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禍?zhǔn)?/h1>
當(dāng)橘兒嘴角流著血,紅腫著臉,提著空空的被摔壞了的食盒,滿身是傷回到流云居的時候,就注定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禍?zhǔn)录磳l(fā)生……
月苑的飯廳內(nèi),徐臨月和兩個女兒還有侄女徐茗兒剛剛洗了手,來到飯桌前準(zhǔn)備吃晌午飯。
各自入座后,徐臨月夾了一塊肉一邊放在徐茗兒面前的碗里,一邊微笑著問道:“你們?nèi)忝?,今天出去如何?玩的可高興?有沒有見到滄瀾國和云國的那兩位太子殿下?”
一提起來這事兒,徐茗兒就有些生氣的將剛剛拿起來的筷子又“叭”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抱怨道:“見什么見啊,姑姑你可不知道,那兩位太子爺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們水月國那么多的人圍在路邊等著拜見他們呢,他們可倒好,連馬車都沒下來,就連車簾子也都沒撩一下,真是氣死人了?!?p> “是嗎?早就聽說滄瀾國的那位清風(fēng)太子為人狂放冷漠,甚是桀驁,看來還真是不假。”徐臨月放下碗說道。
“姑姑是聽誰說的?是侯爺姑父嗎?”徐茗兒好奇的問道。
徐臨月笑了一下,說道:“當(dāng)然不是,你侯爺姑父怎么可能會說這些呢,這是前些日子我進(jìn)宮去看望你徐妃姑姑的時候,聽宮里的娘娘們說的。”
徐臨月這樣一說,立刻便引來了三個人的興趣,段紅瑩忙問道:“母親,那你有沒有聽到她們說云太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他性格好不好?容易接近嗎?”
徐臨月微笑著說道:“當(dāng)然聽說過,眼看皇上就要過壽辰了,這么大的事情,各國的太子和皇子們都會來的,你們可別忘了,宮里成年的公主可不止一個,娘娘可比咱們都還要關(guān)心這些事情呢?!?p> “那姑姑您快說,云國的太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徐茗兒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徐臨月身邊拉了拉椅子問道。
徐臨月說道:“聽說這云國太子倒是個性子溫和的人,不像清風(fēng)太子那般孤傲高華,所以應(yīng)該是比較好接觸的,不過,這皇家的事情,誰能說的準(zhǔn)呢,畢竟誰都沒有見過他,也不好太相信別人說的?!?p> 徐茗兒一聽,卻立刻就覺得心中自信翻騰,就好像自己已經(jīng)嫁給了云國太子一樣,睜圓了眼睛激動地說道:“姑姑,我明天就去找徐妃姑姑問問,讓徐妃姑姑去向皇上請旨,把我指婚給云太子,我一定要嫁給云太子.”說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抬起眼睛緊緊地看著段紅瑩和段紅玉二人示威一樣的說道,“對了,你們兩個可不許跟我爭知道嗎?云太子是屬于我的。”
見徐茗兒如此霸道,段家姐妹心中有些不快,段紅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我說表姐,你是不是太著急了?現(xiàn)在這兩位殿下都到咱們水月來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走不了的,而且皇上的壽辰我們這些貴女都是要去參加的,還怕見不到他們嗎,再說了,這種事兒誰能說的準(zhǔn)呢,就算我和姐姐不會跟你爭,那萬一云太子或者清風(fēng)太子先看上了我或者姐姐,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哼,想的美!”徐茗兒瞪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臉,端起碗來準(zhǔn)備吃菜。
段紅瑩雖然心中對徐茗兒感到不高興,但也打圓場的說道:“你們兩個可真是的,這還沒怎么著呢,自家姐妹就先鬧上了,要我說呀,這二妹說的也有道理,而且,就算皇上的壽辰結(jié)束了,幾國的太子皇子們也都不會立刻就離開的,所以,二位妹妹就不要太過憂心這件事情了,咱們呀,都是有很多機(jī)會去接近他們的?!?p> 徐茗兒將信將疑的問道:“為什么?這皇上的壽辰都過完了,他們?yōu)槭裁床粫⒖屉x開???”
