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中,靈參奪舍了付小蝶。
程子銘看穿了這一切,是在場的所有人中,唯一發(fā)現靈神奪舍破綻的人。可是,他最終還是決定放靈參一碼。他很同情那對付氏夫婦,覺得他們失去幼女,實在可憐。與其告訴他們付小蝶已經魂飛魄散的事實,還不如讓他們活在女兒尚在人間的假象之中。反正按照廖神醫(yī)的診斷,付小蝶已經完全救無可救了。
既然付小蝶注定要死,還不如將身體讓給靈參,也好讓付慶臻和周萱彤兩夫妻有所安慰。
只是看那靈參的表現,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被程子銘看穿了身份。所以最后追問了程子銘的姓名和住址。也不知道這木妖是打得什么主意。
程子銘左思右想也猜不透靈參的心思,索性不去管它。諒它一個小妖,也掀不起多大風量。
此時此刻,程子銘還是太低估這只靈參的能力了。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只靈參變?yōu)楦缎〉?,又在妖都惹出了不少的事端。將程子銘和一眾親朋好友,都最終牽連了進去。
程子銘沉思了片刻,這才想起身邊的溫珍珠。既然沒有辦法幫她贖回圣殿獎勵,也只好采用第二方案了。他看看四周,找了個空地將踏云馬和云香車取了出來,才對溫珍珠道:“溫姑娘,上來坐吧。我送你回家去?!?p> 溫珍珠眼中顯出離別的傷感,她定定地看著程子銘,說道:“程大哥,我還不能回去。你記得抽空去看看姐姐。我要去圣殿里碰碰運氣了?!?p> 說完,溫珍珠輕施一禮,便毅然決然地要轉身離去。程子銘連忙攔住她,沉聲道:“相信我,先上車?!?p> 溫珍珠猶豫地看了一眼程子銘,嘆息一聲,最終低頭“嗯”了一聲。
二人進入車廂之內,踏云馬便緩緩拉著馬車,自行向著東區(qū)的方向慢跑而去。
車廂內,溫珍珠還是心思沉重,低著頭,一臉的哀愁之色。
豹子一路跟隨左右,自從出了面館之后,便出奇的安靜。此時爬在車座之上,很快便腦袋一歪,打起呼嚕來。
程子銘知道這廝吃飽了便犯困,能夠硬撐到上車再睡,已經是奇跡了。
“溫姑娘在想什么?”程子銘低頭摩擦了一下儲物戒指,隨口問道。
溫珍珠一聽此話,更是長嘆一聲,臉上神色凄楚,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
“肯定還是在憂心圣殿獎勵的事情吧。”程子銘沉浸心神,將神識探入儲物戒指中,仔細挑選。他手中能夠上交的圣殿獎勵,還有芝靈果、一箱子靈桃、一匣子玉桃,和一個仙桃。
芝靈果可以直接服用,可以有效增進修為,是提升境界時的輔助良藥。
程子銘原本是準備將芝靈果留下自己服用的。因為早些時候,他一直被困在煉氣三層的境界,修為多年停滯不前。這種可以提升修為的靈果,對他是最合適不過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上一次在黃泉小界內執(zhí)行任務,意外地發(fā)現了辛越這個神魂分身。而且,機緣巧合之下,他的神魂分身成功踏入仙途,成了有修為在身的鬼道修士。
隨著神魂分身境界的提升,程子銘也得以接連晉升兩級,成為了煉氣五層的修士。
這樣來看,短時間內是不會再需要芝靈果了。不如就用這果子做一個人情吧。
想到這里,程子銘將盛放芝靈果的玉匣拿了出來,遞給溫珍珠道:“這是芝靈果,是我得來的圣殿獎勵。不過我暫時用不著,不如送給你們姐妹,拿去當供奉上交給妖族吧?!?p> 溫珍珠一驚,連連擺手道:“不行。這肯定是程大哥歷經風險才得來的。圣殿獎勵何等珍貴,我們姐妹怎么能接受這么貴重的饋贈?!?p> 程子銘笑道:“不要緊的。大家同是圣殿靈徒,以后相互幫忙的機會多著呢。既然你有急用,便先拿去好了。”
溫珍珠還是連連搖頭,堅持道:“不妥。程大哥你把獎勵給了我。那你怎么辦?腰牌點數被扣光,可是要受處罰的?!?p> “沒關系。我的腰牌點數還有不少剩余,不用擔心的?!背套鱼懸贿呎f著,一邊取下妖族發(fā)下的腰牌,遞給溫珍珠道:“不信你看?!?p> 溫珍珠將信將疑地結果腰牌,仔細看了看道:“咦?程大哥,你腰牌上還有一百四十點,足足可以用上一年多,的確是有不少?!?p> “怎么樣,沒有騙你吧。所以圣殿獎勵于我,也不是那么珍貴的。你先拿去應急吧?!背套鱼懶α诵?,心想:我還有一大堆的桃子沒有拿出來呢。
溫珍珠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接過玉匣道:“那便多謝程大哥,小妹以后一定想法報答大哥的恩情?!?p> “溫姑娘客氣了?!背套鱼懶πΦ溃骸耙院箅y免會在小界中相遇,大家齊心協(xié)力共度難關才是好的。對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順便探望一下你姐姐的傷勢。”
二人在車廂中不時輕語,踏云馬不急不慢地在妖都街道上穿梭而過。馬車先在南區(qū)稍作停留,程子銘挑選了些養(yǎng)生的靈果作為探視溫珊瑚的禮物。之后馬車便一路奔馳,徑直向東區(qū)駛去。
溫珊瑚和溫珍珠的家位于東區(qū)南部的仙木街上。這對姐妹租下臨街的房子,開了一間花店。溫珍珠乃是木、水雙靈根的女修,擅長花草養(yǎng)殖。溫珊瑚的靈根資質,則是金和水兩種屬性。
雖然沒有木屬性的靈根,但是溫珊瑚的水屬性靈根,同樣適合種植花草。在兩姐妹的照顧之下,店內的花卉都長得嬌美茂盛,水嫩可人。
只可惜,花草并非生活必須之物。再美麗的花朵,作用也十分有限。店內的鮮花,大部分都賣給了富豪修士,用來裝飾庭院,少部分成為了宴會上的點綴,偶爾賣給成雙成對的道侶,被男修買去送給了心儀的女子。因為使用鮮花的場合太少,所以花店平時的生意也非常冷清。賣花的收入,也只能將將維持生活。
程子銘在花店中坐了片刻,見溫珊瑚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放下心來。他留下幾瓶丹藥之后,便告辭回家了。
這些事情全部處理完畢,足足花費了半日的時間。等到了傍晚時分,程子銘總算才回到了位于下清街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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