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求醫(yī)
聽著里面的吵鬧之聲,南宮煙打了一個哈欠,左右看了看,便一提氣飛身上了屋頂,幾個飛奔騰躍,便已經(jīng)到了流云居門口。
見她回來,橘兒和綠蕪兩人趕緊迎了上來,拉著她的身子翻來轉去仔細查看了好幾遍,確認沒事之后,這才雙雙松了口氣。
橘兒低著頭滿臉愧疚,后悔的說道:“主子,都怪橘兒不好,要不是橘兒出了那個餿主意,主子也不會陷入危機,我……”說著竟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來,十年前的那件事,是她心上永遠都撫不平的傷痛,她到現(xiàn)在都不敢想起,可是今天主子又陷入了危險之中,還差一點出了事,她心里真的是害怕極了。
南宮煙嘆了口氣,伸出白皙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抬起橘兒的下巴,看著她的臉,有些失笑的說道:“我又沒死,你哭什么呀,瞧瞧,真丑?!?p> 綠蕪雖然也非常擔心南宮煙,但是在看到她完好無事的站在這里說笑,一顆心也就放下了,遂拉了拉橘兒的衣角,橘兒會意,趕緊擦干了眼淚,轉身去屋里給南宮煙準備熱水和衣物去了。
“冷彥和冷玉怎么樣了?”南宮煙一邊往屋子里走去,一邊問綠蕪。
“他們看起來還好,大夫來看過,傷口都處理好了,只是人卻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綠蕪有些擔心的說道。
南宮煙先去看了冷彥和冷玉的傷勢,覺得兩個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而且一直昏迷著不醒,單以他們身上的傷勢來看,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太正常,于是就又派了綠蕪出去請大夫來看,吩咐完之后,才換下一身血污的衣服去洗了個澡。
等綠蕪將大夫請回來,看著大夫為冷彥和冷玉診治完傷勢,南宮煙才問道:“老先生,他們的傷勢怎么樣?為什么會一直昏迷著?可有生命危險?”
誰知那大夫卻嘆了口氣說道:“啟稟郡主,這兩位的傷勢比較奇怪,而草民只是個普通的大夫,平時頭疼腦熱,脾胃不和的一些小病草民倒是拿手,可是這傷病,草民卻是鮮少接觸,所以,為了不耽誤患者的病情,還是請郡主另請高明吧?!?p> 聽到大夫如此說,南宮煙心知冷彥和冷玉的傷勢可能有些嚴重,或者還有別的蹊蹺,就著急起來,問道:“那先生是否知道這繁華城內(nèi)可有能醫(yī)治這種傷病的大夫?”
那大夫一聽南宮煙有此問,有些疑惑的說道:“這,郡主何必要舍近求遠呢?您貴為郡主,大可以去皇宮里請個最好的御醫(yī)來看看,或許把握會更大一些?!?p> 聽他這樣說,南宮煙心中也豁然開朗,心想自己可真是糊涂了,皇宮里的御醫(yī)都是見多識廣,對各種疾病受傷也見得比較多,自己還真應該去找個御醫(yī)來,便說道:“好吧,我知道了,綠蕪,付錢,送老先生回去吧?!?p> 那位大夫雖然沒有對冷彥和冷玉的傷情起到任何作用,但是南宮煙最后卻沒有對他有任何的為難,還付了錢,讓人送他回去,直到出了侯府的大門,他還有些不敢置信,一直都聽說侯府的這個百花郡主可是刁蠻頑劣,無理的很,他來的時候還擔心會受到刁難,可是實際上卻并沒有,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這樣看來,這個郡主也并非像傳言中說的那樣不堪呢。
而南宮煙此時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后悔,在雪山長達十年,竟然真的就沒有跟著醫(yī)圣師父學到一點點醫(yī)術,真正到用的時候才知道它的重要性,唉,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她嘆了口氣,沉聲叫道:“獵鷹。”
黑影閃現(xiàn)間,只見獵鷹已經(jīng)跪在地上道:“主子?!?p> 一見獵鷹又跪下了,南宮煙皺了皺眉頭,但是眼下事情緊急,便想著以后再好好教他們規(guī)矩,就說道:“如果讓你帶著冷彥和冷玉趕去玉笛山莊,你們最快幾天可以到達?”
