那里應(yīng)該沒多少了吧。”顧言傾扔了個小瓶子給慕容清風(fēng),轉(zhuǎn)身往書桌那里走去。
“是啊,每次就給我那么一點點,就不能多一點嗎?”慕容清風(fēng)想也不想的就打開,然后熟門熟路的抹上。
“原料都是極珍貴的藥材,你給我藥材,給你配制,不是不可以?!?p> “真的嗎真的嗎?”
慕容清風(fēng)一個閃身就出現(xiàn)在書桌前,瞪著一雙眼看著顧言傾,還閃閃發(fā)亮呢。
“真的?!?p> 顧言傾拿著從京城傳來的消息,上面寫著“六月初二,宮宴”。
“公子,要去嗎?”
“傳令回去,不去?!?p> “是。”
那張極珍貴的硯紙就在慕容清風(fēng)的眼皮子底下化為了灰燼,看的慕容清風(fēng)肉痛極了,“小師弟,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這么敗家,師傅知道嗎?”
“師傅比我更敗家,師兄不知道么?”
慕容清風(fēng)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實在是無話反駁。因為,的確如此。他的那個師傅啊,那才是真正的敗家呢,多少的珍貴藥材,珍稀物什,都能被他賣了當(dāng)了換酒喝。
顧言傾提筆寫下了所需要的藥材,遞給慕容清風(fēng),然后換了一張紙,又是滿滿一張,全部都是藥材。
“這個是靖王要用的藥材,另外這張是化淤膏所要用的,你一并帶來給我?!?p> “好?!?p> “下面那張是藥膳,你照料他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嗯。放心。”
“這不是我放不放心的問題,只是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命是你們自己的,與我何干?!?p> “說的也是?!?p> 見時間差不多了,顧言傾便拔了針,一一消毒過后才放入針囊之中,貼身收好。
“帶他離開吧。紫衣,送客?!?p> “是,公子?!?p> 顧言傾負手立于窗前,目光悠遠深邃,讓人想不通她到底在想什么,唯有那清風(fēng)微微吹起掩面的白紗,露出絕世的容顏。
“公子,我們不回去嗎?靖王府那邊……”黃衣?lián)牡目粗櫻詢A。她真的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么離開靖王府以后就來到這里了,每五天才會回來一次,每次離開都要去東陽國,還僅僅只是富岐山。原本她以為是要找什么藥材,可是看小姐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什么別的東西,問了,小姐也不會說的。
“不礙事。讓她推掉。”
“是?!?p> “傳令下去,子時出發(fā)?!?p>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