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手指,攜帶著能斷鋼鐵的力量,瞬間便來到韓墨池身前,臺下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若是韓墨池?zé)o法避開,那么必死無疑。
面對這凌厲無比的殺招,若是換成五日前的韓墨池,或許只能狼狽躲閃,不過士別三日,當(dāng)割目相看。
只見韓墨池高高抬起右腿,便是對著錢仲向下劈下。
見韓墨池非但不避開,反而主動進(jìn)攻,錢仲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看我先廢了你的右腿?!?p> “砰。”錢仲直接抓住了韓墨池的右腿。
臺下的人一陣驚呼,這韓墨池瘋了嗎,五日前他便是這樣被錢仲抓住,險些被廢。
見到韓墨池的右腿被錢仲抓住,李依伊一顆心懸到了嗓子口。
可是大家想象中的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
錢仲剛剛抓住韓墨池右腿,便感覺到一股不亞于自己的力道在手指尖陡然爆發(fā),猝不及防之下被震得急忙松開。
錢仲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不可能,五日前你不過就是個煉體境二重罷了,怎么可能這么快便擁有了和我不相上下的力量。”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了。”韓墨池根本不愿和錢仲過多解釋,直接向前奔出,凌厲的攻勢隨即展開。
由于修煉鞭腿的緣故,韓墨池的速度也遠(yuǎn)勝同級武者,只見他一眨眼便來到了錢仲身前,左腿仿佛化作一截鋼鞭,橫掃而出。
錢仲來不及驚訝,只能立即出手防御。
臺下的觀眾都張大了嘴巴,這韓墨池究竟是個怎樣的變態(tài),短短五日時間,便由先前的不堪一擊變得能和錢仲打得騎虎相當(dāng),天才,真是天才。
韓墨池仗著速度的優(yōu)勢,不斷變換著方位,從各個刁鉆的角度發(fā)起進(jìn)攻,錢仲卻只能被動地防守。
雙方都施展出了全力,拳拳到肉,戰(zhàn)斗場面極為精彩。
“妹子,這墨池兄弟必非池中之物,你可是要抓住機會呀?!蓖趺蛯n墨池極為贊賞,和王丹詩打趣道。
“哥,你又在胡說八道?!蓖醯ぴ婋m然嘴上嬌喝,但臉上卻升起了一道紅霞。
“哥,他會贏吧?!蓖醯ぴ娦÷晢柕健?p> 王猛回答道:“雖然雙方力量相當(dāng),也同樣都是使用黃階高級武技,看似打得難解難分,不過你仔細(xì)看去,一直都是墨池兄弟在主動進(jìn)攻,而錢仲只能防守,所以從攻守的角度上說,墨池兄弟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p> 王猛略微皺眉,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很奇怪的是按照常理來說,進(jìn)攻的一方需要消耗更多的靈力,但你看,墨池兄弟到現(xiàn)在還絲毫未現(xiàn)疲態(tài),反而是錢仲卻是越打越累。更讓我驚訝的是從墨池兄弟靈力的波動上看,他分明只是煉體境三重而已,錢仲可是貨真價實的煉體境六重,難道是墨池兄弟天生神力?!?p> 王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韓墨池是修煉了天階高級功法,只能歸結(jié)于他天生神力了。
場上的形勢的確如王猛所說,韓墨池在海底輪心的加持下,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造成不了靈力的消耗,反而由于不斷的戰(zhàn)斗,讓他對自身力量的掌控越來越熟練,竟然是越戰(zhàn)越勇。
反觀錢仲,由于靈力消耗迅速,逐漸左右支拙。
此刻錢仲心里極為惱火:“這韓墨池怎么如此變態(tài),若再這樣下去,我落敗只是遲早之事?!?p> “韓墨池,今日之事是我錢仲不對,不如就此作罷可好?”錢仲眼見不敵,只能服軟。
可是韓墨池會這么好說話嗎,當(dāng)然不會,只聽韓墨池冷哼一聲,說道:“打不過便想認(rèn)輸,太晚了,在你出言調(diào)戲我妹妹的時候,便已注定你要死在我手里?!?p> 一道強過一道的攻擊襲來,錢仲終于抵擋不住。
“咔”的一聲,錢仲的右臂被韓墨池直接踢斷。
“啊!”一聲慘叫過后,錢仲雙目血紅:“韓墨池,我跟你拼了?!?p> 迅速從懷里掏出一顆丹藥服下,只見錢仲的臉上迅速充血,口中發(fā)出一道猛獸般的怒吼,便直接向韓墨池沖了過去,速度竟然比之前提高了整整一倍。
“不好,是錢家的秘藥,凡階三品丹藥狂化丹,服用后實力暫時提升一個等級,但期間會失去理智,只知道殺戮,這下墨池兄弟危險了?!蓖趺鸵荒槗?dān)心地說道。
面對襲來的錢仲,韓墨池發(fā)現(xiàn)極不對勁,來不及細(xì)想,錢仲便一拳打來。
韓墨池直接抬腿抵擋,當(dāng)即一股大力傳來,將他生生逼退了十幾步。
“不光是速度,力量也增強了不少。”韓墨池臉色不怎么好看。
未等韓墨池站穩(wěn),錢仲又攻了過來,速度之快已經(jīng)略微超過了韓墨池的極限。
勉力抵擋了幾次,韓墨池逐漸又落入了下風(fēng)。
“這樣下去不行,不知道他這藥力何時才會散去?!?p> 眼見韓墨池已經(jīng)被逼至了擂臺的角落,后面已經(jīng)無路可退,在這危急關(guān)頭,他的腦海中卻出奇的平靜,一道靈光閃過,他想起了那日那邋遢男子的那一腿。
速度、力量、快慢,韓墨池細(xì)細(xì)回想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突然,他想到了。