獵鷹道:“回主子,最快也要七八天,怕是飛鷹和春兩兄妹等不起?!?p> 南宮煙有些焦急的說道:“這樣看來,只能先去宮里找御醫(yī)來了,你先下去吧?!?p> 人命關天,雖然天色已晚,但南宮煙還是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進了宮。
守著宮門的士兵看見一個人騎著一匹馬狂奔而來,剛想抬槍阻攔,卻聽見馬上一個清脆的聲音朝著他們喊道:“我是百花郡主南宮煙,快讓開?!?p> 一聽說是南宮煙,他們便不敢再阻攔,南宮煙騎著馬兒一路奔馳,直朝著太醫(yī)院而去。
“嗯?是什么人,跑的這么急,是出什么事情了嗎?”聽見有急促的馬蹄聲從身邊掠過,正要出宮的上官辰霄撩起馬車上的簾子朝著外面問道。
騎著馬走在車旁邊的一個侍衛(wèi)回答道:“回殿下,是百花郡主,屬下看見,她好像是朝著太醫(yī)院的方向去了?!?p> “哦?太醫(yī)院?”上官辰霄有些奇怪,放下簾子的時候還在想,通過上次南宮煙和段家母女以及徐家小姐的事情不難看出,她和段家的關系有些尷尬,所以應該不會是段家的人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又是為了什么事情,這么火急火燎的去太醫(yī)院呢?莫非這個郡主今天又惹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南宮煙的運氣還不算太壞,倒了太醫(yī)院,正好就碰上了剛剛為皇后娘娘調(diào)理完身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張?zhí)t(yī),南宮煙說明了來意,便直接接了他回到了左候府。
經(jīng)過一番屏息凝神的緊張等待之后,張?zhí)t(yī)終于將剛剛扎在冷彥和冷玉身上長長的銀針一根根慢慢的拔了下來,放回針盒里,這才起身對著南宮煙說道:“郡主,他們兩個人的傷勢雖然不是致命的,但是身上的毒卻已經(jīng)開始擴散,老夫雖然剛剛施了針,可以盡量拖延此毒擴散的速度,但是卻不能解除,而且此毒極為兇險,郡主還得另尋別的辦法解毒才行?!?p> 聽到冷彥和冷玉中了毒,南宮煙很是驚訝,問道:“他們竟然是中了毒,可是為什么我卻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而且他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張?zhí)t(yī)說道:“這種毒藥相當罕見,至少在中原四國之內(nèi),老夫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所以也判斷不出,究竟是何種毒藥,當然也就解不了,郡主還是要盡快想辦法才行,不然,他們兩個人性命恐怕難保?!?p> 南宮煙聽了,不禁失望的低下了頭,沉思了半晌,又問道:“那張?zhí)t(yī)可知道,這個毒什么時候會發(fā)作,他們還有多少時間?”
張?zhí)t(yī)嘆了口氣說道:“此毒非常兇險,隨時都可能發(fā)作,最晚超不過三天,三天之后,怕是不好解了?!?p> 南宮煙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到床前看著安靜的躺著的兩個人,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接連劃過,沒想到,自己什么事情都還沒干成呢,就已經(jīng)要失去兩個兄弟了,是她錯了,是她太過自信了,才會讓自己的伙伴陷入危險之中。
回憶起與他們兄妹在一起的往事,南宮煙心緒有些狂亂,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該怎么樣做才能挽回他們的性命。
看南宮煙突然傷情,張?zhí)t(yī)嘆了口氣。
自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子,很多人對她都沒有什么好印象,包括自己也是,因為她雖然救皇上有功,但是在他們這些大臣的眼里,這個女子一回到水月就得了皇上的特許,讓人感到極為不爽,而且她說話做事自我隨性,從不重旁人,行事全憑自己的意愿和喜好,看起來也是滿身的邪氣,所以讓人從心底里對她有些排斥。但是現(xiàn)在看她對手下隨從的態(tài)度,自己心中卻反而有些不忍了,雖然自己解不了這毒,但或許別人可以,不妨就指點她一下也好,畢竟,自己與這南宮煙往日里也并沒有仇怨,或許自己的建議能幫到她也說不定。
思及此,張?zhí)t(yī)說道:“郡主,雖然老夫解不了這毒,但是有人或許可以,就是不知道,郡主能不能請得動此人。”
南宮煙一聽,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問道:“你快說,這人是誰?”
“云國太子爺,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