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本就很大的府邸,進入之后里面更是別有洞天,處處都透著無上的奢華,卻沒有一處能夠證明主人身份,就如同門外的無字牌匾一般。
大堂之中一個白發(fā)老者,正坐在中央,身著一件青云流水袍,見了二人臉上露出了笑容,起身招呼二人坐在一旁。
引路的人也隨之退了下去,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句話。
二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沒等二人說話,老者對二人說:“二位神上,以前我曇誓林怎么沒有聽說過二位?”
沒想到這老者說話會如此直接,上來就直奔主題,方友人和李道山對視了一眼,臉色不變,方友人笑道:“我二人身為神族,以前也沒有來過龍糠,就如同我二人只聽說過諾康城主大名,卻沒見過是一樣的。”
老者哈哈大笑一聲,起身走到二人身前,對二人說:“二位既是我那副將元靈引薦,自然有過人之初,就請二位在我龍糠多住一些時日,我這里有一塊腰牌,二位帶著這塊腰牌,可在龍糠暢行無阻?!?p> 話音未落,一塊雪白的腰牌出現(xiàn)在了老者的手中,腰牌上用篆字寫著兩個大字‘龍糠’,心里疑惑萬千,方友人接過腰牌,不知這老者寓意何為。
在一個丫頭模樣打扮的女子引路下,方友人和李道山來到了位于府邸偏院的一處房屋,老者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們在府中住下,隨后就借口有事情處理出了門,讓他們自便。
二人對這一切的發(fā)展有些措手不及,本以為這老者會有些試探,或者會多達聽一些什么,卻沒有想到會這么容易的讓自己二人在府中住下,而且還會給他們一塊腰牌,可在龍糠暢行無阻。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老者出了門繞過府邸直奔府邸后門而去,在府邸的后面有一座不高的山,山上是一片樹林,林中有座茅草屋。
老者沒有帶任何隨從,走進了茅草屋中,里面的情形卻是一副翻天覆地的變化,巨大的空間與外界所見的完全不成比例,前堂,中堂,后堂一應俱全,在后堂中已經(jīng)有八個人早早的到了。
老者走到后堂中央的座位上坐下,對眾人簡單的講述了和方友人見面的事情。
八人便開始交頭接耳的交流起來,當中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男子揮動著手中的折扇,悠悠的說道:“這二人來路不明,無極天只有這么大,我龍糠已經(jīng)占有了一半,若說還有神族是我們不知道的,我是絕不相信?!?p> 話音剛落,一旁一個光頭,手邊放著一把兩頭刺的兵器,此兵器喚作混天刺,笑說:“谷賢弟的想法我贊同,對于此等來路不明之人我們還需謹慎,龍糠之所以這些年面對九大宮門立于不敗,也是因為他九大宮門沒人知道諾康是我們九人,此人若是將這秘密帶出去,恐怕對我們不利?!?p> 眾人陷入了沉思,一個個都在權衡這二人話語中的利弊,坐在當中的老者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對眾人說:“我們只是懷疑,并無確鑿證據(jù),我的副將前天告訴我,他們服下了八分果,并沒有什么異樣,而且看二人修為不淺,若他們能夠為我們所用,日后征服無極天也會多下一份力量,還是先等等看吧。”
老者話音剛落,眾人開始面面相覷,經(jīng)過了短暫的商議,眾人最終還是決定先留下二人以觀后效,若是發(fā)現(xiàn)二人有任何不對,必將其當場誅殺。
一段簡短的會議,幾乎決定了方友人和李道山在龍糠的生死,二人所作所為若是稍有讓人覺得踩過界,幾乎任何人都可以將其當場誅殺,雖說二人對這幕后的一切毫不知情,但也隱隱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老者的態(tài)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最詭異的要數(shù)這塊腰牌,能夠在龍糠暢行無阻,他們也在商議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方友人和李道山都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即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都無所謂,對于孟方三人就沒那么輕松了,方友人若是決定呆在原地不動,也就意味著他們只能呆在玲瓏塔中,即便是能看到外界的環(huán)境,也不過是一間小屋子。
二人的提議受到了孟方的極大反對,對他二人說:“你們要是呆在這里不走,不正好證明你們自己心里有鬼嗎,既然給了你腰牌,你又沒來過龍糠,干嘛不到處去走走逛逛,一來熟悉環(huán)境,二來也好對這里有個側(cè)面的了解,難道你真指望那白胡子老頭告訴你什么不成?”
人嘴兩張皮,各說各有理,孟方的話得到了羅筠和林欣的響應,方友人本就對于是走是留無所謂,而李道山則是全憑方友人的話左右,結果可想而知。
無名府邸的第二天一大早,方友人帶著李道山早早的出了門,見了方友人別在腰力的腰牌,街上不論是誰都會拱手作揖,即使壓根就不認識,正如老者所說,見腰牌如見人。
整整一上午,二人連龍糠的一條街道都沒有走完,龍糠之大可見一斑。
繁華熱鬧的街面到了中午,熱潮一下子就退卻,街面只剩下零星點點的人還在走動,大多數(shù)人都走進了街面上的各家客舍或是回家吃飯。
天界也好,人間也罷,都離不開吃,只不過對于天界而言,吃飯只是一種修煉之余的消遣,定時定點多是成了習慣,無極天的大多數(shù)仙神,都是從人界剛剛飛升而來,其修為程度也多是無極天一重。
大小客舍林立的街面上,零星點點有幾個行人,店內(nèi)卻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唯獨有一家,門口擺著一張桌子,店小二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打著瞌睡,小二身后不大的店門緊閉。
二人心生好奇,邁步朝小二走了過去,李道山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店小二猛地被驚醒,閉著眼睛滿臉驚恐的自言自語:“對不起,老板,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小二把二人當成了來查崗的老板,驚嚇至于連眼睛都來不及睜開,二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小二這才發(fā)覺不對,睜眼一瞧,臉色瞬間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沒好氣的對二人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們倆干嘛的,竟敢存心戲弄小爺我,知不知道這是哪?!?p> 方友人沒有說話,李道山上前對小二說:“周圍的客舍都滿了,我們想進去看看有什么吃的?!?p> 生意上門,小二并沒有覺得幸喜,反倒是一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二人,半晌過后覺得實在是眼生,就忍不住問李道山:“從哪里來?吃什么飯?”
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二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小店原來是要對暗號,里面定有玄機,二人進去的心思更加的強烈。
既不知道暗號,也懶得去猜,方友人索性亮出了腰牌,店小二見了腰牌,呵呵一笑,急忙起身作揖行李,又對二人說:“原來二位是諾康神主的朋友,怪小的有眼無珠,不過二位既想進去,我這里自然沒問題,但還請二位務必遵守小店規(guī)矩,進去之后不可胡亂說話,否則對二位沒好處?!?p> 二人狐疑的點了點頭,心中好奇,不過是吃頓飯,怎么就不能胡亂說話了,在店小二的指引下,關上的大門并沒有打開,而是直接穿行而過,門后另有一個和門口小二同樣打扮的人,精神面貌卻要好得多,急忙上前行李,為二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