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三聲皮鞭聲響徹了這個皇城。
公子楚一身皇服,頭戴著簡約的皇冠,一步步踏的堅定的走向大殿,走向等著他的朝臣。
常公公捧著玉璽站在之前,滿臉笑意。
“參見陛下!”朝臣紛紛下跪,經(jīng)此一役,眾人對于公子楚只有尊敬之心,再無旁的心思。
公子楚端坐在大殿之上,他的面容還是溫潤如玉,只是眸色中多了幾分成穩(wěn)。
“眾卿平身!”公子楚攤開雙手,請眾卿平身。
這一日的日常又開始了。
公子楚最后放棄了他所追求的自由,接受了他的責(zé)任。
他也成了人族最年輕的帝王。
桃梓一行人繼續(xù)上了路,他們嬉笑著離開了皇都,去曾經(jīng)的天族與人族的交界處看一看。
公子楚在戰(zhàn)亂結(jié)束的那天晚上,就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他們也做了惜別,即使千萬般不舍,也攔不住每個人的腳步,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桃梓回過頭,望了一眼天蒙蒙亮的皇都,聽著鞭聲,笑了。有公子楚在的地方,人族一定能變的更加溫暖。
她想起與公子楚初初相識的時候,公子楚的俠肝義膽終是讓人難忘。這樣的人成為帝王,才是人族的幸運(yùn)。
淡藍(lán)色的靈光在桃梓的脖子上閃爍,襯著她白皙的臉龐,溫柔沉靜。
又來到了這里,
看著這扇土黃色的大門,桃梓心中生出一絲熟悉,
當(dāng)初,她就是被它的一陣光芒籠罩,來到了人族……她的人生才會發(fā)生這樣大的變化。
她拿出了公子楚給的信物,她笑著望著他。
“好玩的姑娘,你又來了?”人族的至尊睜開了他的眼睛。
“這是公子楚給您的?!碧诣鲗⑹种械男盼镆幻豆映萌嘶手δY(jié)的靈石遞在門前。
“人皇又變動了?戊兒呢?”
“妖族大舉入侵,先人皇,故去了……”蘇染染道。
“故去了……”人族的至尊陷入了追思,“罷了,誰又能逃脫這死亡的命運(yùn)呢?倒是這妖族,竟然如此猖狂,若不是我坐化在此,我定要將他們碎成萬段!膽敢壞我人族根基!”
一陣黃沙拂面,那枚靈石被吹起,卷入了門中。
“前輩,我們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桃梓行禮道。
“我已知道,人皇楚已通過靈石告訴了我,你們想尋求人族至純之血?”
“是的,我們還想知道其余的至寶都在何處?”左肖上前一步行禮道。
“貪婪的孩子……你的身上,我聞到了妖族至純之血的味道,你又何需求的更多?”
“為了救人?!?p> “救人?難道你不是為了易經(jīng)換血?”人族至尊在虛空中現(xiàn)出了一個朦朧的身影,是他的靈識。
“我看你的身體……”
“我很好!”左肖打斷道。
“若是如此,我倒有興趣聽聽你們的緣由,若是說的好,我就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的事實。這個天下,知道的有我這么多的怕是不多了?!比俗逯磷鸢胧峭{道。
“我的師傅是飄渺虛的墨白,他在與朽殊一戰(zhàn)中不幸為保護(hù)我們化作石峰,只要集齊四血……”
“不要說下去了?!比俗逯磷鸬?,“我聽的就頭疼?!?p> “這些事情,又與我何干呢?”人族至尊道,“你們還是走吧,不要擾了我休息?!闭f完神識就要消失。
“前輩?!碧K染染突然道,“您也有想要尋求的東西吧,說出來,我們做個交換吧!”
“小丫頭,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前輩,我說的是事實,您定然有您放不下的東西,才會坐化在此。而沒有選擇長眠與地下?!碧K染染一語道破。
“你這樣的孩子,真是異類!不討喜,你可明白?我只需彈彈手指,你便會灰飛煙滅?!?p> 蘇染染沒有后退,她直視著人族至尊,沒有半點(diǎn)怯意。
“當(dāng)真這么想知道?”看著蘇染染,人族至尊突然改變了心意,他望著他們道,“真的想知道?”
“恩!”眾人齊齊點(diǎn)頭。
“我已經(jīng)坐化在了這里,還能所求何物?不若你陪著我留在這里,與我聊聊天你看如何?”
蘇染染一下子蒙了,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她支吾著,一時間說不上話。
“我陪您!”桃梓道。
“可我不需要你!”人族至尊就這樣望著蘇染染,眼神饒有趣味。
蘇染染看向桃梓,想起墨白,咬了咬牙,道,“好!”
“我沒聽錯吧,你這個花季少女,竟然要陪我這個已經(jīng)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只要您愿意告訴我們,我愿意……”
“哈哈哈哈!有趣的孩子們?究竟是什么力量,讓你們甘愿犧牲自己?”
“為了這世間真情,你不明白!”蘇染染道。
“誰說我不明白?我比誰都更明白!”
“即是如此,我就告訴你們答案?!比俗逯磷鸬?,“想必有這樣心性的你們,不會將這份寶物去換了力量!”
蘇染染和桃梓相視一笑,眼神中滿是雀躍。
終于又近了,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不過人族之血我可以給你們,因為那就在我身上?!?p> 桃梓沒想到,這次所求之物,竟然就在眼前,不留神,落下了淚。
“孩子,哭什么?”
桃梓拂去臉上的淚搖搖頭道,“我只是太高興了?!?p> “只是這至純之血,在我的身上也只有極其稀少,你們拿著此物必會招來無數(shù)開端。你們可做好了準(zhǔn)備?”
“恩!”三人齊齊點(diǎn)頭,
黃沙漫天飛過,那座黃土化作的門一下子動了,一雙手從門后伸了出來,他的手中有一柄利刃,他毫不畏懼的刺向了自己的心臟,一滴金色的血液從中滴落,落在左肖準(zhǔn)備好的琉璃瓶中。
“您沒事吧!”桃梓關(guān)切的問道。
“我累了,需要休息了,”人族至尊道,“魔族至尊的至純之血,在一個魔族強(qiáng)者的墓穴之中!而你們所尋之物中,有一樣也在魔族,那便是木之魄!若是記得沒錯,在魔族有一株萬萬年的桃樹,想必木之魄必在其中!”人族至尊的聲音有些倦了。
“我乏了,你們走吧!”
桃梓重重的磕了個頭,道,“謝謝前輩出手相助!”
“若要謝,謝你身邊的姑娘吧!不計一切為朋友的人,值得尊重!”黃沙在次卷起,桃梓只覺得被拋向了天空,再落地時,已看不見了人族至尊,而在魔族的境內(nèi)。