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鳳界的單個陣盤,陣法范圍一般只有十丈左右,最好的陣盤也不過是三十來丈。
但在幾萬多年前,落鳳界卻出了一個陣法奇才——令冬大師。
他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居然煉制出了陣法范圍能夠到達差不多百丈的單個陣盤,
在落鳳界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這都是陣法范圍最廣的單個陣盤。
雖然現(xiàn)在落鳳界也有陣法師能煉制出陣法范圍達到五十來丈的整套的組合陣盤,但是布置的陣盤越多,也會令整個陣法的威能越弱。
所以修士是不會煉制一套殺防困這些類型的組合陣盤的,用處不大。
就算使用的是一套隱或幻類型的組合陣盤,問題也是很多:布陣時間長,突破點也比較多,很容易就會被破陣。
相比起來,令冬陣盤的優(yōu)勢就顯得很大了。
令冬大師為人孤傲而又有本事,他任由落鳳界的各個宗門把自己制作的令冬陣盤買回去研究,并放出話來:就是全落鳳界的陣法師聚起來研究,也不會參悟出煉制這種陣盤的秘密。
果然,那時很多陣法大師把這種名為令冬的陣盤拆了不知多少個,硬是沒有找到其中的關鍵點。
雖然不爽,但最后也只能承認了令冬大師的話。
令冬大師則是一邊笑看那些陣法師忙碌,一邊在自己修建的宮殿之中,等著想要得到陣盤的各大宗門的人來求他。
而且他還規(guī)定,來求陣盤的人至少要是各宗門掌門或以上的地位,他才會幫忙煉制陣盤;一般的長老來求,他是連見都不會見,這明顯是針對各宗掌門和元嬰期修士的。
來求只是敲門磚,當陣盤煉制完成之后,各宗門還要付出高昂的報酬,才可以拿走陣盤。
之所以令冬大師會如此的作死,按他的說法就是因為他修煉天賦不佳,筑基期已是他的極限了。
而在大限到來之前,憑借著自己的才智,可以令落鳳界的各宗門的領導者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來求他這個平時在他們看來是如此卑微的筑基期修士,也算不枉此生了。
這樣的條件當然令很多宗門大為惱火,但令冬陣盤就此一家,他們也只能乖乖妥協(xié)。
可是,也不是全部人都是對令冬大師如此的態(tài)度。
當時在正道七宗之中,實力最強的,是方正書院。
雖說如此,但那時離火宗也顯現(xiàn)出了大興之勢,實力緊追方正書院后面。
因此,那時方正書院對東部大陸的震懾力其實已經(jīng)弱了很多。
一個方正書院的元嬰老祖想要陣盤,但又不肯放下架子去求令冬大師。而且他從令冬陣盤上,還看到了可以讓書院重新掌控整個東部大陸的機會。
于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穿過重重大陣,來到了令冬大師起居的地方,把他抓住。許諾各種好處、提出各種威脅,軟硬兼施想要令冬大師說出陣盤的秘密。
但令冬大師著實是個作到死為止的人,為防止他煉制的陣盤秘密泄露,在嘿嘿一笑之后,居然引爆了布置在宮殿下面的全部陣法,把自己炸成了飛灰。
令冬大師為人孤傲,所以沒有弟子傳承他的衣缽。
他帶著陣盤的秘密,一起消失在了此方天地中,而方正書院那個元嬰修士則是重傷逃離。
兩人見面的位置雖然是在令冬大師的宮殿深處,沒有別人見到。但卻有人看到在爆炸發(fā)生之后,方正書院的修士從火光中飛出,這就引起很多人生出一些想法了。
而后,大陸上又傳出了方正書院有一個元嬰期修士重傷的消息,更是坐實了這事是方正書院所為。
逼問令冬大師的事,很多宗門都想過。之所以沒有做,是因為此事涉及的利益群體太大了。他們只敢等待著機會,偷偷摸摸的進行。
但方正書院的元嬰修士卻是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還讓這么多人知道了。
這一下,整個落鳳界都為之沸騰了,方正書院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離火宗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聯(lián)合其他宗門圍攻方正書院。