“哼,你們難道忘了?咱們水月國還有不到一個月就三月份了,每年的三月份可是咱們水月的大日子呢。”段紅瑩不無驕傲的說道。
一聽這話,段紅玉和徐茗兒眼珠一轉(zhuǎn),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興奮的跳了起來,拍手笑道:“對呀,三月的桃花節(jié),那可是我們水月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呢,這每年的桃花節(jié)不知道成就了多少對姻緣呢!你說咱們怎么就把這么個大好的日子給忘記了呢?!睅讉€人說著說著就越發(fā)激動了起來。
正午的陽光明媚的照耀著月苑的每一處地方,陣陣歡聲笑語從屋里傳了出來,顯得溫馨而又和諧。
可是,就在這個溫馨和諧的院外,此時卻一陣風(fēng)似的飄過來一個滿臉寒冰的紅色身影。
南宮煙拖著鞭子,大步的走進(jìn)了月苑,走進(jìn)飯廳,朝著徐臨月和段家姐妹還有徐茗兒的面前走去。
段家姐妹見到南宮煙突然到來,都愣了一下,才突然想起來她們剛才回來的時候教訓(xùn)了南宮煙的那個婢女橘兒一頓。
眼下這南宮煙找了過來,雖然覺得她也未必會為了一個小丫鬟將她們怎么樣,但是現(xiàn)在她大白天的拖了根鞭子過來,看著也確實有點嚇人,又聯(lián)想到南宮煙頭一天回府的時候發(fā)生的那樁事,心里就沒了譜,害怕的站起身來。
而一向任性妄為慣了的徐茗兒,徐相爺家最小的孫女,卻是個極其霸道的主,她自從在城外第一眼看到南宮煙的那一刻起,就因為南宮煙的容貌而記恨上了,今天,南宮煙既然找到月苑來了,不管她是來干什么的,不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那就不是徐茗兒的性格了。
“吆,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個卑賤的庶女啊,你這么怒氣滔天的拿個破鞭子跑到我姑姑的院子里來是要做什么?難不成是來伺候我們吃飯的?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庶女就是庶女,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瞧瞧你那一臉狐貍精像,呸!下賤!”徐茗兒依然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睛從上到下打量了南宮煙一遍,狂笑著諷刺道。
南宮煙拖著鞭子順著飯桌走了一圈,找了把椅子坐下,有些奇怪的看了姐妹三人一圈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徐茗兒身上說道:“我來做什么,你們?nèi)忝貌皇呛芮宄???p> 一看她這樣隨意,還把自己罵她的話自動給忽略了,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徐茗兒這個大小姐立刻就怒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南宮煙的鼻子罵道:“南宮煙,你這個卑賤的庶女,難道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嗎?誰讓你坐下的?這是你能坐的地方嗎?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南宮煙眨了眨眼睛,看了徐臨月母女一眼,又轉(zhuǎn)向氣的臉發(fā)紅的徐茗兒,抬手輕輕的敲著桌子道:“你看,我一來,她們?nèi)齻€人都好像見到了鬼一般,躲了那么遠(yuǎn),不過看起來你倒是不怕我?!?p> 徐茗兒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指著南宮煙笑道:“哼,本小姐是堂堂的相府嫡千金,怎么會怕你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庶女!做夢呢吧你?”
南宮煙有些驚訝,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睛里充滿了稚氣與不解,說道:“你不知道嗎?我南宮煙可是個不太講道理的野蠻人呢,平日里,就算別人不找我的事兒,我也會去找別人的事兒,可是今天你們?nèi)齻€人卻打傷了我的丫鬟,還踩壞了我的糕點,現(xiàn)在居然還不怕我,這倒是一件奇事,難道你不知道我馬上就要將你們?nèi)齻€打成殘廢么?”
徐臨月一聽,臉色頓時大變,想到十年前的事,也想到了南宮煙剛剛回府那天在侯府門外發(fā)生的事,心里就更加七上八下,但還是勉強(qiáng)笑著說道:“呵呵,煙兒是不是在說笑,她們?nèi)齻€人可都是你的姐姐,就算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好好商量來解決的,可是如果你這個做妹妹真的傷到了她們,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對你的名聲……”
南宮煙轉(zhuǎn)頭看向徐臨月嫣然笑道:“說笑?我看你是糊涂了,你的女兒和侄女打傷了我的丫鬟,還踩壞了我的糕點,我已經(jīng)很生氣了,為什么還要與你們說笑?而且,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都是看心情的,現(xiàn)在,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我恐怕也顧不得我的名聲會怎樣了。”
看自己姑姑居然那么小心翼翼的跟一個庶女說話,徐茗兒早就已經(jīng)忍不住了,此刻一聽南宮煙的話,便暴怒起來,罵道:“南宮煙,這個下賤的庶女,我可是相府的千金,你敢……”
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巨響,面前的桌子已經(jīng)被一道藍(lán)光從當(dāng)腰斬開,連著還沒怎么動過筷子的一大桌子飯菜嘩啦啦的一起落在地上,而徐茗兒白皙的臉上也已經(jīng)掛上了一個長長的血印子,頭發(fā)也披散了下來。
徐臨月母女被驚得呆住了,傻傻的看著竟忘了回神。
徐茗兒只感到眼前光影一閃,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便是一陣鉆心的疼,伸手往臉上一抹,滿手的鮮血,她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徐臨月和段紅瑩以及段紅瑩,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也呆呆的看著自己,臉上的血流到了眼睛上,她又抬起袖子手抹了一下,還是血!原來是自己的血!原來是真的,南宮煙竟然真的敢對她動手,反應(yīng)過來的徐茗兒氣炸了,立刻暴跳如雷,根本就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尖叫著朝南宮煙沖了過來,她敢打她,她竟然真的敢打她,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人敢打她,而南宮煙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敢打她,她要?dú)⒘诉@個賤人!
又一鞭子揮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在了正沖過來的徐茗兒身上,將她的身體卷起來又拋下,冰藍(lán)色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完美的弧度,繼而又狠狠地朝著徐臨月母女身上抽來……
如果不是徐臨月的大兒子段步青及時趕到,恐怕今天徐臨月母女和徐茗兒就真的要被打成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