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肖,你看看這個?”桃梓拿起一個精致的瓷器罐子,里面裝著些翠綠的茶葉,她聞了聞味道,清香撲鼻。
“姑娘好眼力!這可是上等的好茶!”店家賣力的介紹道,“姑娘,來一點嘗嘗?”
左肖無奈的看著桃梓,“好好好!都好!”
桃梓聽后,點點頭表示贊同,興高采烈的付了錢,裝進了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道“染染的父親,一定會喜歡!”
蘇染染見狀,趕忙跑上前來,道,“不要買了,快放下!”
桃梓趕緊護住手里的寶貝,詳裝生氣道,“我買我的寶貝,和你有什么干系!你說是不是,左肖!”
“是是是,小桃梓,我們何時能出發(fā)呢?”左肖笑著道。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桃梓巧笑倩兮的道。
三人又踏上了征程,只是這一次是回蘇染染的家。
越靠近血族,蘇染染的面色越是凝重了起來,她總是在發(fā)愣,桃梓叫她,她也總是回著三三兩兩不著邊際的話,讓桃梓難免擔(dān)憂。
一個人影悄悄的跟在他們的后面,亦步亦趨的,沒有半點放松。
她悄悄的打量著他們,時而偷笑,時而惆悵。
血族的本族在一座深山之上,遠遠的望去,與別處并沒有什么不同,像極了一個尋常的村落。
一個穿著一身短褂子的男人拿著一柄掃把,在這深山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落葉,他剛想抬頭看看哪個不識趣的擋在他面前,卻一下子驚住了,他喃喃的看著蘇染染道,“是小姐嗎?”
畢竟歲月已匆匆流逝了6年,認(rèn)不得也是尋常之事。蘇染染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
男人當(dāng)即喊道,“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整個村落陸陸續(xù)續(xù)的沖出了許多人群,望著她,“染染,是你嗎?”一個婆婆顫抖著走了過來,她的眼眶泛紅,望著蘇染染有著說不出的想念。
“奶奶?!碧K染染喚了一聲。
婆婆的眼里落下了淚滴,“是染染啊,染染你終于回來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奶奶可是發(fā)了瘋似的想你啊!當(dāng)年你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蘇染染別過頭,不忍望見奶奶的身影。
一個身影站在了高處,望著他們道,“都散了去,有什么好看的,活都干完了嗎?”
蘇染染望著他,不由一動,脊背略微發(fā)涼,她不住的顫抖,她還是害怕于他。
“你還知道回來?”蘇丹望著自己的女兒沒有一絲喜悅之情。
“父親?!碧K染染怯生生的叫道。
蘇丹上下打量著蘇染染身邊的兩人道,“誰允許你帶外人回來?”
桃梓笑著將手中準(zhǔn)備的禮物,遞了上來,道,“叔伯好,我叫桃梓,是染染的朋友?!?p> 蘇丹不屑的看著桃梓,并未伸手接過,他對蘇染染道,“去,祠堂跪著,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來見我!”
蘇染染望向了桃梓等人,目光猶豫不定。
“你的朋友我會好好照看的。”
“還有我!”一個女聲響起,她從后面蹦了過來,今日的她穿著一身合身的淡綠色長衫,看著模樣多了幾分俏皮。
蘇丹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眉頭不由皺起道,“這也是你的朋友?”
蘇染染回頭望見了來人,面容不由一僵。
韶華就這樣站在那里,手捏著衣裙,看上去有些局促。
“你?”蘇染染忍不住問道。
“我…我跟著你們來的?!鄙厝A饒是再有定力,此刻也不由臉紅。她在此刻放棄了她一貫的驕傲,只為了跟著他。韶華偷偷的忘了一眼左肖,心里有些暖暖的。
蘇染染沒有點穿她的身份,只得對父親道,“是的,是我的朋友?!?p> 蘇丹不悅的皺起眉頭,道,“你的朋友當(dāng)真是越來越不入流?!?p> 來了幾個族人,領(lǐng)著桃梓等人前去休息。
住的房間并不大,勝在溫馨,而且也沒有意料中的血腥味,像極了尋常的人家。
“我們這里啊,比不得別處,拘束了些,還望見諒!”一個族人出聲道。
“很好了!”桃梓笑著感謝道。
“我們的族長就是那個脾性,你別在意?!弊迦司执俚牡馈?p> “沒事,染染的父親定是個好人!”桃梓笑著道。
蘇丹此刻正站在此房的背后,他的手里原本握著一柄劍,聽到此話,頓了頓,終于還是離開了。
蘇染染在祠堂里一連跪了三日,她望著那些牌位心里卻擔(dān)憂著她的朋友,她害怕只要一出去,看見的是他們的尸首。
“你可知道錯了?”蘇丹走進了祠堂,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道。
“我的朋友們,沒事吧?”蘇染染開口就問道,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你這次回來,是想通了??”蘇丹避開了她的話鋒,轉(zhuǎn)而問道。
蘇染染低垂了眼,道,“父親,我做不到的?!?p> “做不到絕情絕愛?”
“我無法像你這樣,了結(jié)別人的性命就像是了解一個玩偶!我也無法像您這樣襲擊自己朋友,只為了力量!沒錯,我血族確實為世間所不容!”
“可那又如何?這難道能成為我們厭棄世界的原因嗎?這難道能成為我們絕情絕愛,只一心追求力量,殘害生靈,追求捷徑的原因嗎?”
“我做不到!對我而言,我從未后悔過交朋友!我更不會讓我的劍沾滿無辜之人的鮮血,只為了所謂的力量!”蘇染染大聲的吼道,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我以為你是想明白了,才回來的?!碧K丹沉著臉道,“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那你的族人明白嗎?當(dāng)年你說她是墜崖而死!可事實呢?是你忍不住,是你的喪心病狂奪取了她的性命!那年她也才5歲??!父親,真不知道當(dāng)年你怎么下的去手!她可是也是你曾信誓旦旦說要保護的族人!”蘇染染落下了淚。
“你真的以為,只要你不說就沒有人懷疑過嗎?”
“夠了!”蘇丹怒道,“她也為了我血族捐獻了軀體!為我血族的千秋霸業(yè)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