在打了幾場敗仗之后,方正書院只能發(fā)出狠話警告各大宗門不要欺人太甚,否則就算冒著方正書院在修仙界除名的風險,也要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并與此同時,宣布了方正書院山門從此遷到東部大陸北方的苦寒之地。
離火宗見到目的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就沒有再逼迫方正書院,而是迅速的把方正書院退走后留下的那靈力充沛的山門給占了。
其他宗門見到能和方正書院抗衡的離火宗都放棄了,也都各自散了。
反正他們也已經(jīng)得到了離火宗的許諾,早點結(jié)束戰(zhàn)斗,對他們沒有壞處。
從此之后,離火宗成為了正道第一大宗,方正書院雖然保住了宗門力量,但在北方的苦寒之地也漸漸的沒落,被后面的歧丹派和青陽宗超越,在正道七宗之中排到了第四。
而令冬陣盤這樣大范圍的單個陣盤,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人能再煉制出來。
陣盤是有一定的使用壽命的,經(jīng)過幾萬多年的消耗,落鳳界的令冬陣盤已經(jīng)所剩不多。
特別是在經(jīng)過了一萬多年前的那次正魔大戰(zhàn)后,傳言各大宗門里的存貨也都用完了。
或許只有在一些古修士留下的洞府之中,才能找到其蹤跡。
......
趙君銘知道令冬陣盤的來歷后,看著韓虎手里的陣盤眼睛一動不動。
這可是好東西啊,在戰(zhàn)區(qū)里的作用不言而喻:據(jù)點爭奪時,隨時可能成為扳回局面的利器。
或許接應芷雪只是幌子,令冬陣盤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林婉晴看著令冬陣盤側(cè)頭想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高興之色。
一行人在店鋪里等到了晚上,才趁著夜色從店鋪的后門走了出去,快速的出到城外。
看到韓虎放出飛舟,于姓修士就說道:“你們幾個實力都不俗,小心一點應該沒事的。我就不跟你們?nèi)チ耍獾媚чT那邊知道后會有什么敏感的反應。”
“好的,那么我們先走了?!表n虎躬身說道,就走上了飛舟。
其他人也向于姓修士一一拜別,也登上了飛舟。
飛舟緩緩的升起,接著往遠方快速的飛去。
于姓修士看著飛舟消失在黑夜中,才轉(zhuǎn)身離去。
飛舟快速的飛行著,韓虎站在船頭上警戒,趙君銘在船艙內(nèi)閉目養(yǎng)神,應芷雪則明顯對戰(zhàn)區(qū)很感興趣,津津有味的聽著林婉晴在說戰(zhàn)區(qū)里的見聞。
不一會,韓虎也走進了船艙,給趙君銘和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媽的,這邊比起萬獸山脈真是差太遠了,走了這么久一點動靜也沒有?!?p> 眾人聞言都是一笑,他們都是在萬獸山脈的妖獸群中長時間待過的,自然知道當中的差別。
“師兄一早就知道這趟的目的是令冬陣盤的吧?”趙君銘問道。
韓虎坐到了地板上,說道:“對啊,李師兄和我,還有方正書院的陸績這些才思敏捷的人一起商定的,你的朋友百里無涯也去了。這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就決定先瞞住你們了,反正你們早晚也會知道的。”
“嗯?!壁w君銘對此也只是隨意一問,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反應。
不過令趙君銘有點奇怪的是:韓虎提起百里無涯,應該只是他和趙君銘是朋友;而提起陸績,好像是他和韓虎有過什么交集。
趙君銘搖了搖頭,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走出了船艙,接替韓虎警戒。
過了一會,趙君銘有些疑惑的問道:“韓師兄,這好像不是回去戰(zhàn)區(qū)的路吧。”
“是啊,從這邊走回戰(zhàn)區(qū)會更快”,韓虎應道:“這是...是誰在那鬼鬼祟祟!”
韓虎話沒說完,突然就厲聲喝道。
飛舟上的其他人都心里一驚,迅速拿出法器走出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