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埋的女孩
打定主意,徐臨月看著小女孩的尸體,心里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死了也好,雖然還沒有折磨夠她,不過既然她已經(jīng)死了,倒也算是平了一樁心事,以后自己就再也不用因為每天都能看見她會想起南宮雪云那個賤人而煩惱焦慮、夜不能寐了,侯爺也會漸漸忘記曾今有過這么一個女兒的,反正那個女人也已經(jīng)死了,就讓她們母女倆一起做個伴兒,一起下黃泉去吧,哈哈哈,想到這里,大夫人徐臨月心里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妝容精致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面目猙獰的一把將地上的小女孩尸體拉起,湊近她惡耳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死了,那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生在了我段家,偏偏又是侯爺和那個賤女人生出來的小雜種,所以你只能死!下輩子投胎記得仔細選個好人家,可千萬別再遇上我了,要不然,我還會讓你死!”。
不知道是因為太興奮還是心里害怕,徐臨月明艷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扭曲,她說完使勁推開小女孩的尸體丟在了地上,快速起身對身后的兩人吩咐道:“趙管家,張媽,想辦法,把她弄出府去,越遠越好,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快去!”吩咐完之后,徐臨月再也沒有看死去的小女孩一眼,便逃一般的奪門而去,仿佛晚走一刻就會被小女孩的鬼魂給纏上似的。
趙管家和張媽兩人各自應(yīng)聲而去,趙管家出去備車了,張媽則去找了張席子和破粗麻布來,開始手忙腳亂的卷把著小女孩的尸體。
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南煙皺了皺眉頭,卻無法睜開眼睛,不知道剛剛被什么碰到了,真的好疼,渾身都疼,而且還有個討厭的女人一直在耳邊罵自己,還說下輩子投胎別再遇上,要不然就弄死她之類的話,真是豈有此理,好想睜開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這么大膽,居然連她這個堂堂的特種兵大隊長也敢威脅。
試著動了動身體,卻引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南煙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獵鷹果然狠毒,還說會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呢,卻是先把自己弄暈了再接著折磨,這個人簡直就是魔鬼中的魔鬼,現(xiàn)在身體一點也不聽使喚,就算死不了,估計也是殘廢了。
哎,可憐我堂堂一個特種部隊的大隊長,不但任務(wù)沒完成人沒抓到,還被對方給俘虜了,到最后還被整成了個殘廢,這要是傳出去,那‘女戰(zhàn)神’的牌子可就砸手里了,不被人笑話死才怪,南煙恨恨地想著,又使勁動了動身體。
“啊……,夫,夫人,救命啊,鬼啊,動了,她動了!”張媽突然尖叫著連滾帶爬地往門口逃去。
“怎么回事?你大吼大叫什么?想讓全府的人都知道是不是?”剛剛備好車子的趙管家還沒進屋就聽見了張媽的叫聲,趕緊跑了進來,一看張媽狼狽的樣子,就火大了起來,大聲的訓斥她。
畢竟是做賊心虛,張媽剛剛手底下感覺到的,眼睛看到的都真真切切,那個小鬼是真的動了,這會兒盡管被趙管家訓斥,她還是很害怕,只見她的臉越來越蒼白,顫抖著順著門后面的墻角不斷的往后退去。
趙管家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老人,死個把人對他來說其實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再說這些年在這侯府大院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他見的多了去了,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兒,只不過不同的是往日里死的是奴仆小妾,而今天死的是府里的小姐罷了。所以心里雖然害怕,但也不會像張媽那樣草木皆兵。
趙管家上前仔細查看了半天,也沒見死去的小女孩再動,張媽看這邊再沒有什么動靜,這時候也慢慢放松下來,從墻角站了起來。
“我說張媽,你不會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吧?咱們剛剛明明都已經(jīng)檢查過,她確實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會動,你要是再敢鬼吼鬼叫的嚇唬人,小心大夫人一生氣連你也一起處理了!”剛剛被張媽的叫聲嚇得心里一陣發(fā)毛,趙管家這會兒也憋了一肚子氣,生氣地一把拽過席子大聲朝張媽吼道。
“不是的,趙管家,她剛剛真的動了,而且,而且我還看到她皺眉頭了……“張媽哆哆嗦嗦的說,顯然她很怕鬼,被嚇得不輕。
“你還敢胡說,不要命了你!”趙管家狠狠地瞪著張媽。
“是,可能,是我太緊張,看錯了。”看著趙管家那陰狠的樣子,張媽害怕起來。
趙管家的心里其實也開始打鼓,但事已至此,絕不能半途而廢,一定不能讓她再活過來,要不然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到時候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那么他們這幾個人都脫不了干系,徐大夫人娘家勢大,如果這件事情敗露出去,到時候他和張媽就會成為替罪羊,害死侯爺?shù)男∨畠哼@樣的罪名,讓他們死一百次都不夠。
心下思量著,趙管家加快動作粗魯?shù)膶⑿∨⒌氖w卷進席子里抱了出去胡亂的塞進馬車里,狼追似的催著張媽冒雨出了府。
而此刻思維還停留在另一個時空另一個地方的南煙南大隊長被又一次突然而來的撞擊弄的齜牙咧嘴,她在心里不停地咒罵著另外一個時空那個叫做獵鷹的人,完全不知道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qū)艿皆鯓拥捏@嚇、看到怎樣的情景、又會面臨怎樣絕望的境地。
車子很快便出了城,趙管家和張媽一路催著馬兒快速地向前奔跑著,想盡量趕在天亮之前將此事辦妥,要不然等天一亮事情就不好辦了,萬一被人看見就會惹來災(zāi)禍,因此用了最快的速度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朝著山里一路狂奔。
南煙被張破席子緊緊的裹著,渾身難受的緊,小小的身子也隨著馬車的顛簸不停的在寬大的車廂里翻來撞去,不時碰到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只覺得馬上就會死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南煙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馬車終于漸漸慢了下來,最后七拐八彎的顛簸著走了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傳來了鐵器與地面擦碰的聲音。
不一會兒,南煙便被人從馬車上拉下來,再一次粗魯?shù)厝拥搅说厣?,也許是趙管家和張媽心虛害怕,兩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催著我,我催著你,胡亂的把‘尸體’扔進了剛剛挖好的坑里,蓋上了泥土,便趁著夜色逃一般的駕著馬車飛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