對了,是勢,他在出腿的時候,渾身散發(fā)出了一股萬夫不敵的氣勢,一腿掃出,敵寇盡滅。
勢,本就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沒有具體的掌握方法,只有很少數(shù)的人能夠悟出自己的勢,而在大陸上,能夠悟出勢的人,只存在于先天前者中。
在所有人的驚呼中,韓墨池竟是緩緩閉上了眼,轉(zhuǎn)身背對著發(fā)出狂暴攻勢的錢仲。
“找死嗎?”這時所有人的想法。
王丹詩和李依伊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兩人都緊張到了極點。
王猛卻若有所思的看著臺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韓墨池再次回想了一邊那邋遢男子出招的動作,隨后依樣畫葫蘆地向后一腳踢出。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韓墨池身上散發(fā)而出,四周的灰塵被盡數(shù)掀起,擋住了大家的視線。
“砰”的一聲,一個身影從灰塵中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倒地上,大家凝神望去,只見錢仲倒在地上,胸口塌陷,全身不斷抽搐,鮮血像流水一般從口中流出。
只見韓墨池從灰塵中走出,猶如索命的死神,一臉漠然地走到錢仲身前。
“豎子住手。”
一陣暴喝聲傳來,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正朝著擂臺飛奔而來,一路上掀起煙塵滾滾。
王猛看見來人,說道:“不好,是錢仲的父親,錢家二當(dāng)家錢伯雄。”
作為四大家族之一錢家的二當(dāng)家,錢伯雄的實力達(dá)到了淬骨境五重,錢仲作為其獨子,從小便養(yǎng)尊處優(yōu),其驕橫跋扈的個性也由此造成。
得知自己的兒子有危險,錢伯雄立即全速趕來,此時見到錢仲如一灘爛泥似得被人打翻在地,命懸一線,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韓墨池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錢伯雄,此人他也聽說過,實力和趙別夏相當(dāng),自己既然已然得罪了趙別夏,也不怕再開罪這錢伯雄。
更何況錢仲千不該萬不該觸碰了韓墨池的逆鱗,居然打上了李依伊的主意,這時韓墨池?zé)o論如何也不會原諒的,若今日不殺了這錢仲,今后他也必定會伺機報復(fù),韓墨池不會允許任何威脅李依伊的人存在于世上。
眼見錢伯雄已然十分接近擂臺,若是此時不出手,便再沒機會,于是韓墨池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蚯疤こ鲆徊?,接著便是重重地一腳直接踢爆了錢仲的腦袋。
腦漿和鮮血混合著濺得滿地都是,場面十分震撼。
“這一腳,是為了依伊?!表n墨池淡淡地說道。
“?。。?!小子,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親愛的獨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殘忍殺死,錢伯雄雙目充血,一聲大喝,在地上猛地一蹬,直接略過圍觀的人群,來到擂臺上空,手中拔出一把彎刀,對著韓墨池當(dāng)頭劈下。
“哥?。?!”見韓墨池危險,李依伊一聲驚呼,嬌軀震顫。
韓墨池似乎早有準(zhǔn)備,雙腿發(fā)力,向后方遠(yuǎn)遠(yuǎn)跳開,避開了這一擊。
錢伯雄看著錢仲的慘狀,已然暴走。
“你竟敢殺我孩兒,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墨池淡淡地回應(yīng):“哼,我們已經(jīng)簽訂生死狀,擂臺之上,生死全憑實力,今日若是我實力不濟,想必錢仲也會毫不猶豫殺了我,難道錢二爺打算不顧擂臺規(guī)矩嗎?”
“不管你有何理由,今日都必死無疑?!卞X伯雄怒急攻心,不由分說,直接一刀向韓墨池劈來。
韓墨池見他如此瘋狂,心道不妙,他此時還不是淬骨境五重的對手。
就在此時,又一道身影竄上擂臺,盡數(shù)擋下了錢伯雄的攻擊。
“族長。”
來人正是趙明春,只見他穩(wěn)穩(wěn)地?fù)踉陧n墨池身前,渾身散發(fā)出攝人的寒氣。
“趙族長,此人以殘忍的手段殺害我兒,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將其碎尸萬段,為我兒報仇?!?p> “錢伯雄,既然敢簽訂生死狀登上擂臺,便要做好被殺的覺悟,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今日你若是再對墨池出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壁w明春說完,一股凜冽的寒氣向錢伯雄籠罩而去。
被這寒氣一激,錢伯雄稍稍恢復(fù)了理智,趙明春本身便是淬骨境八重,加上修煉了玄階中級武技,自己遠(yuǎn)不是其對手。
錢伯雄自知事不可為,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氣,抱起錢仲的尸體,轉(zhuǎn)身便離開。
雖然事情暫時結(jié)束,但韓墨池今日之戰(zhàn)注定要傳遍西陵縣,以弱勝強,天生神力,并且殺戮果斷,這個趙家的外姓弟子第一次在眾人眼前嶄露崢嶸。
壹級小野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